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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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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长盈往日并不过生辰,最多吃一碗月台亲手做的寿面,仅此而已。
    今日与往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那两只叫阿福阿寿的鹿总时不时鸣叫一声,令人精神一振,恍若身处丛林。
    月台提议道:“主子,可要将这鹿送到兽园去?”
    孟长盈看向窗外,一只小鹿迈着细长的腿来回走动,另一只折着腿窝在红紫薇树下,正睁着清澈见底的眼睛望着她。
    孟长盈看了会,道:“放着吧。”
    月台眼中掠过讶然,应了声是,可心却提了起来。
    这鹿时时长鸣,穿透力极强且猝不及防,甚至还有两只交替鸣叫。连她都觉得过分吵闹,影响思绪。
    主子这样喜静的人,竟允许它们留下?
    白天就在小鹿呦呦叫声中度过。夕阳暖黄时,万俟望又来了。
    他还未踏入殿中,便听见悠长的鹿鸣声回荡。
    这鹿居然还没送去兽园?
    万俟望神思一闪而过,但他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雪奴儿,”万俟望大步流星走进来,目光灼然,“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56章 双卯“今夜,你便是最要紧的事。”……
    孟长盈面前摆着棋盘,皙白手指捏着黑子,抬眸看他。
    还未回答,万俟望已大步走来,俯身一手握住孟长盈的手腕。
    琥珀般的眼眸中,按捺不住的晶亮雀跃几乎要化成夜星跳出来。
    他这样看着孟长盈,孟长盈就点了头。
    万俟望嘴角翘起,直接拉起孟长盈,往外走去。
    那只黑子从指间跌落,“啪”一声砸入棋盘,搅乱一角严密棋局,在寂静的紫薇殿中荡起回声。
    月台见状,面色猛地一变,急忙带着胡狗儿追上去。
    殿前已停好一辆玄色鎏金马车,马儿正不耐地打着响鼻。
    万俟望一手拉住孟长盈,另一只手捞住孟长盈的腿弯,脚步不停,就这么抱着人上了马车。
    车夫马鞭一扬,马车飞奔向前。
    速度之快,让随后赶来的月台胡狗儿,只能追着马车飞身而上。夜幸而这马车够大,车辕处宽敞,足够再多容纳两人。
    月台扶着车辕,小脸板着,面上总是挂着的微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忍了又忍,才没一脚将那车夫踹下车。
    车夫瞅她一眼,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
    胡狗儿站在月台身侧,微微喘气,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着前窗,心中倒没什么怒气。
    他的心思总很简单。孟长盈无论做什么都好,他要做的只有跟着她、护着她。仅此而已。
    马车一晃,万俟望半跪着,揽住孟长盈腿弯的手掌一翻,扶着她稳稳坐好。
    车帘拂动,万俟望眼尾往外一扫,闷声低低发笑:“瞧把她们急的,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孟长盈靠在车壁上,垂目看他,眸光明润:“要去哪里?”
    万俟望抬眼看她,眼眉上挑,满是少年人的锋利锐气。
    他嘴角上扬,用气声道:“秘密。”
    孟长盈眉峰微挑,也不追问。平静眼底总是像波澜不惊的湖面,让人有种搅它个天翻地覆的冲动。
    万俟望磨磨牙,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浅淡草药味道。
    马车摇摇晃晃,经过片片喧闹,又归于安静。
    孟长盈面色平稳,看不出多少好奇。
    反倒是万俟望,一路上开窗看了好几次,面上总带着几分急切。
    “到了!”
    万俟望眼睛一亮,迅速抬手拉开孟长盈面前的车帘,最先倾泻进来的是独属于荷的清雅香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肺。
    孟长盈一抬眸,夜色朦胧下的十里荷塘映入眼帘,圆圆的大荷叶挤挤挨挨,荷花摇曳。
    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点缀着粉宝的翩跹绿纱。不过分惹眼,却又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孟长盈目光凝住,微微怔了怔。
    这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
    万俟望维持着挑开帘子的姿势,一双眼睛全然落在孟长盈面上,搜寻着她心绪一丝一毫的细微波动。
    从前他不喜欢孟长盈的冷脸,可如今却觉出妙处。
    在这张冰冷的美人面上,每找到一点因他而起的波澜,都令人心潮澎湃,兴奋不已。
    孟长盈眼波流转,慢慢从远处荷塘落到万俟望脸上。
    万俟望笑意恣睢,朝她伸出手:“夜游荷塘,雪奴儿可愿同往?”
    孟长盈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搭上他的手。
    “却之不恭。”
    月台和胡狗儿眼看着万俟望扶着孟长盈下马车,朝着游船而去。
    月台面上挣扎,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跟了上去。
    她跟在孟长盈身边多年,知道她很少有机会出门游玩。一是因为身体,二是因为政务实在繁忙。
    平时最多同崔绍几个聚一聚,从没有这样夜游玩耍过。
    胡狗儿没有管月台的情绪起伏,他的眼睛一直沉默遥望着孟长盈,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
    这条游船比之前农庄的木舟要宽阔奢华些,丹楹珠帘,锦天绣地。玉白轻纱在夜风中轻歌曼舞,惬意非常。
    船上备着精细的酒水吃食,还有一道眼熟的菰菌鱼羹。
    注意到孟长盈的目光,万俟望开口介绍:“这季节的鲈鱼最鲜美,这道鱼羹做法与长信宫中不同,你且尝尝味道。”
    孟长盈“嗯”了一声。
    说话间,船夫摇动船桨,游船朝湖心驶去。
    轻微的噼啪声响起,那是四周层层叠叠的荷叶拍上船身的声音。
    孟长盈从开阔的大窗看出去,灯火照亮出温暖的一圈黄色光晕。
    水波荡漾间,与视线几乎齐平的荷叶轻摇,荷花亭亭玉立绽放,花香包围出温柔醉人的氛围。
    “夜里的荷塘与白日不同,与雨天也不同,别有一番清幽意境。”
    万俟望靠着窗,夜风吹动他额前碎发,他放轻声音。
    “你喜欢吗?”
    他似乎总爱问这一句。
    孟长盈轻轻“嗯”了一声,转眼对上他那双在夜里也灼灼的眸子,神色顿了顿,启唇重新答:“喜欢。”
    清冷嗓音乘着夜风滑入耳朵,万俟望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动,觉得有些痒。
    这痒催促着他做些什么,才能安抚胸膛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握了握拳,又松开,最后垂首拿起玉碗。
    他蜜色的手掌宽大,和小巧的洁白玉碗看起来毫不相衬,有种矛盾又抓眼的奇特感觉。
    万俟望慢慢为孟长盈盛了半碗鱼羹,放到她面前。
    “先吃些热的下肚,暖暖胃。”
    孟长盈舀了勺鱼羹入口,滋味确实不同,但也颇有风味。
    她又吃了两口,才发觉万俟望过分安静。
    她抬目看去,万俟望还是那副靠着窗的随性姿态,灯火和夜色互相侵染,在他凌厉硬朗的侧脸轮廓上投出暧昧光影。
    在他面前,窗外的连绵荷花竟像是画布里不起眼的背景,只能做他微薄的陪衬。
    万俟望注意到孟长盈的视线,茶色眼眸微眯,轻笑一声,笑里带着些微妙的得意。
    “总看我做什么?”
    孟长盈静静看着他,嗓音平和:“我若不看你,岂不是浪费你一番美意。”
    万俟望一噎,但很快就笑起来,风中嗓音微哑,像是委屈。
    “那还是多看一看,最近事务太多,难得和你好好见一面。”
    “一国之君,肩上的担子自然是重的。同我见面,不是要紧事。”孟长盈说得随意。
    万俟望却眼眸微暗,摇头否认道:“是要紧事。就像今夜,你便是最要紧的事。”
    这话让孟长盈多看他一眼,但也仅此而已。
    “你怎么只看我吃?”孟长盈问。
    万俟望骤然按住桌案,抬眉眼眸晶亮,似乎一直就在等孟长盈问这句话。
    “确实不该干坐着,我来为你舞剑助兴可好!”
    话说完,不待孟长盈回答。他翻身跃起,腰间宝剑“铛”一声抽出,起势而舞。
    他这招式来得突然,孟长盈都不免一惊,心头微跳。
    夜色迷蒙,船身随着万俟望的动作,细微摇晃,水声哗哗。
    目之所及那无边无际的碧荷前,万俟望身如游龙,雪亮剑光如飞泉,时隐时现。
    动作间,玄袍大袖猎猎作响。
    明明不是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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