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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5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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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借鉴了前世xk社会和gc社会的思路。
    哪知方孝孺却直接否定道:“不妥不妥。”
    陈景恪大为意外,问道:“哪里不妥?”
    方孝孺说道:“我认为这样划分还是太简单粗暴。”
    “按照你的划分方法,两个阶段分别为,解决生存问题阶段和解决精神需求阶段。”
    “医疗也是生存需要,放在第一个阶段里明显不合适。”
    “放在第二个阶段,它又不符合设定。”
    “我以为,应该将五个阶段彻底拆分打乱,按照实际情况重新划分。”
    “而且四不应该和五放在一起。”
    “四虽然很难达成,但总归是有点希望。”
    “而五只能作为个人的需求,没办法作为全人类共同的需求。”
    陈景恪陷入了沉思,从这个角度来看待,确实很有道理。
    自己还是有点想当然了,前世医疗其实被放在了第二阶段。
    可是在这个年代,连权贵都不一定能接受良好的医疗保护,更何况是普通百姓?
    将它放在第二重明显不合适……
    说白了,现阶段实现医疗体系全覆盖,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将它作为第一阶段,难度太高了。
    关于第二点,四和五也确实不能放在一起。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物资必然会越来越丰富,学问必将普及。
    到时候欣赏音乐、小说、影视剧等等,都将全民化。
    也就是说,一二三四重需求是可以全民化的。
    但自我理想实现,也就是三不朽,注定了只能是少数人类精英才能去追求的。
    而且即便是在大多数人都饿肚子的情况下,依然有少数人能追求三不朽。
    将它列为全人类共同的高级追求,确实不现实。
    社会模型,是广大人民群众一起参与建设的。
    自我实现就太个人化了,不可能全民参与。
    所以,它可以作为人类需求层次的最高追求,却不能放在社会模型里面去。
    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自己之前陷入误区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太想当然了。”
    有了这个共识,两人接下来就将四重需求进行了拆分重组,很快就搭建好了阶段性社会模型。
    第一阶段就是满足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有饭吃有衣穿,能在一定范围内进行社交活动。
    陈景恪之前的种种政策,都可以归类到这个阶段。
    这个阶段是最有希望达成的,而一旦第一个阶段完成,就会给执政者更大的信心。
    让他们有更大的动力去追求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包括医疗、受教育,在一定程度上享受精神文化熏陶等。
    就古代来说,这也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陈景恪不点科技树,至少需要数百年才能实现。
    方孝孺就认为,这一点很难实现。
    不过他总体上是乐观的,再难总归是有一条清晰的道路可以走。
    执政者顺着这条路慢慢的前行就可以了。
    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人,总归是会离目标越来越近的。
    第三阶段是物资充裕、精神富足。
    事实上,方孝孺认为这已经是大同世界了。
    因为从有历史记载至今,从未有过这样的时期。
    但陈景恪知道,这个阶段其实也是可以达成的。
    如果非要用前世来类比,这个阶段有点类似于xk社会。
    确实很难,但只要发展生产力,早晚有一天能达到。
    所以,在他的坚持下,这个阶段并没有被命名为大同世界。
    他将大同世界放在了第四个阶段。
    而且他对大同世界的描写,也没有采用儒家的原文,而是用了《易经》中的一句话: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对此,方孝孺没有说话,而是竖起了大拇指。
    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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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模型建好之后,剩下的就是围绕模型构建思想体系和执政体系了。
    执政体系并不着急,这玩意儿是不固定的,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可以等到思想体系搭建完成,再根据大明的情况设置。
    他们先进行的是前者。
    而方孝孺也终于见到了大同世界的全貌。
    即便早就有所准备,也不禁为其的宏大感到震惊。
    先是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讲述了华夏的历史发展阶段。
    以及各个历史阶段的情况,产生这些情况的现实因素。
    在此基础上,解释了国家、法律、朝廷、人民、军队等等的概念。
    并详细论述了他们的权力和义务。
    很多解释,让方孝孺耳目一新。
    比如法治思想。
    他试探的问道:“我记得,韩国公近两年一直在研究法治思想。”
    陈景恪自得的道:“就是我启发的,不过他的法治思想与我的有所不同。”
    李善长毕竟是古典法家门徒,他的法治是对法家思想的重新解析,只是比较偏向于律法这一块。
    可以说,他的法治思想,已经和陈景恪最初提到的法治关系不大了。
    而陈景恪的法治,就单纯是从律法角度出发去定义的。
    对此,方孝孺并未感到意外。
    他就是在陈景恪的引导下,才进入唯物学殿堂的。
    李善长在他的指引下,弄出法治思想是很正常的。
    但也有很多解释,让方孝孺感到心惊肉跳。
    比如军队,非一家一人之军队,而是万民的军队。
    军队来自于人民,责任和义务是维护国家安全,保护天下万民。
    至于效忠天子,对不起,没有写。
    但陈景恪又不是铁头娃,自然不会作死。
    他在后面补了几句,君主是国家领袖,是国家意志的体现。
    拥有对军队的绝对统治权。
    而军队要保持纯洁性,必须直接归君主统治,其余人不得染指。
    但即便如此,也有点大逆不道了。
    皇帝不追究倒还无所谓,要是追究起来,少不了断头台走一遭。
    方孝孺一方面感叹于陈景恪的胆量;另一方面也为朱元璋和朱标对他的包容,感到不可思议。
    事实上他却不知道,陈景恪也是通过一件件事情,一步步取得朱元璋的信任的。
    当然,最根本原因还是他从未否定皇权。
    反而在某种程度上,论证了皇权存在的必要性。
    毕竟,国家总是需要一个最高统治机构的,而机构又需要一个最高领袖。
    除了皇帝,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至少目前没有,不是吗。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那是以后的事情。
    非但如此,他还将皇帝的利益和万民的利益联系在了一起。
    皇权想长久存在,就必须保证万民的利益。
    而万民力量弱小,需要有一个强者来带领他们保护自己的利益。
    只有皇权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个理论在二十一世纪看来,相当的扯淡。
    皇帝就是最大的剥削者,怎么可能真的会去保护万民的利益?
    然而在当时,确实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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