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玲玲清醒
直到李裕的电话里头,直接了断的说了一句“玲玲清醒过来了”的话后,我顿时愣在了那里,霍天爵静静的看着我,我心里面的情绪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激动。
在电话里李裕也没有跟我说其他的东西,只是简单的报告了一下玲玲现在身体状况逐渐趋于正常,然后我跟他说了我明天过去探望,接着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一夜辗转难眠,最后我不顾及霍天爵的反对,在霍天爵的姑妈奇怪的眼神中,我和霍天爵夺门而出,开车前往医院。
车子顺着一路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最后来到了一家挺大的医院,望着行政部高高的楼层,我和霍天爵从医院的大门走了进去,医院里仍旧亮堂堂的,前后左右不时有医护人员穿过,一副忙碌的样子。
我径直朝着挂着玲玲所在号码牌的病房走去,我一手推开门,便看到一身病号服的玲玲真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她的身形有些萎靡,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太好的样子,随着我推门的声音响起,她带着些涣散的目光,朝我这里平静的望了一眼。
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一块木头板着脸,嘴上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上。
自从得知玲玲她已经清醒过来这个消息,我满心都是激动之情,哪里顾得上她这么细微的异常反应。
我从进门开始,目光就紧紧锁在她的身上,随后我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她的身体。
玲玲的身体带着刚从被子里出来的温暖,还有她身上带着的令我熟悉的淡淡的沐浴香,这一切的一切令我心花怒放。
“玲玲,玲玲,你终于醒来了,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好想你啊。”我趴在她身上持续用颤抖的声音念叨着玲玲的名字。
然而面对我这样突如其来的热情,玲玲她起先有些躲闪,这样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我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玲玲。
接着在病床另一头的李裕和我说道,“辛柔。你动作轻一点,玲玲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全部好。”
听到李裕这么一说,尽管我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可我还是没过多久就从她身上起来了,我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她如今已经结痂完好如初的脸。
然而紧接着在我对李裕问出“玲玲身体上不会还有什么毛病吧,我怎么感觉好像对我不理不睬的样子”的时候,李裕言简意赅的告知我道,“玲玲失忆了,她对于以前的种种事情都不太记得了,把我还包括你之类的所有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李裕,我也不是刚来澳洲了,你犯不着跟我开这种玩笑吧?”听到李裕所说的话,我在一旁干巴巴的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牵强。
我说完话,站在我身旁始终一言未发的霍天爵,此刻突然意外的伸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感受到动作,我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看着了他一脸平静的脸庞,在他脸上,我始终很少看到悲戚的表情,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样的情绪在他脸上表露无遗。
“辛柔,我没有骗你,我说真的,咱们不开玩笑。”李裕说。
我瞄了一眼李裕脸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我的心于是逐渐凉了下来。
“那医生有没有说有什么方法可以恢复吗?”我一脸僵硬的说道。
我的目光始终放在玲玲的身上,我看着她像没事人一样,坐在病床上,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们几个,中间她还刻意回避了我跟她的眼神交错,之后便一直揪着病床之上小玩意儿的东西,头也没抬。
整个病房之内一片肃静,大家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唯独置身事外的玲玲。
最终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霍天爵说话了,他说,“李裕,医生当时是怎么说的?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玲玲失忆的?如果只是因为手术的关系,应该还是可以恢复的吧?”
说完,他抿了抿嘴,伸出手来重重地拍打在了李裕的肩膀之上,像刚才鼓励我一样,并且说道,“别太难过了,要抱有希望。”
李裕脸上苦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这是当然,我不会放弃的。无论有多困难,我也不会放弃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病房里面开始充斥着正能量,李裕尽管脸上还挂着忧伤,然而经过霍天爵这么一煽动,从他的语言中我能看得出希望的光亮来。
“是啊,这样也不错啦,至少玲玲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上,即便她失忆了,也总比是个植物人要好。”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抹了抹眼角的泪,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李裕没说话,他只是一脸平静,静静地端详着玲玲的一举一动。刚才玲玲好像要从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杯子,不过好像是因为身体没有力的缘故,所以杯子差点丛林的手心跳脱出来掉下地来,我也看到了,李裕先我一步,立马飞速伸出手去接住了,随即将杯子递给了玲玲。从他照料玲玲的这一幕上来看,我能体会到他心里满溢出来的温柔之情。
因为没什么人说,话随即这个病房又重归于安静。
“李裕……”
我突然开口想对李裕说点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安静的病房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了。
声音之大,引得我们这病房里的几个人齐齐望了过去。
“李先生,我想跟你说一下开庭的相关事情,现在您有空吗?”进来的人是一个身着正装的律师,他的手里还夹着文件袋,他的身后跟了黑漆漆的好几个人。
律师进门的时候,明显身形顿了一下,我看到他原本张开的嘴好像有什么话即将呼之欲出,大概是看到我们病房里面不止有李裕一个人,还有像我和霍天爵这样的闲杂人等,于是律师改口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我望向李裕,只见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并整理了一下衣领子,随后他对律师轻声说了一句,“好的,我马上过来,你先去那边等我。”
就当律师带着那群人走到了隔壁空荡荡的一间病房的时候,我趁着空隙,拉住了即将出门的李裕,见他貌似没有对我和霍天爵想说什么,于是我主动问道,“李裕,什么开庭啊?你在澳洲犯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