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你了！”
    又被讨厌了。
    不对，又被喜欢了。
    沈纪川知道他最会嘴硬，讨厌两个字在他这里四舍五入就是喜欢。
    他不在乎，低头凑近程野嘴边吹了个口哨，“又讨厌我？那我是你最讨厌的人吗？”
    最讨厌和最喜欢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心里最重要的人。
    沈纪川才不在乎。
    程野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脸皮厚的人，冷哼了声，“论讨厌，你都排不上号。”
    他讨厌的人可多了。
    比如沈家那群欺负了沈纪川的人，再比如这些年每一个向沈纪川表白过的人，程野都在心里一一记着。
    “你以后再敢顶撞我一句，我就把你赶出去。”程野威胁他。
    沈纪川现在没钱没家，他大发善心勉为其难收留一下。
    沈纪川琢磨着那两个字，不动声色将生气的人搂在怀里，忽然低声道：
    “那身体上的顶撞，行吗？”
    第17章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嘴上不允许顶撞？那……
    沈纪川懂了，以后他就嘴上乖乖听话应承，晚上再来折磨他口是心非的爱人。
    听到那两个字，程野瞬间两眼一黑。
    跟沈纪川待在一起仿佛一眼就看到了人生尽头，除了做，就是做。
    偏偏沈纪川将他搂紧了些，还不死心又问了遍，“老婆，可以吗？”
    可以你大爷！
    程野脾气也躁，手肘直接向后狠狠撞到他胸膛上。
    转身，他单手拎着沈纪川的衣领，毫不留情将他抵到冰箱上。
    踮着脚骂他，“沈纪川！不许你再说这种话！”
    再生气他也只能骂出这样无关痛痒的话，程野还真是又乖又可爱。
    沈纪川决定帮他一把。
    自己直接撞上背后的冰箱，各种玻璃酒瓶被震到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忽然，一瓶白地兰烈酒掉落地上。
    酒瓶碎掉，程野被吓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而沈纪川却没动，各种玻璃碎渣掉在他脚踝上，渗出点点血迹。
    “你怎么不躲？”
    程野下意识想要俯身去查看他的伤势，忽然鼻尖萦绕着浓浓的酒香。
    是那瓶酒散发的香味？
    不对，一瓶酒不至于香味这么重，而且他有点……
    程野骤然抬起眸子，腿脚忽然一软，他倒在了沈纪川怀里。
    是沈纪川的信息素！
    狗男人不讲道理！
    沈纪川乖乖搂着对他投怀送抱的人，看着他难受的模样，薄唇溢出一声低沉的笑意：
    “再问一遍，喜不喜欢我？”
    作弊！
    又标记他，又散发信息素，这种时候还有脸问他爱不爱的。
    怎么会有沈纪川这么不讲理的人！
    程野又贪恋这一切。
    亲了，抱了，他呼吸难抑反问道：“你觉得我现在能真心回答你吗？”
    现在沈纪川说什么，恐怕他都会答应。
    沈纪川懂了，“那我换一种问法。”
    “程野，你想要吗？”
    真不真心不重要，先做了再说，反正身体上爽了就行了。
    第二天程野要打要骂都行，横竖都是爽。
    怎么会不想要……
    还剩下一丝仅存的理智，程野含糊道：“家里没有，没有那个……”
    好难以启齿。
    非要撩拨到他难受，非要他说出口，程野羞涩到将整个脸埋在他怀里。
    沈纪川喜欢看他这样，敛眸欣赏着他面子极薄的老婆。
    转头又从口袋里摸出五个熟悉的小小包装袋，低声哄着：
    “有五个，刚刚你妈给我的。”
    程野：“……”
    顾女士这个人……很难评，他懒得评价。
    忽然，沈纪川俯身，直接单手抱起一米八高的程野。
    大步往主卧走去，“我帮你洗澡。”
    程野忽然被腾空抱起，心跳还没有缓过来，疯狂拍打着他的背。
    “快放我下来！你手上还有伤呢！”
    沈纪川半点不在乎，他有他自己的节奏，“不用管。”
    想了想，又作势撒娇，“对，我手上还有伤，你帮我洗澡。”
    程野：“……”
    嘴上说是洗澡，其实要做什么，他心里清楚。
    从浴室到主卧再到次卧，从十点再到凌晨三点，程野被折腾到没有半点力气。
    沈纪川手上刚包扎好的伤口也裂开，还被程野结实踹了一脚。
    他脚疼手也疼，什么也不想管，他现在只想抱着老婆睡觉。
    死在程野的床上，是他的荣幸。
    连死都被程野抱着，他想想就幸福。
    忽然，他听见程野略显疲惫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沈纪川。”
    沈纪川怕他还疼，温热的手心不紧不慢替他揉着腰，哄着，“我在。”
    程野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嗓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淡声道：“你再给我补一个标记吧。”
    二次分化成omega，他只想臣服于沈纪川一个人。
    既然不能拒绝，那就把沈纪川当成他的抑制剂。
    沈纪川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标记，疯狂点着头，“好！好！”
    虽然他已经永久标记了。
    他不知道程野只是对比了其他的alpha，发现还是沈纪川好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