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瞳摇摇头：“你到底是谁？你……你真的是秦羽常？”
    秦羽常咬咬牙，猛地站起身：“我不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秦羽常是气话，姜瞳听的出来，这样一来姜瞳却确认了他的身份，他是秦羽常，真的是秦羽常。
    难道，之前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和自己说话的人也是秦羽常？
    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秦羽常，姜瞳摇摇头：“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秦羽常扭头不再看姜瞳，却用手不停的推攘姜瞳，让她走。
    姜瞳不走，一把抓住了秦羽常的手，他的手干瘪的好似干尸一样。
    就在她抓住秦羽常手的那一瞬间，姜瞳的头猛地一重，紧跟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的黑映出了秦羽常的身影。在她的眼里，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就如同自己在从一个空间虫洞里窥探过去未来，在这里，秦羽常被戾气萦绕着，他非常痛苦、他用力挣扎，那戾气在侵蚀他的身体，在腐蚀他的灵魂！姜瞳的心跟着“噗通”乱跳，她不明白为什么秦羽常在遭受这样的痛苦，然而当自己看向戾气尽头的时候，她明白了，让秦羽常遭受戾气侵蚀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冷漠的看着痛苦的秦羽常，它的眼睛是通体的黑色。
    猛地送来秦羽常的手，姜瞳愣了，指引，那是指引！指引杀了秦羽常！
    姜瞳恍惚间想起了在白城的时候，自己曾经从阴阳镜里看到秦羽常的身影，阴阳镜只能看到亡魂厉鬼，却看不到生人，她还纳闷为什么会映出秦羽常的影子，难道是冥冥中告诫自己，指引最终会杀掉守护吗？
    “姜瞳？”
    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里奔来。
    直到身影到了跟前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她依旧没有从震惊里出来。
    “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怎么了？”秦羽常把她的脸从怀里捧出来焦急的问，他一路追过来，却发现姜瞳走的飞快，“说话啊？”
    姜瞳愣愣的看着秦羽常那张因为着急而冒汗的脸，一言不发。
    秦羽常只当她是吓坏了，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警卫打电话过来说这里还在装修一般来说不会停的，可能是电梯出了故障，他们已经通知了电梯公司的人，会尽快打开楼梯接我们出去。”
    姜瞳听着，忍不住回头看，那里，就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那是一面水泥墙，坚硬的水泥墙。涵洞，没了；眼睛，没了；腐烂的秦羽常，没了……似乎那只是自己发的一个诡异的癔症，这里的确是正在装修的楼层，墙面还没有粉刷，地上还是坑洼不平的水泥，但是没一会儿楼道里的灯就全亮了。
    看到亮起的灯把电梯里的灯映的没有那么显眼了，姜瞳的手却还是冰冷冷的。
    站在上了锁的楼梯门前，秦羽常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姜瞳，姜瞳看着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了食指和拇指间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