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瞳的眼神涣散，面无表情，呆滞的样子让秦羽常不知所措，一丝丝鲜红的血液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从脸颊上划过。
    秦羽常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猛地，秦羽常眉头一皱，他居然在姜瞳的瞳孔里看到了一缕黑色的戾气。
    指引！
    秦羽常的心一惊，这气息是指引没错了！
    然而，就在秦羽常兴奋之余，一个略显虚无的影子突然从姜瞳的身体里弹了出来，不等秦羽常看仔细，影子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被一只灰色的大手一把抓住，消失了。
    秦羽常猛地站了起来。
    “好……好疼。”姜瞳忽然低吟了一声。
    秦羽常立刻退了回来，扶住苏醒的姜瞳，姜瞳用手擦了擦脸颊，然后摇摇头，眼前的混沌清晰了起来。
    “秦羽常？”姜瞳呆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姜瞳是真的清醒了，秦羽常长松了一口气，欣慰的说：“别问了，你没事就好。”
    姜瞳看着秦羽常略带微笑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脸颊：“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为什么不多笑笑？”
    秦羽常的身子一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顿了顿，秦羽常扶着姜瞳站了起来：“能走吗？”
    “能。”姜瞳点点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秦羽常的手，“李冰媛呢？”
    秦羽常的神色沉了下去：“她……”
    不等秦羽常说完，姜瞳飞快的跑到天台边缘伸头往下看，下面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而在他们的中间，姜瞳赫然看到了李冰媛，她的四肢扭曲着，身下一大摊鲜红的血，刺痛了姜瞳的眼睛。
    “不可能……”姜瞳喃喃的念着。
    秦羽常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走吧。”
    坐在公安局的走廊长椅上，姜瞳捧着一杯热水低头不语。
    太平间里传来李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吼，周惟凡一直陪在李妈妈身边。
    秦羽常拿着面包和牛奶从楼梯走上来，坐到姜瞳的身边：“吃点东西吧。”
    姜瞳摇摇头：“吃不下。”
    秦羽常还是把面包塞在了她的手里：“吃不下也得吃，不然身体怎么受的了。”
    姜瞳握着面包，眼泪重新模糊了视线：“冰媛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想不通！”
    姜瞳的话音刚落，太平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李妈妈从里面冲了出来径直跑到姜瞳的面前。
    姜瞳赶紧站了起来：“阿姨……”
    “啪。”
    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姜瞳的脸上，姜瞳蒙了。
    秦羽常赶紧把姜瞳护在身后，而周惟凡则是拉住了李妈妈。
    “就是因为你！”李妈妈指着姜瞳大骂，“在白城就是因为你我才让冰媛转学的，没想到你居然也到了南中，你就是个扫把星，冰媛是被你克死的！”
    李妈妈再次扬起了手，这次被秦羽常挡住了：“阿姨，姜瞳也是受害者。更何况，姜瞳……姜瞳她不记得白城发生的事情，李冰媛的死，和她无关。”
    李妈妈的眼神冷的好像要结了冰似得，她甩开秦羽常，指着他身后的姜瞳道：“你不会安宁的！”
    说完，李妈妈转身趔趄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