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他要离开
“不跟你说是因为怕你心里有负担,毕竟我们走后的日子,你需要自己单独应付陆总,我和许总在澳洲的行动跟你又没太大关系,你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我们索性就不告诉你了。”
接着他放轻了声音补充道,“你今儿怎么突然回来霍宅了?有什么事怎么不跟我在电话里说?本来我们还打算不惊扰到你,今儿就直接走掉的……”
听到霍天爵所说的话,我顿时难受地伸出手来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我没想到霍天爵原来竟是这么打算的……一种被排斥在他世界之外的感觉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今天回来霍宅是因为刘总的事情……”我说这话的时候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声音细若蚊吟,甚至连我自己都听不太真切。
而我在说这话的时候,也许霍天爵发现了我身上的异常,于是在见我还没说完话身形就整个倒了下来的时候,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来将我揽进了怀里。
我的眼前黑乎乎了一阵,随即在听到耳畔有霍天爵的声音响起,我的视力逐渐恢复正常了起来。
“辛柔!辛柔!”
霍天爵脸上焦急的神色被我看在眼里,我恢复意识以后,便发现自己正身处他温暖的怀抱之中,意识到这一点,我忽而对霍天爵绽放出一抹凄惨的笑。
“怎么回事?身体哪里不舒服?”
在霍天爵仿似责问的说话语气中,我看了一眼自己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指尖,对他轻飘飘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本来还想跟你说说这次刘总会面陆总的事情的。”
霍天爵用力地抱紧了我的身体,半蹲在地上,本来我想自己站起来的,却中途又被他强行重新扯回了怀抱。
“怎么,计划失败了?陆总是发现了什么么?”霍天爵的眼中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彩,尽管他的怀抱很温暖,然而他此刻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
我摇了摇头,说道,“陆总被我们成功骗了过去,计划没有失败。”
“只是我总瞧着刘总貌似不怎么情愿的样子,我觉得他随时可能倒戈,所以我想过来询问你的看法。”
霍天爵听到计划成功的消息后,脸上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他的脸上复又露出我所熟悉的笑容。
“计划成功了,刘总的事就不用担心了,他尚且在我的掌控之中。”霍天爵说着,担忧的眼神看向作势瘫倒在地的我,说道,“可是照你这身体状况,让我又如何能够安心前去澳洲?”
尽管对霍天爵要提前前往澳洲这件事,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我知道要以大局为重的道理,所以我强行从霍天爵的怀抱中挣扎着起来了,我不想让他因为我一个人的事情,而让许总,沈老及底下许许多多牵扯进计划当中的人,蒙受失败。
所以我怂恿霍天爵道,“我刚才只是低血糖而已,并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对付陆总这件事上可千万不能半途而废。”
霍天爵仍旧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直到这时,沉默许久的许总这才发话了。
他说,“天爵,你干脆在国内再多待一两天好了,好好陪陪你家辛柔,她估计是听了你今天就要出国,心理上有些不适应才会有这等反应。”
许总果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一眼瞧出了我的症结所在。
霍天爵听后,一脸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回答。
而正巧被许总说中心事的我,此刻满脸通红地窝在他的怀里,当感受到霍天爵迟到的目光,我这才轻轻点了下头。
霍天爵的视线在我身上逗留了一会儿,随即什么话也没对我说,便转过头去看向了许总。
霍天爵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我如果照你所说的做了,澳洲那边的事情怎么办?许总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么?”
许总听到霍天爵的问话,顿时乐呵呵地微笑了起来,“那边有我管理一阵子,相信事情并不会耽误,再说了,我允许你留在国内的期限,也只有短暂的一两天而已,总而言之到时候你还是要过去的,所以也就耽误不了多大事。”
霍天爵边听着许总的话,边深情地望着我的眼睛,旋即只见他也不回复许总,而是一本正经地盯着我,缓缓地轻声问了我一句,“怎样,想让我留下来么?”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本来应该今天就启程飞往澳洲的霍天爵硬生生被我给留了下来,剩许总自己一个人单独前往澳洲。
自从得知霍天爵要出国,我便比以往更珍惜和他在一起
的时光。
这两天以来,我都时时刻刻陪伴在他身边,除了陆总吩咐的工作任务以外,我们除了吃喝就是在外面玩耍。
只是,现实不尽如人意,终究还是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处理,这不,那天正和霍天爵在外面吃饭,我突然接到了李裕的电话,他让我去医院一趟,好像有事情要和我讲,是关于玲玲的。
本来就好几天没见着玲玲的我,正打算什么时间去看望的,李裕忽然联系上我,也算是给了我一个顺水推舟的理由。
李裕给我打完电话,我便拉着正准备筹备隔天清晨飞机票的霍天爵前去了玲玲所在的医院。
一赶到医院,我和霍天爵便看到了早就候在医院外面等着我们的李裕。
因为霍天爵和李裕这次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所以我上去将两人给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你好,我是霍天爵。”霍天爵伸出手去。
李裕没怎么说话,看模样仍旧是一副沉重的面孔,他和霍天爵握手,报出自己的名字后,李裕顺势领着我们前去了玲玲的病房。
因为这间房子里没有其他病人,而护士医生换完药便没在里面逗留,因而病房里静悄悄的。
这次前去和我以往几次探望的一样,玲玲仍旧毫无知觉地躺在雪白而冰冷的床上,面无表情地闭紧了眼睛。
吊瓶里透明的药水顺着细薄的塑料管流进玲玲的身体,玲玲苍白的脸依旧是那样一副平静的模样,仿佛感觉不到世人对她的担心似的,独自沉睡着,不知何时才能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