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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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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慌,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做得很好,张莲也已经和疯魔差不多了,无需我再动手,沈琢自然会厌弃她。”
    这时芜泽上前禀告:“小姐,锦衣侯这事,有成王的手笔,锦衣侯给夫人的信件也被成王扣下。”
    “果然,哼,真是好算计,让沈琢与舅舅相斗,若我所料不差,舅舅在朝中一定为人忌惮,加上多年不与官员来往,他出了乱子,成王再通过沈如锦,从中斡旋拿下他,当今陛下本就对成王心怀愧疚,若,若圣旨是假的,愧疚心再上一层,将舅舅的兵权交给成王。”
    “可是陛下怎么会如此糊涂呢?”
    小翠说道。
    “不过是我的臆测罢了,这不是我该管的事。”
    虽说殊途同归,目的都是要成王落马,但万事都得小心。
    沈雁栖看向芜泽。
    “你这次做得很好,放心好了,你父母那边我已经关照好了,你弟弟也进了最好的学堂,另外我可再应你一件事,大事一成,我便脱去你一家的奴籍,赠你金银送你远离是非之地。”
    “奴婢心满意足,多谢小姐。”
    “退下吧,别漏出破绽。”
    芜泽离去,小翠说道:“您可不要太过信任她了,我总觉得不靠谱。”
    “该有的信任还是要有,相信她看得懂局势,只是祁王,若是他从中作梗,那就难了。”
    祁王爱慕沈如锦,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要坏事,那她得多作筹谋。
    慕容瑾自出现开始就是个不稳定的。
    “祁王?小姐同安公主好,她那边一定会有好消息的,您别着急嘛。”
    “我倒是不急,你且退下。”
    第57章
    皎皎月光穿过厚重云层,打入窗棂,映照在岑碧萱的脸上。
    此时她已经在屋内踱步数百下了。
    今日锦衣侯险些血洗定国公府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但是现如今她不能出去,棺木都已经入土了。
    “不行,你就让我去,只有我能劝他。”
    “一旦身份暴露呢?你忘了栖儿现在的处境吗?”
    洛河川牵着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把玉箫,置于唇边。
    空灵的箫声施施然从管孔中流出,岑碧萱深吸一口气,心情平复一些,可胸腔中的重重心事,哪里是这浅薄的箫声可以消解的。
    “这首曲对你我意义非凡,我一直记着,但是我心里没谱啊,我担心栖儿的境况,我们小心一点,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洛河川笑道:“难道你忘了你我之事是如何被发现的?”
    她为难得噤声,思虑再三,终于妥协。
    “你说得对,谢谢你若不是你,他到如今都回不来,这些年我们姐弟一直不曾见过。”
    她今日得知弟弟归来,心中自然喜不自胜,想着过段时日再见,不成想他竟然做下这种大事。
    岑碧萱摸不着头脑,几年不见,那人再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了。
    “他对你的心思不一般,我不信你不知道,所以我不可以让他见你。”
    岑碧萱笑道:“那只不过是年少的误会,这么多年过去了,炯源早已放下了,我早晚都得见一见的,若是他也认错了人,那么……”
    那样的话,沈雁栖的路会更为艰难。
    她的身体又起,被洛河川强行压下。
    “你也不想想,他是个什么性子,只有在面对你的事上才会失去理智,沈如锦一定骗不过他,如果他认不出来,你又何必再见他,你现在待在这里才是最稳妥的,再说你可知这也是雁栖的计划,等她恢复身份,我可为你捏造一个新的身份。”
    他为她到了一杯热茶,热气外冒,她的指尖不断泛着冷意。
    “王爷,王爷,他来了。”
    屋外的声音很是焦急,岑碧萱握紧茶杯的手马上捏紧。
    “他发现了?怎么可能,谁告诉他的。”
    “你待着就好,我去应付。”
    话音一落,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两人的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
    来人不似奴仆装扮,穿着一身黑色皮肤,帽子与面纱同时揭下,露出和岑碧萱相似的容颜。
    “母亲,我很好。”
    岑碧萱认出是自己的女儿立马扑上去,沈雁栖被这样一抱,如同遭受重创,身体不可控地跌倒。
    洛河川贴心地将两人同时扶起来。
    “栖儿,怎么了这是?”
    沈雁栖来不及多说,身上的伤痛几乎发作,站也站不稳,只得用双手撑在他们手臂上维持自身站稳。
    “今日差一点就被他杀了,虽然很惊险,但是我恢复了一些记忆,舅舅对我真不算好。”
    洛河川环抱着手,嘴里怨念不断;
    “你可是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沈雁栖无奈发笑:“怪我表述不清楚,锦衣侯舅舅,老是逼迫我,算了不说了,我昨日还威胁他,我来一是为母亲报平安,另外,不要见他,我看以舅舅的性子,若是知道真相,我们的情形只会比现在更糟,母亲,您注意躲避。”
    “这事交给我处理便可,想我与他的交情,总不至于对我如何。”
    沈雁栖点点头,旧伤持续疼痛。
    身边的岑碧萱一低头就瞧见了脖子上的红点。
    “这也是他弄的,你怎么这么傻,告诉他会如何呢?”
    “母亲,我的计划不能说停就停,如果我贪图安逸的话,我只用求陆行云就行了,我马上就能回到东宫,可是不行,我要堂堂正正地回去,只是母亲,您要用假的身份离开,不久之后您和,洛舅舅离开,每年我都会来看你的。”
    这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岑碧萱眼眶红通,心中实在不舍。
    “不,你离开了我十年,母亲欠你良多……”
    沈雁栖握紧她的手,笑道:“错误已成,多说无益,我的母亲,我希望你能幸福,他们欠你的,我会连同我的那份儿,一起讨回来。”
    沈雁栖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随后开门出去。
    “咣当!”
    半只脚都还没有踏出去,她又跳了回来。
    “栖儿,你怎么了?”
    沈雁栖不断压低声音:“母亲,你快躲起来,舅舅跟过来了,怪我,都是我把人引过来的,快快快!”
    她急得快哭了。
    岑碧萱想了想,决定躲在衣柜里。
    而沈雁栖慌忙地拿到那只玉箫。
    “舅舅,这就是你说的玉箫?你可真小气,上次问你,你还说没有。”
    尾音才出口,门就被撞开,两大块模板倒地上,差点打倒沈雁栖身上。
    她仰着下巴,强装冷静。
    “锦衣侯竟然都追到这儿了,怎么,我找我舅舅,与你何干?”
    “你舅舅?”
    岑炯源自然而然地看向身旁之人,眼睛蓦地瞪大。
    “竟然是你,不过你怎么成了她舅舅,她娘不是张氏?洛河川,你搞的什么名堂。”
    他逐步靠近,门外已经被层层重兵把守。
    “张氏是我的朋友,我把她当妹妹看待,那栖儿自然是我的外甥女,这有何问题?”
    洛河川故作轻松地给他递了一杯茶,岑炯源没喝,直接撒在地上。
    “问题大了,你是存心与我姐姐作对?我姐姐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如此便过分了吗?对了还没有恭喜锦衣侯成功还乡,你来寻我莫不是道谢的,不必客气,若是当年顺利,我该是你姐夫,在我心里一直将你看作弟弟。”
    洛河川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此时外面守着的士兵纷纷开始拔剑。
    “锋芒”毕露但他置若罔闻,从沈雁栖手里拿过玉箫兀自吹了起来,迈着舞步走到门口,手脚搔首弄姿。
    士兵们纷纷移开头,洛河川趁机给更外边的婢女使用了个颜色。
    端茶的,倒水的,做洒扫的……无论多忙的婢女都快速走来扯掉最外一层防尘袍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入其中。
    一个两个环绕在岑炯源身旁。
    他怒气上涌,说道:“洛河川,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你背叛我姐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从未,我唯她而已,你先冷静。”
    “冷静不了,我姐姐死了你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
    啪的一声,周边名贵的瓷器落下。
    洛河川笑道:
    “脾气还是这么冲,这可是要不得的。”
    岑炯源怒拍桌子,一下站起来,他发现自己手软脚软,似乎是中了药。
    “你给我下药?外面都是我的人。”
    “我能给你下,你的人自然不会幸免,岑炯源,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总之别在我的地方撒野。栖儿,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你还他就是。”
    目光一下都集中在沈雁栖身上,她猛地蹲下捡起一块碎片轻轻在岑炯源脖子上划了一下。
    他攥紧拳头,眼眶快要冒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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