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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理想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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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陆景鸢给他端来了一碗熬得稀烂的营养粥时,陆景隆率先说道,“姐,春莹呢?”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后,陆景隆又开口道,“姐,让华春莹搬过来吧?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照顾好了,不麻烦你们了。”
    陆景鸢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奶奶说了,她随时可能发病,发起病来不顾一切地,很容易伤到你……”
    “那她一发起病来,你们又是怎么处理的?”陆景隆眼神锐利地看着她的眼睛。
    陆景鸢一下没了勇气和她对视,偏过了头,目光躲闪着思考说辞。
    陆景隆目光锐利地看着她的脸,继续猜测着,“把她绑起来?关进黑屋子里?任由着她自己在恐惧中挣扎痛苦?任由着她独自面对那个见鬼的幻觉吗?”
    说着说着,陆景隆心里一阵揪心地痛。一想到她痛苦无助崩溃大哭的样子,心就炖着痛,而且他昏迷了这么多天,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呢?
    见姐姐不回答他,陆景隆的语气更加坚定,“把她接过来,我来照顾她!”
    “阿隆你别这样好不好?!”陆景鸢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每天都有去奶奶那儿的,她有时候发病我在的话,我知道怎么安抚住她,只是有时候为了不让她自己伤害自己,不得已才会把她绑起来。你不也是很想保住孩子的吗?”
    “那她吃饭呢?谁在给她做饭?她孕吐那么厉害,她怎么在吃饭?”
    “奶奶把云姨调过去照顾她的,云姨不是很了解她吗?吃饭的话,她确实不怎么吃得下……”陆景鸢说着说着,声音不得不低下去。
    “所以?”陆景隆的目光越来越锐利。
    知道他不肯罢休的,陆景鸢只得轻轻地说道,“他们有给她打营养针。”
    陆景隆狠狠地愣了一下,然后才皱紧眉头,哑着嗓音重复道,“打营养针?!”
    陆景鸢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才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她吐得比吃的都多,这样下去,身体是一定垮掉,更何况还怀着孕。而且一直强迫着她吃东西,她也很痛苦,你知道的不是吗?”
    陆景隆无心再跟她理论这些,只是比刚才更加坚定地命令着,“我要见她!现在就要见她!”
    知道他生气了,陆景鸢只好应道,“我先去给奶奶打个电话,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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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杜雪佳往欧阳教授这里跑的次数的逐渐增多,从原来的的几天一次,到一天一次,到现在的一天几次,然后便顺便承担了他的一日三餐的问题。为的就是更好地让他专心研制新型的“鲸鱼病毒”,破解电脑。
    而欧阳教授也没有拒绝,反正每次他饿了的时候,旁边正好有碗饭,然后他就吃了,吃完什么都不管,又去写代码,反正下次他再饿了的时候,旁边总是会有碗饭的。
    欧阳教授知道是杜雪佳做的放在旁边的,但是从未对此有过任何表示,也鲜少跟她说话。两个复仇者联盟的人,就这么沉默地搭档着。
    雪佳也不怎么说话,尽管心里着急得坐立不安,但只能保持安静。至少从每天对欧阳教授的观察来看,他的神情没有太沮丧,就说明还是有进展的,有希望的,那么她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正拿着打包好的外卖准备进门的雪佳,手上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黄志协,那个有名无实的上司。这期间,她挂过他好多次电话了。
    这次犹豫地接起,“喂?黄总监啊……”
    黄志协也不跟她寒暄什么,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股怒气地直奔主题,“你到底要病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来跳舞?”
    这一句话就把雪佳问得噎住了,重新回去跳舞吗?芭蕾吗?这对于现在的雪佳来说,似乎已经是好遥远的一个梦了,毕竟她已经快有两个月都没有穿过舞鞋了。
    雪佳沉默着,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相信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眼睛里对于芭蕾的那种热爱,我是没有看错的!”
    热爱吗?听着他的话,雪佳不禁在心里问着自己,还热爱吗?现在的自己还配热爱芭蕾吗?
    没有回应也不在意,黄志协继续着问话,“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忙完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要再骗我,找什么借口身体不舒服,你是在把谁当傻子?还是觉得我对你无可奈何?”
    雪佳说不出话来,继续沉默着。
    “我告诉你,我确实对你无可奈何!你有天分,从小受过最纯正的教育,基本功扎实,而且也是发自内心的热爱的,综合具备这几个条件的,你确实很难得!我确实不想开除你,我惜才,我舍不得!但是……”
    “我不爱芭蕾了!”雪佳漠然地打断他的话。
    “你说什么?!”黄志协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知道芭蕾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
    “是什么?!”被她刚刚的肯定句打击得不小,黄志协愣愣地重复着。
    “芭蕾存在的意义,是因为有观众!”雪佳的声音里满是悲戚,“可是现在芭蕾对我而言,已经没有观众了!”
    “你在说些什么?”
    “所以,我现在对芭蕾毫无兴趣!没有观众的芭蕾,跳给谁看呢……”
    “杜雪佳!”黄志协满腔怒火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不要告诉我,你从小练习压腿、压肩、劈叉、踢后腿,练到脚和袜套粘在一起都是血,是练给别人看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停地练习,不停地跳舞,长年累月的脚变形,伤口磨了破,破了继续磨,这些都是练给别人看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亵渎芭蕾?!”
    雪佳漠然地回答,“所以你就是看错我了,我没你那么高尚!我不管芭蕾在你心目中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至少在我这里,芭蕾存在的意义就是因为有观众,没有观众的芭蕾,不过是自娱自乐。”
    “你……”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打给我了!大胆地开除我吧,我现在对芭蕾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不知为何,竟泪流满面了。
    她真的不知道,芭蕾对自己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她只知道,以前她在台上有闪光灯,台下有陆景隆的时候,她总会跳得更好,因为她总想着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跳给他看,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在高原都不曾中断。
    可是,在她回来后,他明确表示不要她开始,她的人生就灰暗了,包括芭蕾舞都是暗淡的,因为他再也不会来看她跳芭蕾了。这是真心话,难道也有错吗?
    都是因为七年前的那两个人,毁掉了自己的一生!雪佳失神落魄地摔在地上,沉浸在悲哀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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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奶奶!我是鸢儿。”
    “额,阿隆想见春莹,您看要不现在派人把春莹送过来吧?”
    “怎么了?现在怎么不行?”
    老太太瞥了一眼正发着病,刚刚被人抓住正五花大绑着的春莹,尽管嘴上被人塞了白布只能无声地呜咽着,但从她狰狞的表情都可以知道,要是现在放开她,后果不堪设想。
    只得回道,“不行啊,鸢儿,她现在正犯着病呢!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怎么能让她过去见阿隆呢?你先骗着阿隆,就说她现在睡着了,我明天再带她过去看他。”
    突然电话掐断了。
    “喂?鸢儿?你在听吗?鸢儿?”老太太心里一阵奇怪,但是重新回拨过去,竟然显示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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