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妈说不出话来，顿了好久才开口：“这么说，就是要拿秦羽常的命来换瞳瞳的了命了？”
    周惟凡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外婆眉头深锁：“不行，不行，我们如果这么做就是在杀人啊！”
    周惟凡急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姜瞳死！我答应了姜祁，一定要救姜瞳，拟补我犯下的错！我想，秦羽常也不会反对，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赎千百年前秦家犯下的罪过！”
    姜妈妈不解的看着周惟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罪过？还有，你……你见过姜祁了？”
    周惟凡点头：“他都告诉我了。具体情况我没法跟你们细说，但是姜祁告诉我，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不这么做，姜瞳极有可能活不过明天！”
    握着姜瞳的手，外婆为难的厉害：“如果瞳瞳醒着，这件事，就应该由她来做决定。但我知道，瞳瞳她不会愿意这么做的，我也是。”
    “这个决定我来做！”
    秦羽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都知道了。
    走进门，秦羽常把门轻轻的关起来，姜瞳的生命力越来越弱，紧靠着呼吸机维持着，其他人看不到的戾气正在吞噬着她的魂魄，消磨着她的生命，如果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羽常……”姜妈妈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秦羽常笑着，对周惟凡说：“我也不一定会死，倘若我真的死了，我也无怨无悔。”
    周惟凡脸色发沉，他走过去拥抱住了秦羽常，他第一次这样抱着秦羽常，却后知后觉的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谢谢！”周惟凡道。
    秦羽常笑了：“如果我真的死了，替我照顾好姜瞳。如果她又失忆了，这次就别再让她想起我来了。”
    姜妈妈扶着外婆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姜妈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秦羽常，抿着嘴角，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把姜妈妈和外婆送出去，周惟凡返回了病房。
    秦羽常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看的周惟凡心惊胆战。
    “开始吧。”
    周惟凡震惊的看着秦羽常：“那个……你不说点什么？你家人……”
    秦羽常苦笑：“张克危是我的小叔，一个我根本不知道存在的小叔。我现在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醒灵社的人知道那么多，没有守护之术和指引法册，他们也能做的那些我们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一开始我就被利用了。张克危知道我的存在，我想，我的家人应该也脱不了干系。我很内疚。周惟凡，开始吧，怎么做，你说。”
    周惟凡皱紧了眉头，他说：“过程十分痛苦，如果你坚持不下去，就……”
    “我会坚持下去的。如果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就把我打昏，或者抽我的血也可以，随便你。”
    秦羽常说着，虽然表现的挺勇敢，但是面部表情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周惟凡握了握拳头，只好撸起袖子低吼一声：“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