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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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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
    “从哪里开始谈比较好呢……嗯,异能特务科,中了你术式的那位能力者,经过整整三天后,术式解除,出现记忆倒退的现象…哎呀。”
    我向后一闪,避开某个人向我挥来的拳头,面部狰狞的疤脸男人在这种距离下,拳头一张,咒力顺着五指的方向射出,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但也被我一个单手侧翻躲了过去。
    重新立稳,我拍拍衣袖打直背脊,不紧不慢说完后面那些话:“那些咒力球,应该是靠提取咒力弱于你的人的记忆,一瞬间制造出来的牢笼,它不分对象是活物还是死物,都会生效。”
    所以,那位能力者记忆倒退了,因为他被拿走的记忆已经在困住他的咒力球消散的那一刻,也随着飞灰湮灭了。
    “但是,在你现在完全碰不到我的情况下——”我弯起眼眸,“要来猜猜看吗?高桥先生。”
    疤脸男人扭头盯着,脸色在我轻描淡写的质问下变得越发难看。
    “现在,你正在消耗谁的记忆?”
    第58章 寒意与铃声……错觉吗?
    被我说中的诅咒师攥紧拳头,他面容上的疤痕不断跟着表情扭曲。
    连续数次的攻击失败不光的消耗了他的体力和咒力,同样也磨砺着他的耐性,原本这家伙还能绷得住此刻的心态,可在最致命的弱点暴露在我眼前的那一刻,他终于克制不住心头的狂躁。
    “我在消耗谁的记忆?呵,这都与你无关。”
    暗蓝色的咒力之焰在他双手间聚起、暴涨,以般若恶鬼那般骇人的眼神注视着我的诅咒师高桥显然下定了什么决心,“就算消耗十年、二十年的记忆也无所谓,我只要在这里杀了你再出去就是了!”
    “很好,很励志。”我鼓起掌来,凝视着他浑身令人羡慕的咒力总量,在心间发出小小的叹息,“想要杀我很容易,毕竟我的体力也是有限度的。”
    “不过——”话说一半,我一反常态,不再只守不攻,直接俯冲向他的方向,“你大概做不到的。”
    名为高桥的诅咒师怒目圆睁看着我,仿若一只作困兽之斗的野兽,他停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只待我接近他面前时,高举双手几乎过量的咒力砸向地面,周围的空间扭曲旋转,似乎要把地面也吸取容纳至球中。
    “我看你这次跑哪去!”
    暗淡的蓝色呲呲响彻撕裂着附近的一切,光滑圆润的咒力球当即膨胀,瞬间超过了保龄球大小的三倍。
    “不,我哪里都不去哦。”
    在被卷进去之前,我左腿一蹬,纵身起跳,下一秒,另一脚踩中浮现在脚底的承影刺,整个人直接跃至诅咒师的头顶上方两米左右的。
    他的攻势刚刚停歇,我便两脚一并,精准踩踏在他的脊椎和脖颈之间的位置,在重力与速度的加持下,这人直接被我砸进他自己制造的咒力球之中。
    “嘛,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了。”我低头踹了踹脚下的诅咒师,“但你每次在蓄力攻击后,会漏出很大的破绽呢——用游戏术语来说,术式的使用会有冷却?”
    “……”
    “……”
    “……”
    已经听不见了啊。
    我歪着头,从诅咒师的身上轻快地走下来,稍微担心了一秒会不会抓回去中途就断气了,但是检查了一下顶多是个半身不遂,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还是得给他戴上限制咒力的手铐才行。
    我蹲下身,三除两下给人反手扣上,顺带找找他的手机,至少要给跑掉的那位女士通知,让她放心大胆找第二春……嗯?
    寒意。
    突如其来彻骨的寒意,爬到背脊。
    明明是夏季,四周的气温却像是进入了寒冬腊月那样冷。
    咔嚓。
    咔嚓。
    有结冰的声音响起。
    闪耀的冰晶从诅咒师的手脚处开始滋长起来,在发现男人的身上莫名其妙开始结冰时,我迅速地拉开距离,掌心里也迅速握上了武器。
    “…我还说来看看结果,结果那女人的担忧没错,废物仍然是废物啊。”
    雌雄难辨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刚打算动身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被冻住。
    我:“……”
    麻烦了。
    我设的帐虽然让高桥跑不掉,却不会阻止其他的术师进来。
    一位身穿女士长袖印花和服的白发童子,悠悠从我身后走至倒地的诅咒师面前,他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地上没有动静的人,犹如人偶一样,突然转过头来,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齐耳的短发整齐落在肩前。
    那张脸有些病态的苍白,五官倒是每一处都很精致,每一处却都很不真实。
    “干掉他的就是你吗?”他问。
    我:“……”
    我:“啊,嗯,怎么说呢,我觉得这可不算干掉。”
    语毕,我很清晰感觉到一道劲气扑到脸上,面具开裂了。
    “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就行了。”童子模样的人如此说着。
    白发童子似乎还想说什么,直到面具化作两半,滑落在地,他的目光触及我的脸庞,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那副模样像是某个学生突然想起来什么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因为太久没有碰,只能反复去记忆中思索。
    最后,这个人似乎得出答案。
    “想起来了,你是羂索的手下。”对方自问自答地喃喃道。
    我感觉他身上的寒意减了不少,但并没有因此觉得很高兴,反倒是心底的警惕性拉到最高。
    这个人是羂索的相识,也就意味着我会面对询问。
    “您是?”我礼貌地询问道。
    “里梅。”童子冷声回答,“几个月前,我是你从庙里带回来的那枚佛骨。”
    我:“……”
    我:“好的,里梅先生您好,看在有过这么一段交情的份上,能不能——”
    话没说完,我感觉脚上一松,冰都纷纷褪去。
    比意外之中要好说话啊,我心想。
    “作为羂索的下属,为何妨碍我的任务?”里梅抱袖站在我身前,果然换上一副审问的口吻。
    我恭敬地对他鞠了一躬,“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任务。”
    当然,早知道和羂索有关系,我断然不会用这么松懈的心态
    来对付,一定从根上掐灭遇见这种事的几率,再打探他的用意。
    里梅瞥了我一眼,问:“这个实验品跟你有仇?”
    “严格来说并不是。”我摇摇头,“我奉命在高专潜伏,很快将迎来术师考核,于是想找个相称的对手练练手。”
    “是吗?”里梅的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没有信。
    他侧过头,目光随后落在那个被冰块包裹的男人身上,说:“那现在看起来你可以放心了。”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我老老实实道歉。
    “无碍,本来就是失败品。”童子看起来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兴趣了,他踩着木屐,正如来的时候那样突然,走的时候也很随意。
    “既然是你,那随意把现场收拾一下吧。”他留下这句话。
    直到感觉身侧的寒意彻底消失,我才松了一口气。
    “说是让我收拾现场,但现在这个情况……”
    我看了一下还冻着的诅咒师,捏了捏眉心,决定把烂摊子转交给他人。
    于是,在等帐消失后,我立刻打电话给安室透。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请安室先生您千万不要害怕。”我说。
    安室透:“……”
    “人跑了?”/“人凉了。”
    两边话同时出口后,我们彼此陷入长久的沉默。
    我严重怀疑安室透这个人对我没有什么信任感,而且我现在还有证据。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听我一通解释,明白要抓的人变成冰坨子后,安室透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话语很明显有压不住的疑惑:“……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
    “总之您请人来收拾一下残局吧,我不方便继续留在现场。”
    现在不确定里梅会不会把这件事报告给羂索,我对他这个人没有什么了解,不太确定刚才的那一番话有没有说服力。
    如果羂索一旦问起来,我得想好如何应对才行。
    而安室透这边解释,也得给个解释。
    突如其来变得麻烦起来的状况,令人难免有些头痛和烦心,怀着略微沉闷的心思,我踏上返校的路程。
    沿着蜿蜒山路,我爬上巍然矗立的高山,大约在半山腰的鸟居前,停下步伐。
    朱红色笠木与台轮互相衔接,中心悬挂着黑金字体的神额,大大方方地立在眼前,我穿过鸟居后的结界,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
    虽然山高路远,但无疑高专对咒术师而言,是个清净地点,感觉不到人群聚集地的嘈杂,光是站在这里,之前的寒意仿佛是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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