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祁夜伸手。
    助理连忙走到他身边，把行程表递上去。
    龙祁夜低头看行程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呢，把助理弄得十分惊恐，总觉得谁要分分钟倒霉了。
    而且助理无意之中一抬头，视线突然略过龙祁夜的电脑屏幕……
    然后他就更惊恐了。
    因为，他发现，boss的电脑屏幕是黑的！
    根本就没开电脑！
    所以刚才，boss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
    在笑什么啊到底！
    “这个，去掉。”突然，龙祁夜开口。
    助理连忙收回心神，看了看行程表上被龙祁夜指着的地方。
    那是和孙若柔小姐一起出席rg公司的活动年会，一个上周就已经订好的行程。
    “……好的，马上去掉。”助理不敢问原因。
    龙祁夜把行程表放下，这时候嘴角的笑意终于没了，开始恢复平日里的冷峻面容，专注听助理汇报事务。
    助理这边负责的事情，除了帝宸集团的相关业务之外，还涉及一些龙祁夜的私事。
    到最后一件事的时候，龙祁夜听完眉头一皱。
    “他这么说？”
    助理忙道：“是的，陈家老爷子一再表示，这件事绝对不是陈家的本意，而是陈雨歆小孩子不懂事，私下里瞒着长辈做得糊涂事，他一定会管教好孙女，也会给您做出交待的。”
    “要多久？”
    “陈老爷子说，很快就会做出交待，不会超过本周。”
    龙祁夜淡淡点了点头。“告诉他，我的耐心有限。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助理凛然答应。
    “总裁，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助理像往常汇报完毕一样，等了几秒钟不见龙祁夜再有指示，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龙祁夜吩咐：“等一下。”
    “总裁？”
    助理转过身，惊讶地看到龙祁夜犹豫的表情。
    犹豫？boss怎么会犹豫！
    他重新走回办公桌前听吩咐，龙祁夜却迟迟不开口，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在助理忐忑不安的等待之中，龙祁夜终于抬头问他：“如果你本来很讨厌一个人，无论她干什么你都会生气，但是突然有一天，你不生气了，反而看见她会觉得心情很好，你说，这是为什么？”
    啊？助理目瞪口呆。
    这么玄学的问题吗？
    助理陷入了深思。
    不是深思龙祁夜的问题，而是深思，龙祁夜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也不知道吗？”迟迟等不到回复的龙祁夜问道。
    助理很紧张，“总裁，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所以……可能不是很懂。要不，我帮您到网上问一问，收集一下答案，做一个总结再交给您审阅？”
    龙祁夜沉思片刻，“也好，你去做。”
    还补充吩咐道：“马上就做。”
    “是！”
    助理连忙出去办事了。
    抱着电脑和手机在各种问答平台上问了一圈，收集到了上百个回答，然后一番总结之后助理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