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留在将军府
既然黎姑娘不屑同你离开,秦公子请吧!
邹七面无表情的请他离开。
秦此次前来是为了祝贺将军即将大喜,却有幸看到这番才子佳人情谊绵绵啊!
秦尚笑得几真几假不说,那话中的讽刺显而易见。
本将军的事,闲人少过问。
若是我不顺心迁怒谁,反倒伤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楼君卿话中意味深长,也不管客人未离开,他就转身离开了。
来者是客,不请自来者便是个麻烦。
邹七见将军走了,跟上去之前特意的同秦尚轻声说了句,惦记咱们将军东西的人,下场好像都不是很好。
邹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将军离开这里。
秦尚轻蔑的看着邹七他们远去的身影,抬手嫌恶似的掸了掸肩膀。
他冷笑着一声呵,觊觎?楼君卿!
秦尚暗自下定决心,这个黎兮无论如何他都要抢过来。
楼君卿今日敢给他难堪,这个仇他会好好记下。
夜渐渐深沉了,几颗散落的零星,一弯闲挂的闲月。
黎兮坐在房间的窗前看着这冷清的月色,心境不同吧,看着外面的弯月似乎觉得孤单的像如今无助的她。
日后要怎么走下去,她还不知道。
以后在这将军府中她何以立足,这些她都没有细细去想,她现在想做的就是留在这里,留下才有机会。
黎兮想到白日里她那副对楼君卿喜欢的死去活来的模样,尽管是迫不得已,她还是恶心那样的自己。
楼君卿杀了她合府上下,她的爹爹在她面前倒在楼君卿的剑下。
可是她能怎么办,她只能留在楼君卿身边,让楼君卿相信她是真心爱他。
只有这样她黎兮才有机会去复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灭门之痛,杀父之仇。
她这一生从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了,只能为仇恨而生,只能躲在那污秽之地,苟延残生。
黎兮起身将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后,去洗漱沐浴。
随后将桌子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吃了下去。
她要走下去的路还很长,马上楼君卿就要迎娶柳梦茹过门,这个柳梦茹的事黎兮还是有所耳闻的。
听闻这个柳梦茹自小倾心楼君卿,为人刁蛮任性胆大妄为的,她在这将军府中以后的日子只怕更艰难。
黎兮思前想后,不觉有些头疼。
这一夜她又梦到了十二岁那年她躲在衣柜中看到的一切,时间越久这些事情在她脑海却越来越清醒。
午夜梦回的时候被噩梦惊醒,要不是被惊醒就会被心绞痛的痛醒。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步一步忍辱偷生的好好活着。
第二日早上黎兮早早醒了,既然留在了将军府就要好好的适应在这里如何生活。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去接触府中的人,好好的站稳脚留下来。
她住的这个地方很是安静,极少有人过来。
这样也好,她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
只是她这样地留下来,根本不知道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将军府中。
唯一的好处就是啊,这里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身份,少了一些流言蜚语。
因着过些时日楼君卿就要奉旨迎娶中书令之女,府中开始忙碌起来了。
楼君卿在书房里处理军中的要事,这几年京城比较安定,他也就很少留在赤羽营中。
若是军中有什么紧要的事要他处理,都是有赤羽营的副将李洛送过来。
李洛从前门进府,整个将军府都是一片忙忙碌碌。
结果拐了个回廊,走到将军府的书房,这边竟安静地像是别处。
他心里自然明白,定然是楼将军不想被别人打扰。
估计以他的性子,对这件婚事应该也不是那么的中意。
这件军中关于开销的事,也说不上急,但是上上下下的审报,需要时间。
不过这件事一向是由邹七做主处理一下就行的,可是李副将找了他常去的三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他人。
无奈之下只得来打扰将军,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
眼下的情况,将军自然是心情不是很好,李洛站在书房外思考了一会。
转身正要走时,李副将,将军在书房呢。
将军身边的小厮阿正端着茶水走过来正看见他。
本想偷偷溜走,假装自己没来过的李副将只得无奈的谢过阿正。
听着书房中没有动静,还以为将军不在呢,多谢了!
一点都不想谢你,李洛表面上带着笑意。
阿正对他很有印象,李副将一向是个有趣的人。
将军。
进了房门向楼君卿抱拳施礼。
李洛,营中有什么吗?楼君卿抬头看到是他,以为营中有什么紧要的事。
回将军,营中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是有关开销之事需要将军处理。
李洛如实回答。
营中开销一事不是交给邹七了吗?楼君卿放下心来,营中无事便好。
末将已经找了他一上午了,没找到呀。
!
看着现在还未到晌午的天,他居然说找了一上午了。
楼君卿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德行,早就习惯了。
你说他他也不会改,好在为人虽然嬉皮笑脸,做事情却一丝不苟严谨的很。
楼君卿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没有过分的管他。
阿正,邹七呢?一旁的阿正连忙回话:“邹偏将好像在后院忙呢。
”李洛狗腿的帮楼君卿倒了杯水,愤愤不平的说道:“将军,你看他!
就应该把他也放在营中,省的他正事都不做去勾搭那些后院的小姑娘。
”不要贫嘴,快去找他吧。
楼君卿跟他说完这句话就低头看着书桌上的信件。
李洛不敢再打扰他在这边处理事情,向阿正问了后院的方向就直奔过去。
他生的也是眉清目朗,每一次来将军府还是有好多个小姑娘,看着他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这些个事情都是他回营之后,用来吹牛的谈资。
李洛远远的看着后面围着一群人,那些成亲用的灯笼布绸之类的,弄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