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淼抱怨，“唉，这俩专权跋扈的男人！”
    噗嗤……
    苏曼瑶没跟她一块儿吐槽，忍俊不禁着摸摸她的头，表示安慰。
    因为是圣诞节的关系，这家私人餐厅的布置也以圣诞主题为主。
    苏曼瑶和宁淼淼在门口下了车，立刻有服务生跑上来，带他们直奔订好的包厢。
    包厢不大，靠窗的四人座。
    里面也是圣诞主题的布置，头顶有气球和彩带，拐角立着一颗圣诞树。
    看得出厉仲言不太喜欢这些，他将唇抿着，眉眼低垂，面朝着窗外那一侧。
    苏曼瑶率先走过去，自觉的坐到了厉仲言的身边。
    厉仲言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她衣裳穿得厚重，掌心温温热热的，显然不冷。
    苏曼瑶仰头朝他微微一笑，厉仲言面无表情的松了手，惜字如金的什么都没说。
    宁淼淼跟着坐在她对面。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全体出现，在外面聚餐，加上苏曼瑶今天心情本来就不错，现在有丝小小的兴奋。
    她把今天上午挑好的，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拿到桌上，推到宁淼淼和沈慕面前，“给你们俩的圣诞礼物，额...顺便新婚礼物也算上。”
    “你不带这么省的吧！”嘴上这样说着，宁淼淼丝毫不跟她客气，把东西拿过去拆开。
    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那玩意儿很平常，是diy水晶摆件，上面有她和沈慕的一张合照。
    沈慕从宁淼淼手里把东西抢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一圈，完了一脸懵逼的问苏曼瑶，“嫂子，你送礼物能不能走点心啊？”
    此话一出，周遭空气顿时被一股寒流冰冻三尺。
    厉仲言掀起眼皮，淡淡瞅了眼沈慕，“你不喜欢？”
    那话凉飕飕的，护妻护得不要太明显。
    “你觉得我应该喜欢吗？”沈慕从来都不是个不敢跟厉仲言抬杠的人。
    “管你喜不喜欢，起码我有准备，你们呢？”厉仲言是帮她的，因此苏曼瑶变得比平时更敢说。
    “嫂子，讲点道理啊，这顿饭不就是我请的。”
    “额…”苏曼瑶语塞。
    厉仲言的脸却变得更加黑了，苏曼瑶察觉到不对劲，疑惑的看着她。
    厉仲言的眉皱着，阴郁藏得并不深，就听到他反问，“你确定你请我吃饭只是因为没准备礼物？”
    很明显的话里有话，说得沈慕一窘，淡声笑了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又是这两人之间的秘密，苏曼瑶和宁淼淼都识趣的没有追问。
    也许因为受过伤，也许是由于她的身世使得她从小就渴望的一份安定，发生的一切，又让她患得患失浮想联翩起来。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想了想，借着气氛不错，她托腮问苏曼瑶，“你知道沈慕送什么圣诞礼物给我了么？”
    有意将话题不动声色的往今天所发生的事上转化。
    苏曼瑶动了动椅子，身体往厉仲言身上靠了靠，毫不掩饰那依赖。
    厉仲言落在她头顶的目光，是只为她一人绽放的温柔，旋即一开，淡淡瞥一眼沈慕。
    在他看来，宁淼淼怕是来苏曼瑶面前炫耀的。
    她目视着宁淼淼，没有发觉，脸上是坏笑，“是什么？空气吗？”
    宁淼淼撇撇嘴，还没来得及反驳呢，沈慕就抢先一步将皮球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