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疤痕
男人听着没说话,陆景鸢又继续说道,“所以话有说回来,春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没有办法担任阿隆的妻子。阿隆又像囚禁罪犯一样地囚禁她,我现在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
男人也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见不到春莹,但是应该能找到春莹的主治医师啊!真的确诊为中度抑郁症了吗?”
“恩!我找过郭医生了!”陆景鸢打开淋浴冲洗着,“语言流畅性差,行动迟缓,眼神常常自动放空,这都是典型的抑郁症症状。”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霍梓栋才喃喃开口,“这个病好像很难治愈!而且千万小心,她有自杀倾向。”
陆景鸢重重放下淋浴,眼眶慢慢红了,哽咽地问道,“阿栋!你说,这一路走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把春莹害成这样?”
男人走过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陆景鸢忍不住在他怀里啼哭起来。
过了好久,霍梓栋才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说道,“哪有那么明确的对错之分,这命运的安排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既然不知如何是好,那就继续往前走便是了,活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知道,老天爷不是瞎眼的。”
陆景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时她这般眼眶红红的样子,像只兔子。霍梓栋又想起了刚开始遇见她时,她像现在这样在自己怀里恸哭的样子,也是眼眶红红的像只兔子。意识开始模糊,不自觉地吻向了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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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光昏黄,星星都隐秘不见。下了车后,陆景隆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家里。他有很多住宅,这里只是其中一处。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并无二异,后来因为那个女人住了进来,他对这里有了感情,而现在同样因为这个女人,这里成了他身上的一个痛。
可是痛,他也没有办法完全舍弃掉这里。回这里是痛,不回这里是洞,空洞的洞。
打开门,云姨正在插花,见他回来赶紧迎上来接过他脱下的大衣,“这么晚了,没想到少爷会回来,吃饭了吗?”
陆景隆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她人呢?”
云姨轻声回答,“刚刚已经照顾她,让她睡下了。”
陆景隆坐在沙发上,长臂一展像只雄鹰。仰头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今天一天怎么过的?”
“我早上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坐在窗台上发呆,然后早饭炖了粥,她吃了几口又发呆了一早上,中午吃了些饭,下午兴致好了点,还弹了一下钢琴,晚上喝了点汤,然后又发呆,刚睡下了。”
又沉思了一会儿,陆景隆问道,“今天吃药了吗?”
云姨低下头,噤了声。
气氛一下冷到极点,陆景隆再开口,声音沉了很多,“吃药了没有!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少,少爷,我实在没办法啊。”云姨哽咽地说道,“每次给她喂药,她抗拒到极点,今天好不容易求她吃了点药,直接反胃吐了,她呕得真的很痛苦……”
“胡闹!”陆景隆怒喝一声打断,“医生说了,她出现抗拒就是症状的反应,你还帮她打掩护!”
“我,我……”云姨百口莫辩。
陆景隆渐渐缓和了语气,“现在让您一个人应付她,确实困难了点,明天我安排人增派人手给您。现在去把她的药拿出来。”
“额?少,少爷,她好不容易睡下了呀!”
“拿出来!”又是一声高喝。
云姨抖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去把那些瓶瓶罐罐拿出来,还倒好一杯蜂蜜水,然后又把药丸都从罐子里分别倒出那么一两颗出来放在托盘上。
等做好了这些,一抬眼,陆景隆已经走近,一手拿起托盘便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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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打开门的瞬间,根本没有睡着的春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房间大亮,反射性地把头捂进被子里。
陆景隆一手稳稳地端着盘子,一手用力一扯,整个被子被掀开。
女人惊恐的眼神让他很不爽,但也只能尽量放柔了语气,“乖,吃了药再睡。”
春莹听得出他平缓的语气中有着压制的怒火,更加觉得他可怕。再看向他手里的盘子,看着那白色的药丸,眼前红红黑黑的就势想呕。
女人一边后退着,一边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摇头。
男人眼眸一紧,迅疾出手,抓住她的脚踝,轻松一扯,就把她扯了回来。可是扯完又立刻后悔了,因为她身上松松软软的白色丝质睡裙被他这么一扯,被拖至胸口上,女人仰面躺倒在床上,两条白嫩的大长腿和大腿深处就这么暴露在他视线里,身体一紧。
那次从蟠龙山回来后,毫无悬念她又大病了一场,用了一个春天的时间才治好了她的身体,然后就发现她得了精神病。这一个春天,他没有碰过她。
陆景隆把手里的盘子往床头柜上一放,拉开她的两条腿就压在了她身上,她身上的味道一下子把男人对她身体的记忆唤回来了,呼吸渐渐变重。
女人偏过头,用手拼命地推搡他,惊慌失措地喊道,“不,我不吃药,我没病,你走开啊!”
男人抓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压制在一边和她十指紧扣,然后捕捉到她的唇就吻了下去,唇齿交锋间,男人的吻强势又缠绵。春莹的眼泪夺眶而出。
感觉到身下的女人抖成了筛子,陆景隆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哑声说道,“乖,把药吃了,我今晚不碰你!”
女人红着眼睛看他,既不想被他碰,也不想吃药,这道选择题她做不出来,嘴唇被她毫无意识地下死力气咬着,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着。
“你再咬你的嘴唇就别怪我不客气!”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渐渐没了好脾气,“快点做决定,你到底是今晚跟我做爱?还是乖乖吃药?”
女人颤抖地扯过被子,一边盖在脸上,一边呜咽着说道,“我不想吃鱼,也不想吃熊掌!”
陆景隆看着她怕到极点,拿被子盖脸的鸵鸟状被气得好笑。今晚好像没有办法放过她了。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掀开了被子。
云姨在门外听着春莹一声声的尖叫,心是揪着疼,可是又不敢推门进去。她还生着病,这下受到更大精神刺激了。
后来男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又是把她绑在床头。她的身上真的有太多男人留下的痕迹,背后替他挡刀时留下的蝴蝶纹身,她细白的胳臂上、胸脯上、小腹上,大腿上,还有私处,那是上次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鞭伤。男人抚着这些疤痕,却不知为何丝毫不觉得碍眼或者丑陋,一想到这是他留下的,反而还有些爱不释手。这女人的心不是他的,但身体完完全全是他的。
在他的唇舌描摹了她身上的疤痕许多遍,在他要了她许多遍后,女人终于昏了过去。
陆景隆拉开门,发现云姨就跪在门口,捂着胸口,像在祷告,可是满脸泪痕。眉头一皱,“您在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