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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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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惹不起的意思。”叶惜儿撇撇嘴,对这张方形脸不忍直视。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马铁上前两步,想要上手抓叶惜儿。
    叶惜儿芊芊素手一指,眉毛一挑,语气嚣张:“你最好站那儿,你何时生的不要紧,难道不想知道你何时闭眼?”
    马铁像是被一句话定住了般,僵住不动了。
    生死,永远是人们关心的话题。死期是一种神秘而玄之又玄的东西。
    院子里所有人看叶惜儿的眼神都有了变化,尤其是马铁,既畏惧又紧张,这女子能一字不落地说出他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还知道点其他的?
    现在在众人眼里,叶惜儿大概就是一个知晓天命的神婆。
    “这位姑娘,恕我们粗鲁了,上门扰了清静,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姑娘仔细说说你的话是何意?”马铁抱拳一礼,后面的猴柴和刘三也跟着抱拳,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哼,你本该在出身之时被冻死,老天让你多活了这么久,还不知感恩。平日里最好是多积德,不然报应到自己身上!不然你以为你母亲怎么瞎眼的,你弟弟怎么断腿的?还在作死的干这种勾当,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这种祸害?还是嫌命太长?”
    马铁回想起娘说过他出生时情景的话,瞳孔震颤,头上渗出冷汗,抖着唇道:“那姑娘的意思是,我...”
    “你什么你,以后别再来魏家,欠的银子我们会还,再来催债,别怪我不客气,滚吧。”叶惜儿挥挥手,转身回了屋,留下一个不耐烦的背影,潇洒离去。
    没过一会儿,小院里终于恢复平静。
    叶惜儿出去吃晚饭时,假装没看到饭桌上两人频频看向她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情。
    强行咽下几根青菜和一碗清汤汤的粥,放下筷子就出了堂屋。
    打水洗漱后,早早就躺上了床,这离谱的生活,只有睡觉能稍稍忘记身处古代的事实。
    傍晚,魏子骞回来后,破天荒地被母亲叫进了屋子里。
    杨氏神色复杂地说了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望着站在眼前身量颀长,面无表情的儿子,心里发苦。
    终究是变了,那个眼角眉梢总是飞扬着爱说爱笑的儿子,如今变成了麻木的木偶人。
    杨氏看一次,心就痛一次。
    “你明日跟赵管事请假,陪惜儿回门。”说着摸出一把铜板,递出去:“买些回门礼。”
    “行了,出去吧。”杨氏闭上眼,似不欲再多说。
    魏子骞握着一把冰凉的铜板出了正堂,向西厢房的方向看了看,房间里依然没有点灯。
    魏子骞静默地站了一会儿,黑漆漆的眼珠都没动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当他洗漱好了进屋,脱了衣服上床躺下时,却不能像昨日那般很快入睡了。
    他一半的感知力都放在背后那团隆起的被子上。
    被子里是他刚过门的新婚妻子,却不是他想娶的,这门婚事是母亲自作主张执意要答应的。
    进门两日了,两人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或许,这女子也是不愿的。
    既是两厢不情愿,倒不如一张和离书,放她归家。
    他魏子骞从小混账,却不屑于强迫女子,从前的魏子骞不是,现在的魏子骞虽落魄了,也不会强娶强卖。
    打定了主意,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第二日一早,天光大亮,日光从窗户纸上倾洒进来,叶惜儿又睡到自然醒。坐起来穿衣时终于发现了来这里的第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天天睡懒觉。
    古代是一个没有早八课的世界,不用起床背单词,不用被语法折磨,叶惜儿还真有点窃喜。
    正顶着鸡窝头发呆时,房间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她倏地瞪大眼睛惊悚转头,一个身量修长的年轻男子映入眼帘。
    那男子站在门口处,挡住了大半天光。
    叶惜儿猝不及防间不知作何反应,她没想到穿来两日都未碰过面的便宜相公今日这个时辰会突然出现在家。
    同床共枕两日,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便宜相公的长相。
    男人长着一张看似风流的脸,肤色极白,嘴唇嫣红,黑玉般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大冬天的还穿着一件单薄的秋衫,料子像是绸缎,却已经被洗得并不光滑细腻了。
    难怪,锦宁县顶顶出名的纨绔之首魏子骞的名号都传到下面的百花镇去了。
    叶惜儿当即了然,单这张脸就足够妖孽纨绔。
    不过,这身娇肉贵的纨绔公子哥儿现下貌似在码头扛货?
    第004章 回门
    叶惜儿坐在床上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站着的男子,见对方不进来,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不由眨了眨眼,开口问道:“怎么了?”
    潜台词,有事就说。
    她还坐在床上呢,不尴尬吗?
    静默几秒,男子才出声道:“今日回门,早些出发。”
    声音不大不小,平铺直叙。
    “哦。”叶惜儿愣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她明白了,今日是她的回门日,所以这人才在这个时辰还在家。
    不过,这门到底要怎么回啊?
    她都不是原身,也不是柳媒婆的女儿。
    叶惜儿头疼地抓了抓乱遭遭的长发,一抬头才发现门口没人了,房门也合上了。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她穿好衣裙下床,随意拢了拢头发出门洗漱。
    进厨房打热水时,发现锅里温着一碗稀粥。
    叶惜儿一度想要昏厥过去。
    稀粥,稀粥,又是稀粥!
    这个家里的稀粥喝不完吗?
    好歹也是曾经的锦宁县首富,再落魄,也不至于如此吧?
    难道一点压箱底的老窖也没有?
    叶惜儿有些不相信,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一刻,她竟然莫名的与原身的娘亲柳媒婆达成了共识。
    叶惜儿在厨房里喝着没滋没味的稀粥,凝眉思索。
    要说魏家有压箱底,但从这两日她的观察来看,又不太像是还有存银的样子。
    魏母和魏香巧都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这两日也是咸菜疙瘩配稀粥,没见她们开小灶。
    况且,若是还有银子,昨日那些催债的都要拉她们去抵债了,那种情急之下,也没见魏母拿出银子来还债。
    种种迹象表明,魏家也许真的彻底破败了。
    就在叶惜儿在心里哀叹这稀粥要喝到何时的时候,忽听见院子门有响动。
    她从厨房探出头一瞧,就见那个长了一张妖孽脸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些东西。
    此时光线充足,看得更清晰了。
    不得不说,就算叶惜儿在现代见惯了美男,这张脸也是足够让人惊艳的。
    察觉那人似乎有向厨房看来的迹象,叶惜儿撇了撇嘴,赶紧缩回了头。
    这种富二代纨绔她见得多了,通常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是一点也不感兴趣的。
    魏子骞提着刚买的回门礼走进堂屋,魏母杨氏抬头瞥了一眼,又继续缝补手上的棉衣。
    “买好了就赶紧带着你媳妇出门,眼看着就到正午了。”
    魏子骞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余光看着他娘手上熟练地走着针线,心里涩然。
    记忆中,他娘有多久没有碰过这些针线活了?
    往常每月都有魏府的绣娘奉上精美的绣品,从衣物到鞋袜,样样妥帖精致。
    “娘,这件棉衣旧了,买件新的吧。”
    “这料子还行,哪就需要换了?”魏母挑了挑针线,头也不抬。
    魏子骞抿唇不言了。
    起身离开堂屋,轻轻吐了一口气,准备再去西厢房叫人。
    却见厨房走出来一个女子,皮肤白皙似水仙,乌发红唇,长相艳丽,眉眼很有些侵略性的张扬,穿着一身红袄,身姿袅娜。
    两人视线相碰,魏子骞一愣,旋即挪开目光,对女子道:“收拾好了就走吧。”
    叶惜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到这里来又不需要化妆,她点点头:“走吧。”
    魏子骞转身回堂屋拿上东西,跟魏母说了一声,两人就一前一后出了门。
    扬氏透过堂屋正门,看向院子外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轻叹一声。
    她哪会不懂儿子的不愿?
    这门亲事,她自己也是不满意的。
    娶了一个镇里的小户女,这在以往,根本不可能。
    但魏家遭难,江家在那样的时机来退亲,着实是在打魏家的脸。
    她魏家虽落败了,却还不至于娶不上媳妇。
    正好当时柳媒婆找上门,把她的小女儿夸得似天上的仙女,说是县令家的千金都比不上。
    现下看来,柳媒婆虽有夸大,却也没说谎,单从容貌上来说,确实与骞儿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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