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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开过阴眼开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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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虽然还是那个灰色的天,月亮还是那个大的离谱的月亮,但我眼前的一切却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村子变得明亮了一些,格局也不再那么乱七八糟了,有了点整洁的样子,这些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我面前刚才还奇形怪状的那些“人”已经变得和正常的人一个模样了,虽然我知道他们是鬼。
    而我此时也是一个鬼。
    开过阴眼后的我,以鬼的眼光看阴界和以人的眼光看阳界几乎没什么区别。
    腾灸叔叔的身材很魁梧,腰身虽然还挺拔,眼光依然犀利,但他脸上的皱纹说明他老了,实实在在的老了。
    这一刻看到他,我好像突然想起了很多关于他和我之间的故事。
    我仿佛看见,他在一片狼藉的战场把当时还幼小的我从死鬼堆里拔拉出来,背着我东躲西藏。
    那一战,身为鬼王的父亲魂飞魄散,母亲下落不明,整个王国只剩下我和二叔还有少数的残余的族人。
    从那后,他带着我们从一界流浪到另一界,期间经过过无数的艰难险阻,但二叔始终对我呵护有加,有几次在对手的追击下,二叔都是拼着性命才保护了我。
    “二叔!”我哽咽着喊了一声,然后在他面前双膝跪下。
    “想起以前就好,起来吧,叔叔老了,已经不中用了,我们苍黄一族以后就靠你了。”二叔老泪纵横。
    我们一老一少此时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过了一会儿,情绪恢复平静的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和你的族人认识一下吧,然后去小屋找我。”腾灸二叔背手转身离去,这一刻他的背影显得很是凄凉。
    那个差点吓昏我的巴脸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一脸憨厚地看着我嘿嘿傻笑。
    还有一些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鬼都对着我微笑致意。
    “鹏哥哥,你还记得我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小鬼女从鬼从里钻了出来,来到我对面几米之处时,似乎很羞涩地停下了脚步。
    我经过回忆,想起来她是花花。
    “你是花花,我记得。”
    花花一听我还记得她,立刻欢呼雀跃地跑到我的身边。
    “鹏哥哥,我老想你了,那次,我偷偷地跑去看你,回来爸爸把我好顿打,好几天都不能出来玩。”
    花花已经变成一个大鬼女了,当年我去转世前,她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就像我的一条尾巴,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了。
    我摸摸花花的头,花花立刻羞涩地跑了回去。
    和族人,应该是叫族鬼们打过招呼后,我再一次来到与腾灸相遇的那间屋子。
    腾灸看我进来点点头示意我坐下。
    “你现在的名字应该叫腾鹏,但是你如果愿意叫你在阳界的名字也没问题,你只要记住你是腾江的儿子就行。”
    腾江就是我那已经魂飞魄散的父亲了,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模糊的阶段,这不怪我,那时我充其量是个小鬼。
    腾灸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增进修为,不停地提高你的实力,提高提高再提高,其它的事情你不用分心管。好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了一下,开始问一些我认为我应该了解的基本问题。
    “二叔,冥荒界是什么界?”我必须清楚我所在的地理位置,总不能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阴界分为上九界和下九界,上九界以幽字命名,我没去过上九界,不清楚上九界都是哪些界。下九界以冥字命名,共有冥腾界、冥平界、冥声界、冥辉界、冥灵界、冥德界、冥河界、冥天界、冥荒界,我们现在所在的冥荒界是下九界里最低一界。”
    我了个去的,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了,果然是最低的一界,估计也就鸟儿都不拉屎的档次。
    “二叔,可以告诉一些我父亲的事情吗?”我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地理的好坏不是我可以改变的。
    腾灸二叔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现在的主要事情就是修炼,等你有实力的那一天,你自然就会知道一切的。”
    “哪我要从何做起?”
    “还记得上次你跟着花花误跑回来那次吗?”
    我点头。
    “当时我吓坏了,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的环境多么的恶劣,当时在我们村子外面就有许多鬼卒在监视我们,你要是出了意外,我们苍黄一族就就等于被灭族了,不过那次你回来,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把你父亲留下的幽冥珠装进了当年他修习的功法还有一些他留下的宝物,按进了你的眉心,让它们在阳界教导你,到你回来的时候,只要破除那层封印,你就等于修行了很多年,只是不清楚在阳界学习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意外也不知道解除封印后你会有多高的修为。”
    原来我脑袋里还真有幽冥珠!怪不得那些妖魔鬼怪老跟着我。可是我在阳界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学习什么功法之类的东西呀?
    “二叔,我在阳界的时候好像并没学什么奇怪的东西呀?”
    “这不可能,幽冥珠是阴界至宝之一,当年你父亲正是因为得到它才能成为一代鬼王,掌控下九界,没原因到了你手里就变成废物了,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
    我想了半天,除了那些妖魔要吃我以为还真就没别的事情发生。
    我摇头。
    “比如,你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或者做过一些奇怪的梦?”
    二叔一说到梦,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年误入这里回去后,我就经常做一些在教室里上课的怪梦,而且还一做好几年,几乎天天晚上不间断,直到那次到村头看广场舞看到绿衣那个梦才不再出现。
    我把这个奇怪的梦说了出来,没想到二叔大喜:“就是它,只要给再给你开地眼,你就知道那些梦都教了你什么。”
    什么?还要开地眼!
    我一想起开阴眼时那种往眼睛里灌辣椒水的滋味就暗暗叫苦,这开地眼指不定又要经受什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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