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川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omega了？”
    “还不是怕你吃醋。”
    以程野的醋意，他身边要是敢出现一个omega，程野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搭理他。
    沈纪川可不敢。
    “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程野直接拍开他的手。
    抬步走向房间。
    “诶！”沈纪川在身后追着他。
    “老婆，我今天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
    第22章 不要让我一个人
    晚上不想一个人睡。
    以前沈纪川易感期的时候，只要抑制剂打得多，一个人很容易就能熬过去。
    现在跟程野才同居没几天，他一点都忍不了。
    程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刚刚不是还嘲笑我吗？”
    现在又知道需要他了？
    “我错了。”沈纪川道歉极快。
    他摇着头，瞬间又委屈下来，“我不想一个人睡，你今天就让让我，好不好？”
    看在他今天特殊时期的份上。
    总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程野又总是对他心软。
    夜晚格外静，房间的空调开到十六度。
    程野被沈纪川紧紧搂在怀里，快要烫熟了。
    沈纪川睡的格外不安稳。
    似乎做了一个噩梦，他嘴里断断续续念着，“不要……不要丢下我……”
    他在祈求谁？
    易感期将心底最恐惧的情绪放大，沈纪川又打了这么多支抑制剂，他在强忍着。
    不知道回想起了哪一段记忆。
    程野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伸手抚了抚他轻颤的眼睫，难得主动哄着他：
    “沈纪川，我在这里呢。”
    程野的嗓音极轻，“别怕，我一直在陪着你。”
    淡淡青橙香味在房间内扩散，程野尽可能安抚着他，甚至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捧着沈纪川的脸颊，程野主动覆上他的薄唇，用他笨拙的技术细细勾勒着。
    深夜太静，程野听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声，他好像对这个吻上瘾了。
    沈纪川不会嘲笑他，他偷吻也不会被人发现，他可以仔细欣赏着身前男人的那张脸。
    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沈纪川只属于他一个人。
    梦里，做着噩梦的沈纪川还不忘回应着他断断续续的吻。
    渐渐地，那浅尝辄止的吻慢慢推向深处，呼吸瞬间被堵住。
    等程野缓过来，才发现沈纪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又将他压在身下。
    发丝垂落，沈纪川眸子里暗色翻涌。
    半点理智都没。
    似乎心中紧绷了许久的弦彻底断了，他终于不打算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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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程野哭，沈纪川顿时觉得心尖像是被什么刺穿一样，瞬间慌了心神。
    “醒了？还疼吗？是哪里疼？”
    他将手伸进被子，帮程野揉着腰，另一只手擦着程野眼尾不断渗出的泪水。
    程野气他，想拍掉他摸着自己脸的手，忽然瞥见自己手背上的针头。
    目光落在床头挂着的吊瓶上。
    程野：“……”
    沈纪川低着头，老实解释着，“昨天一天你都没有醒，我就叫医生来看了。”
    现在又是第三天的晚上，他晕了将近两天。
    程野：“……”
    感受到无尽的沉默，沈纪川乖乖低头认错，“我错了……”
    他那天晚上完全是没有意识的，平时的他还是会克制的，他会收敛着不会让程野受伤。
    看着手背上的针头，程野提不起一丝力气。
    目光缓缓移到沈纪川身上，他额前的碎发太长了，垂下来都看不清他认错的神情。
    薄唇动了动，程野的嗓音又轻又细，他忽然开口：
    “……我是你发泄的工具吗？”
    那天晚上沈纪川都叫不出他的名字，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omega。
    被他标记了，只能依附于他的omega。
    程野的嗓音平静到一点情绪都没有，只剩下失落和生无可恋。
    沈纪川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是他完全没有那天的记忆，他不知道当时他做了多过分的事。
    只能不停道歉着，“不是，我没有把你当工具……”
    他不停抚摸着程野的侧脸，每次认错总是格外积极。
    程野浑身疼到没有力气去拍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嗓音淡淡：
    “沈纪川，你还知道我的名字吗？”
    还认识他吗？
    老公也叫了，求饶也求了，结果某人越哄越爽。
    沈纪川完全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变态，落在程野的心里，只剩下羞耻。
    “我知道。”沈纪川疯狂点着头，“程野，我爱你。”
    他试图用表白唤醒程野失望透顶的心。
    可惜他的爱意太容易说出口了，程野完全免疫。
    目光又沈纪川身上移开，他望着天花板，面如死灰问道：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沈纪川乖乖摇了摇头。
    死脑子，这种时候失忆！
    从程野晕了将近两天，以及他醒来后的种种表现，沈纪川大概能猜出来。
    感觉应该很刺激。
    很爽。
    沈纪川暗暗咽了下口水，他想现在清醒的时候再体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