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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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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雁栖拉着岑碧萱走,她不放心岑碧萱一个人待在原地,那太危险了。
    沈老夫人也是个机警的,注意到这边的生面孔就糟了。
    沈雁栖进入后台边的小隔间,沈琢在,但已经昏迷了,后脑勺肿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包。
    扮演才子的那人取下头冠,回头看向两人。
    “舅舅!”
    这人是洛河川。
    洛河川让闲杂人等都下去。
    “碧萱,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他完全忽略了沈雁栖,直接抱着岑碧萱。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略有迟疑。
    “我,其实我……”
    沈雁栖刻意隔开这两人。
    “母亲为歹人所害,不走也得走了,舅舅,你可你不要负她。”
    岑氏一走,可算了脱离了十几年的桎梏,沈雁栖还需要继续走下去。
    “孩子,你还在怨我,对吗?”
    洛河川十分愧疚地看着沈雁栖。
    “当然怨了,怨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恨你一声不吭,现在,我有自己的路要走,舅舅,你带娘亲走,希望你不要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她沉眸片刻,又说,“舅舅,慕容的婚事,我喜欢你多帮忙,她不想嫁成王。”
    就在这时,有一人从后面搂着她。
    “嘿嘿,算你这丫头义气。”
    是慕容安,她扮了花旦,还有模有样的,俊俏极了。
    “不是,你们还真是够胆大的,沈琢就没有发现吗?”
    慕容安拍拍自己的胸口。
    “当然没问题了,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吗?嘿嘿,不务正业的事儿,我最精通了。”
    “怎么,还要我夸你吗?哈哈,你们赶紧把人送出去,以后定国公府就交给我了。”
    沈雁栖满眼笑意。
    慕容安说道:
    “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沈雁栖扶着沈琢回到座上,她不断给他灌酒,生怕他就这么醒了。
    这时新的戏子开始进入此间化妆。
    “想是定国公喝多了,我来帮小姐。”
    此人声音有意压低着,沈雁栖越看越眼熟。
    大红脸朝着自己咧嘴笑,是沈瑜。
    “不是,你来作甚?”
    这一个两个的,把定国公府当自家后花园了?
    沈瑜随意地说:“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我帮你来着,咳咳。”
    “帮我?我可不信,你是跟慕容安来的,还是,跟太子来的?”
    沈瑜瞪大眼睛,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真有你的,不愧是你,还得是你……”
    沈雁栖反手给他一肘。
    “你给我正常些。”
    “两者都有,你们刚才的话我也都听见了,那个雁栖,我和安安,我们……”
    他不再言语,只是面上一味泛红。
    “你们什么,某人几日前还信誓旦旦的,她可是成王看上的女人,你几个胆子,敢和成王争?”
    “成王?虚有其表的废物,从前的败者,如今也会是败者,走着瞧吧,你少给我长他人志气,怎么说也认了我做哥哥,我可是打心底里把你当妹妹看待了。”
    他庆幸自己没有对她太过分,这可是太子妃,太子心尖上的人。
    “信你就有鬼了。”
    沈瑜另派几人与沈雁栖一道将沈琢送出去。
    这一出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张氏第一个嚎叫:
    “国公爷!”
    沈雁栖捂了捂耳朵,接着交代了沈琢的侍从去请大夫,而她装模作业地掐人中。
    “可怜父亲,为了母亲借酒浇愁,父亲,我知道你心中难过,斯人已逝,母亲也不愿意看到你这般神伤,父亲你醒醒啊——”
    她死命地吼拼命地叫,旁人要接近沈琢她一个也不让,仿佛魔怔一般。
    “来人,把二小姐抬走。”
    这话出自沈如锦之口,终于来了。
    沈雁栖看到她,戏瘾一下就来了,猛地扑上去,左手掩盖着右拳,往她脊背上来了数下,力道用得足足的。
    她疼得身体绷住,将要出声,那一点声音都被沈雁栖的鬼哭狼嚎给掩盖了。
    “姐姐,是我的错,我没有帮你照顾母亲,你打我,打我吧。”
    手腕愣是被攥出一个红印,由于沈雁栖的速度太快,哭声又急又密,沈如锦不能分辨自己是不是真打她了。
    忽然——沈雁栖跌了一跤,手心都擦破皮来。
    “我的手臂,我的腿,动不了,呜呜……”
    由于嘶吼过度,声音接近沙哑。
    “姐姐,我不怪你,真的。我没照顾好母亲,让你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脸面盖住胳膊,身体不断抽抽,哭得撕心裂肺。
    这时沈老夫人看不下去才来扶她。
    “灵堂不见你有反应,在这儿闹什么。”
    “您可知哀默大于心死的道理?灵堂那会儿我看不清人,脑子懵懵的,跟失了魂儿一样,母亲带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忘记!父亲和母亲多年夫妻,可想而知,我更担心的是父亲,祖母,我……”
    她手撑着地面又接连倒下,老夫人急忙把人搀在怀里。
    “怎么伤这样,快快,大夫快来瞧瞧。”
    刚为沈琢忙活完的大夫又奔向这边。
    “手腕、脚腕都有擦伤,这腿,姑娘且试试能不能动。”
    沈雁栖假意配合,一动一尖叫,身旁的沈老夫人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要怪姐姐,是我不好,惹娘亲和长姐生气,这几日娘亲一日都不曾见我,想必是前些天的病症又严重了,沈瑜大哥送来的人参我也给娘送去了,娘的病好些没我也不知道,祖母,你让大夫,找神医给娘亲看看好不好……”
    她抽噎着说,一下又一下的,沈老夫人看着揪心得紧。
    “你都成这样了,何苦再关心别人,日后祖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沈老夫人看向沈如锦,“你是姐姐,怎么着也得照料妹妹,怎么不见你问候你妹妹一句?”
    “我……”
    沈如锦哑口无言,她怎么可能对沈雁栖有好态度,就是做做样子也恶心坏了。
    “妹妹,可,好些了。”
    态度上是极其敷衍的,沈老夫人眼色冷冽,沈如锦挺直腰板,说道:
    “祖母,先不说我是姐姐,哪有我问候她的道理,其次我是太子妃。”
    此话一出,不言而喻,她是想拿身份来压沈老夫人,而这恰巧也是沈雁栖乐见其成了。
    沈雁栖忍着剧痛站起身来。
    “祖母,不就一点点小事吗?何必跟姐姐过不去呢?我压根儿没事,你看我还能走呢。”
    她摇摇晃晃转了个圈,最后紧紧抓着老夫人的袖子,不经意间袖口沾上自己的血。
    “对不起,我帮你擦。”
    沈老夫人满是皱纹的手背覆盖在她手背上。
    “不必。”
    眼里惧是赞赏。
    “你母亲死了,之后祖母为你撑腰,你无需害怕。”
    “嗯嗯!”
    这会儿沈琢也已经醒了,两个女儿同时呼唤他。
    “父亲!”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脸上略带灰尘的沈雁栖,此女从老夫人怀里踉踉跄跄地奔向他,靠近他时忽然跪下,膝盖触底而响,声响大如雷,必定伤筋动骨。
    “父亲,母亲已经走了,您不要再神伤了,您知道我刚才看见您头上的伤我有多难过,从小我就渴望见到父亲,回到晋中,您公务繁忙,我们也难时时见到,您不想想我,想想祖母,我自小性子野,给您惹了很多麻烦,这些我都能改的,但求您不要伤害自己,整个定国公府都仰仗着父亲。”
    她不停扒着自己额前的碎发,看似是擦泪,嘴唇蠕动不休,饱满的眼泪簌簌落下,饶是无情人沈琢,此刻也有所动容。
    看沈雁栖模样,受了伤还第一时间奔向他,宽慰他。
    他瞥了一眼沈如锦,不过挪动寸步而已。
    “栖儿,你赶紧起来。”
    “我,起不来,腿疼。”
    眼皮耷拉下来,晕在地上,沈琢抱着她回到她的院子,多安排了几人伺候沈雁栖。
    书房中,仅有沈如锦与他。
    “你今日太过了。”
    “哼,难道您也认为是我故意的?我病成这样,如何能害她!”
    沈琢缓缓从书桌边起身,扔了一大沓纸张落在沈如锦脚边。
    “装病?你真把我当傻瓜糊弄了?”
    “父亲,不是,我,我……”
    “不必多言,听说你最近和慕容瑾走得很近?”
    沈琢手心转着两个核桃,双眼不停审视着沈如锦。
    “我,瞒不过您,但是,但是他威胁我,我不得不如此,父亲您有办法帮我吗?”
    沈如锦噗通一声跪下,声响却不如沈雁栖的。
    “我区区定国公,怎么敢劳烦太子妃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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