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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关系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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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我。”陈近洲说,“快期末了,好好复习考试。”
    “好的。”
    “早点休息,晚安。”
    *
    挂了那晚的电话,两人不再联系,默契从彼此的生活蒸发。
    在这期间,方远默荣获了歌手大赛的冠军,拍了摄影大赛的纪念照片,准备贴入历史长廊。
    关于陈近洲的消息,大多从蒋川那得来。三天内,警方已将涉案人员全部抓获。
    众人口径一致,均说看陈近洲的车很贵,便冲动作案,只想图财,目前案件正在审理中。
    后续半个多月,方远默每周回紫宸阁三天,没见陈近洲来过的痕迹。
    方远默时常难眠,偶尔梦到他,困意全无,去窗边抽烟等天亮。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方远默去紫辰阁收拾东西,回姥姥家过暑假。
    手机里有新消息。
    溏心蛋:「遥远哥,生日快乐呀!」
    方远默一时晃神,返过去看日期,7月6日,是他的阳历生日,自己都不记得了。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溏心蛋:「反正我就是知道。」
    溏心蛋:「遥远哥,虽然你不许我送礼物,但要记得吃蛋糕许愿啊!甜甜的奶油蛋糕,夹心层里要放好多好多的车厘子和蓝莓!希望你的生日愿望都能实现。」
    「谢谢小溏。」
    方远默本打算下午回去,想起冰箱里还有做蛋糕的材料。
    他转去超市,买了二百一斤的车厘子,六十块钱一盒的蓝莓,又定了家米其林餐厅的外送套餐。
    折腾完毕,蛋糕佳肴摆满一桌,方远默把不远和很近抱椅子上。
    防止它俩逃跑,又开了两盒罐头。
    “都给我坐好了,我没吹蜡烛许愿之前,谁也不许走。”
    方远默插上蜡烛,点上火,正准备给自己唱生日歌。
    “嘀——”
    门开了,循着声音,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未见,竟有些尴尬。
    蜡烛还在烧,满桌佳肴,还有两只吃罐头的娃。
    陈近洲歪歪头,半笑的嘴角:“你生日?”
    方远默:“……”
    这隆重场面,不承认也不行了。
    陈近洲走近才看到椅子上,闷头吭哧的“左右护法”,嘴角的笑更压不住:“你还挺不委屈自己。”
    “......……”
    算了,当带孩子玩吧。
    陈近洲给舔盖的小胖子开了新罐头:“我能加入你们吗?”
    轮到方远默偷笑,脑袋别过去,揉揉不远的毛:“也行。”
    陈近洲坐他对面:“生日歌唱了吗?”
    “还没。”
    柔和的声音响起,漫进暖融融的空气。方远默双手撑下巴,隔着烛火,留恋陈近洲的嘴唇、鼻尖,还有深邃的眼。
    火光熏红了眼圈,他听到陈近洲说:“许愿吧。”
    愿望许完,方远默再睁开,陈近洲好像有双深情眼。
    “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也许说出来,立即能实现。”
    “我想吃个桃。”
    陈近洲:“什么?”
    “就是那种水蜜桃,又大又软,一咬还冒水,甜得牙疼。”
    “你认真的?”
    方远默瞥他:“你非让我说,现在说了,又怀疑我的真实性。”
    陈近洲立即出门,再回来时,提着一大兜水蜜桃,最大的那个和方远默脸差不多。
    陈近洲挑了个最软的洗干净,递给他。
    方远默眼珠亮油油的,捧着超大水蜜桃,张口咬下去。像第一次品尝美食的小动物,恨不得转圈摇尾巴。
    没吃两分钟,陈近洲察觉出异常。
    他扒开方远默的手,目光落到嘴唇:“这里怎么红了?”
    方远默才不管,继续咬:“没有啊,没事。”
    显然,并非没事。
    陈近洲抢走桃,帮他擦嘴:“你对桃过敏?”
    “桃毛而已。”方远默伸手还要拿,“就是有点痒,不碍事。”
    即便洗得再干净的桃子,表面仍有少许清洗不掉的桃毛,而这些,会刺激方远默的嘴唇。
    陈近洲拗不过想吃的人,一点点剥掉外皮,再递给他。
    方远默说了“谢谢”,将桃子捧回手心,大口吞下去。
    也许是真的极少吃,方远默像得到糖果奖励的小朋友,越吃越兴奋,但也越不对劲。
    陈近洲再次夺走桃,掐他下巴:“你真的只对桃毛过敏?”
    方远默眼神涣散,认他捏着:“果肉,也有一点点。”
    陈近洲秒变脸,掏空他嘴里的桃肉,拉人往外走。
    “干嘛,我过生日呢。”
    “去医院。”
    “不用去,没事。”方远默挣扎,“我不会拿健康开玩笑,很快能代谢掉。”
    陈近洲停脚,暂且相信了他。
    方远默眨眨眼,舔嘴唇:“还想吃。”
    陈近洲根本不理,把人拎到池边,给他洗嘴。
    方远默推走人:“我自己会。”
    不给我吃桃还想给我洗嘴?
    才不给你碰。
    方远默洗完回来,气呼呼叉蛋糕吃。碰过桃皮的手指有点痒,嘴唇更难受,灼烧一样。
    陈近洲看在眼里:“用吃药吗?”
    方远默摇头:“最多两小时就好。”
    陈近洲的目光,追他嘴唇上:“什么感觉?”
    “烫。有点痒。”方远默蹭蹭又抿抿,“胀胀的。”
    “是么。”陈近洲站起来,弯身靠近,“我试试。”
    “干嘛!你别你、我还要吃、你唔!”
    陈近洲托着他后颈,用虎口顶住下巴,指尖按住嘴唇,禁止他说话。
    陈近洲似乎很烦躁,像个横征掠夺的强盗,指尖拨开上唇的奶油。
    贴过来,吻上去。
    起初,舌尖只在唇边舔舐,稍凉的体温能缓解肿胀,温柔又小心。
    可强盗哪里会如此好心,趁其不备,舌尖立即塞进去。牙齿咬他肿胀的嘴唇,舌尖去挑他口腔和牙齿。
    “方远默,你很好亲。”
    方远默像溺水,仰头回应他的吻。
    体温升高,桃肉加速发酵。没有薄荷帮忙保持清醒,方远默的思维越发糟糕。
    胆大包天,胡思乱想。
    快一个月没见,也快一个月没亲近了。好喜欢和他接吻,喜欢一切亲密的行为。
    这次有了,下次又在哪。
    贪婪和欲.望越发增长,方远默仰着脖子,抱他肩膀:“学长。”
    “嗯?”陈近洲吻他,手伸进衣服里,随脊椎逐渐往下。
    “光明正大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想试试吗?”
    方远默理智尚存,苦笑:“不想。”
    陈近洲侧头看表:“有护照吗?”
    方远默:“干什么?”
    “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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