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似得，姜瞳大步走了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很潮湿，地上的水渍还在，玻璃上还挂着水珠，窗帘被拉开，隔着五六米距离的男生宿舍的窗户里，站着一些好奇的男生在往这边看，看到了姜瞳和秦羽常，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姜瞳厌恶的背过身，却不小心撞上了秦羽常。
    “对不起。”姜瞳道。
    秦羽常则是无所谓，抬头看向了浴霸，一团黑色的戾气迅速消失在浴霸周围，秦羽常立刻皱起了眉头。
    周惟凡没有感觉错，欧阳菲的死看来真的没那么简单，可是，为什么南中一高突然会有戾气出现？好像凭空突然就冒出来了。
    见秦羽常盯着浴霸发呆，姜瞳也抬头瞧了瞧，却没瞧见什么，脚下有些打滑，她低头往地上看去。
    在莲蓬头的周围半米的距离，有画着分割线，姜瞳就站在线外往里看，地上有一层白色的东西，有大有小，形状不一，大多聚集在下水口的位置，堆了起来。
    姜瞳一路看来，目光停在了分割线边的一片一寸多长的菱形物体上，捡起来看了看，透明的，在光线下还可以看到细细的纹路，被水泡的有些发白了，但是姜瞳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是什么东西，而且这里为何会有这么多。
    “别动这些。”跟进来的警察略带不高兴的说。
    这个警察的年纪看起来比他们也大不了多少，对于秦羽常和姜瞳的到来很是不高兴，紧张兮兮的盯着两个人生怕这两个“新手”什么都不懂乱动东西，两条剑眉横在眉骨之上，看上去很正义感的样子。
    姜瞳往后退了退，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啊？”
    小警察挑了下眉毛：“皮。”
    “嗯？”姜瞳没听清。
    “人皮，死者的皮！”
    姜瞳一愣，猛地把手里的皮甩了出去贴在了瓷砖上，自己则是猛地站了起来撞进了秦羽常的怀里。
    见姜瞳吓的不轻，小警察有些内疚，道：“你们别乱动里面的东西了，我离开一下。”
    秦羽常对他点点头，扶着姜瞳。
    “是……是欧阳菲的皮？”姜瞳结结巴巴的问。
    秦羽常又点点头：“应该是了。”
    姜瞳差点忘记了，自己之前看到过欧阳菲的尸体，表皮全部脱落了，露出了内在肌肉和筋骨，看来这些皮真的是欧阳菲的了。
    “可是……”姜瞳惊吓之余，还是免不了疑惑，“好好的一个人，皮怎么会掉下来呢？”
    秦羽常看了看水龙头，然后说：“这些皮是被热水烫下来的。”
    姜瞳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到欧阳菲尸体的时候，总有种好像被开水煮过的感觉。
    忽然，姜瞳发现自己还在秦羽常的怀里，猛地推开他，姜瞳脸红红的，有些尴尬：“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羽常道：“我在下面的时候听法医说的，他初步检查了欧阳菲尸体，说她是被活活烫死的。”
    姜瞳倒吸一口冷气，活活烫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