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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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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内奸会遭到的待遇吗?!!!如果我是内奸的话,那不应该是我蹲点的时候他们几个好吃好喝地把我供起来,然后我吃完东西一抹嘴回去告诉同僚什么都没发现吗?
    而不是他们坐车我跑步,遛狗似地将我溜了几大街之后气喘吁吁地接受他们的传教。
    很多次我都跟铃木吐槽,不说五条悟他们有没有这个心计提前多年布局,我看起来像那么有脑子的人吗?还内奸,我干现在的本职工作都累得不行。
    要不是为了找绢索,我早就不干咒术师了。
    不过……好像我签了就业协议,而现在唯一愿意保我,让我抱大腿的人只有硝子了。
    洗完澡后我用硝子送我的吹风机的时候如此感叹道。
    硝子开始留长发,推荐的吹风机的确好用,头发干得快还不毛躁,很适合我这样的懒人。
    夏天的时候,我回家从衣柜里找出了自己初中三年级时期的校服,想着趁现在脸上还有胶原蛋白去和津美纪一起去拍一套jk制服写真。
    干脆拍套全家福好了,三个小孩都在上学,照片拍出来挂在墙上一看就令人感慨‘未来可期’。
    可是我低估了自己的发育。
    先不说胸围和袖长,就拿裙子来说,那也短得太多了。初中毕业照上我穿着只在膝盖上方一点点,但现在穿上之后只遮住了大腿根下半掌宽的距离,根本没法穿出门,更何况上衣还少了一颗纽扣,在我找出来的时候就少了一颗纽扣。
    所以这套衣服等于无效保存。
    但全家福还是拍了,被我摆在京都那间屋子照片墙上最显然的位置,其余地方贴满了我和家人的合照,津美纪和惠占大头。
    菜菜子姐妹跟着夏油杰一起训练,津美纪和惠则是跟着五条悟。津美纪好像无所谓,但惠很明显想跟夏油杰一起训练。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强扭的人很爽,于是五条悟很高兴带着惠见世面。
    而津美纪目前只接受体术训练,和咒术师接触多了,津美纪也能看到咒灵了,不过就是普通‘窗’的水平而已。所以那副眼镜也不需要了,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开发的消息。
    丑宝还是由夏油杰保管,惠早早地就发现了自己的‘丑宝’——他的影子。
    随着惠越长越大,他的名字也在咒术界里越来越响亮。毕竟他拥有的术式可是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可是直到现在,禅院家也没有人来找过我谈他的归属问题,似乎也没有越过我直接找上惠本人。
    这个谜团在我休假找硝子玩之后解开的。
    我和硝子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边喝酒一边小声嘀咕着酒吧里活跃的男男女女,像从前和佳织那样。从前和佳织只敢对着杂志上的模特嘀嘀咕咕,但现在武力值上去之后就敢在边边角角里哔哔。
    而且,不提硝子抽烟又喝酒,一副冷漠大姐大的派头,光是我腿上露出的伤疤和我脸上无所畏惧的表情就足以说明我们俩不是那么好惹的,绝对是‘背后有人’。
    虽然‘背后有人’的是硝子。
    巧的是,夏油杰和孔时雨一起出现了。他们可不像我和硝子坐在楼下,而是在二楼的vip室。
    所以大概率,夏油杰还是通过孔时雨得到的盘星教。有时候不得不怨恨人和人之间的运气天差地别,我从前找得那样辛苦也没能找到他的蛛丝马迹,而夏油杰轻轻松松,起码比我轻松多了就找到他。
    硝子转过头问我要不要上去,我耸耸肩说不去,硝子便留在原地陪我。
    过了一会儿,孔时雨下来了。
    他端着酒杯坐在我们身边的空位,我以为他是来和硝子打招呼的,便好奇地看向硝子,硝子却没什么表示。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孔时雨举起酒杯对我说道:“惠还好吗?”
    我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疑惑道:“你不应该问夏油吗?怎么问我。”
    “是和夏油杰聊到我了?”我来了兴致,追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嗯—倒不是和他聊了什么……算了,”他放下酒杯看向舞池中央的年轻人,有些遗憾道:“本来想和你聊聊故人的,但好像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还是算了。”
    故人,我能和他有什么故人。
    我耸耸肩喝了一口酒看向那群活跃的俊男靓女,“比起这些人,甚尔当年可能更出风头吧。毕竟是以此为生的人渣。”
    他和我能聊的除了夏油杰和惠便是伏黑甚尔,再怎么说夏油杰和惠都担不起‘故人’这个称号吧……
    “没错,”孔时雨低低笑起来,“那家伙在讨女人欢心上很有天分。”
    我点点头摇头晃脑道:“没错,就是对我太过分了……”
    孔时雨安慰道:“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偏过头看向孔时雨,带着压迫问道:“哪里不一样?”
    “又为什么……”
    我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
    “为什么你不意外我知道你说的故人是甚尔?你知道我和甚尔认识?我从未和你见过面,为什么你会认识我?”
    “啊—”孔时雨自知失言,有些头疼,他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那家伙死之前有没有透露什么,但现在他的故事已经完了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他转过头看向我,坦然道:“在你悬赏我们那几年,我们就认识你了。不过甚尔调查了一番之后就联合你当时的老板一起撤下了你的悬赏令,我也收到了他的封口费不对任何人提起和你相关的事情。”
    “……”
    “可以……告诉我有关他的全部吗?”我恳求道。
    腿上的伤疤真的是个笑话吗……
    ……
    ……
    “小次!”
    硝子在身后叫我,我充耳不闻,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随便拦了一辆车去到郊外的墓地。
    我怕黑怕软体动物,这两种都在有意无意的‘脱敏训练’中克服了,但在接触的一瞬间还是有本能反应,需要做心理建设之后才能睁开眼睛。
    而因为我生身母亲的早夭,我对于人死后会变成灵魂这种说法更是深信不疑,所以每次去墓地的时候都很虔诚。
    可今天晚上本应该叠加了双重buff的我很容易在这个墓地里走得小心翼翼,但我却健步如飞,直奔我的目的地。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我想。
    我居然还靠在别人的墓碑上,席地而坐,正面看着甚尔的墓碑。
    墓碑上还是那句简单的话。
    “伏黑甚尔,佳织的丈夫,两人有一个名为恩惠的小男孩。”
    给他选碑文的时候我不明白他到底怎样的人,在死亡前想要的又是什么。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打开那间杂物室告诉惠他父母的故事。
    没有人能准确描绘出他们的人生吧?我和孔时雨拼凑起来的也只是一小半,而对惠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我们都不得而知,知道的人只有佳织,而佳织的墓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可今晚,孔时雨告诉我,甚尔不仅知道我在找他,还知道我在找孔时雨。
    孔时雨说:“是佳织告诉你我的事吗?没想到他是会把工作带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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