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那边冷笑一声，随即就是一声咆哮，“季经年！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啪的一声，那边挂断了电话。
    季经年唉声叹气。
    艰难的继续看晦涩难懂且他看不懂的资料，在得知晚上还有个饭局要参加时，季经年脸色更加发青。
    饭局还算顺利，可能是因为对方才从海外归来的企业家并不了解这位小季总有多么不靠谱，所以双方谈的愉快。
    离别之际，两人握了握手，“希望一切顺利。”企业家笑着说道。
    季经年也是带着假笑，“当然，合作愉快。”
    手被握着没有立即分开，对方的拇指在季经年的手背上暧昧的摩擦一下，就在季经年要抽出自己的手时，对方撒开了手。
    目送企业家离开之后，季经年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暗骂道，“傻逼！敢占老子便宜！真特么恶心”说完对着消失的背影呸呸两声。
    “老子要不是小季总，看我不把你的手给剁了！”向来只有他摸别人的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是老头拿钱威胁他，他一定要踹死他才解气！
    “季少，这是账单，您过目一下。”餐厅经理拿着账单在一旁说道。
    季经年这才转身，看也没看账单，直接拿出一张卡，“刷卡。”
    对方双手接过卡之后，季经年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却顿住，他身后站着程北和他的秘书……
    正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季经年这一次没有像前两次那样一见程北就上前与他纠缠签订合同之事。他只是站在原地，收回目光，眉宇间带着不耐烦。
    像是在怪对方不声不响的站在身后偷听自己说话。
    “抱歉，季少，这卡刷不了。”餐厅经理委婉的说道，可季经年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怎么刷不了？你刷卡机坏了？”季经年不悦的问道。
    经理歉意的笑了笑，“可能……是卡里……没钱……？”
    季经年：……
    这么一说，季经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这死老头连他自己的卡也给停了？？？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季经年面上不显，依旧云淡风轻，再一次掏出一张卡，“刷这张。”
    经理笑着接过。
    季经年心中却在祈祷，千万不要出臭事，程北还在一旁看着呢！！？
    然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经理歉意的抬头，双手将他的卡递给他，“抱歉，这张也刷不了。”
    没说没钱，只说刷不了。给了他最后一点点的颜面。
    可季经年不信邪。
    再次抽出一张卡，有些气愤道：“刷！”
    “抱歉。”
    “给！”
    “抱歉。”
    “给。”
    “抱歉。”
    终于季经年死心了。
    这下好了，本来只需要丢一次脸的，现在丢了多少次了？？
    “刷我的吧。”一只手指间夹着一张卡递给了餐厅经理，平静的淡漠的声音季经年不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季经年垂眸盯着自己的卡，没说什么，就这么直接走了，一句道谢的话都没说，还是身后的风助理，代替季经年向程北道谢。
    程北只是淡淡点头，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说，
    “无妨。”
    第69章 好好好，这么玩我是吧
    程北收回自己的卡，向外走去。秘书不解的问道，“程总，这季少坏了我们多少好事，您怎么还帮他……”
    程北没答，秘书自顾自地说，“还好季少卡被停了，要是没被停止不定得闹出什么事端来。”
    季少和那企业家握手时她也看见了，那握手暧昧的，她都不好意思看，可程总却看的认真，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错，总感觉程总的目光带着怒意。
    她就说这季少爷怎么能容忍，原来真的是因为卡被停了。
    程北停下脚步，扭头，“什么？”
    秘书一愣，反应过来对方在问什么试探回答，“季少惹出事端？”
    “前一句。”程北说。
    秘书想了想，“季少卡被停了？”
    “为什么被停？”
    秘书不太理解程总关注点为什么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却也解释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季少来公司那天在与人打电话，声音很大。我无意间听见季少说卡被季董给停了，零花钱也给断了，好像是为了那次合同之事，所以季少才找上门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反正大概意思是这样。
    程北若有所思，没再问什么。
    季经年郁闷的不行，还有什么事比在敌人面前丢脸更难堪的？
    然而，没一会，他就知道了。
    有。
    那就是，他竟然吃不起饭了？
    卡里一毛钱没有，身无分文。
    季经年摸了摸口袋，口袋里还有一张他之前没打赏出去的红票子，他站在风里凌乱了。
    季经年气的就要回家找季老头理论，问问他怎么想的把他的卡全部给停了，连公司的正常花销都不给他报销
    可当他在自己停车的地方没找到自己的爱车时，他人都不好了。他看见他停车的那个位置有一张白纸，他弯腰捡起，上面草草的留了一句话。
    ———为了锻炼你，为父决定暂时没收你的爱车，等你学有所成之后再将车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