“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就当是吧……”
    随着这么一句话的落下，叶缓缓依稀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若不是陆锦程现在根本不在这里，叶缓缓都觉得，电话那端的陆锦程，要从手机那端爬过来，沿着无线信号，过来狠狠地揍她一顿。
    “这是让我做决定？”好一会儿的停顿，陆锦程好似察觉出这里面的异样，“那我说，我想跟你试试呢？”
    “……”刚刚才有了一种舒一口气的感觉，瞬间又害得自己将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叶缓缓不想承认，自己跟陆锦程在一起待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有得心脏病的危险。
    这人……还真是还死人不偿命啊！
    “你是在开玩笑么？”叶缓缓小声地试探道。
    “我是不是说过，我从来都不开玩笑！”
    特别是在感情这种事情上面，一旦随意开玩笑，这就好比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
    这样的人，难免会给人一个“放羊小孩”的疑似感。
    “这么简单的事情，两个回答，yes或者no，有这么难吗？”
    “真的挺难的……”叶缓缓点点头。
    明知道电话那端的陆锦程根本看不见自己的点头，但还是这么下意识地做了这么个动作。
    叶缓缓从小到大好似都是遵循着家人的安排在走，上了幼儿园上小学，上完小学上初中，上完初中上高中……这么一步一个脚印，跟所有人都一样。
    包括上什么补习班……也包括上武术班……
    长大这么大，唯一一次的叛逆，就是没有遵循爸妈的安排去相亲，还找了这个工作，搬出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家。
    让她独立地，在短时间内做出一个选择，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老子信了你的邪！”
    明显可以感觉到陆锦程的耐心耗尽，连“老子”这么粗鄙的字眼，都已经从他嘴里面蹦跶出来。
    叶缓缓忍不住想要扶额，天知道她有多么强烈的违和感，这跟他往常翩翩公子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boss……”
    “陆锦程，陆哥，锦哥，程哥随你选……”陆锦程打断叶缓缓的话，丢下三个选择，“我不想在非上班时间听到b开头的那个单词……”
    bbbb的……
    让他有一种傻逼才错觉。
    就这么个字眼，生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长。
    “我想这么个三选一的问题比较难，我帮你选了吧，陆哥怎么样……”
    “boss你是在放飞自我了吗？”叶缓缓声音掐的无比细柔，小心翼翼地进行着试探。“我叫不出口……”
    这怎么想都别扭。
    “陆哥……锦哥……程哥……”
    “……”她不想做任何的选择！
    太可怕了！
    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傻逼一样。
    陆锦程紧紧捏着手机，在叶缓缓看不到地方，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强光。
    笑话！
    他还能这么慢慢悠悠不放飞自我吗？
    再这么下去，还能把自己看中的肥肉叼回到洞府之中去么？
    “人这习惯呢，是很可怕的一个东西，因为非常非常难以更改，需要潜移默化……也需要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