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诺儿，你还到底还有那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楼墨几乎是吼着将这些话说出口的，话语里满是愤恨与痛苦。
    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复杂连他自己都弄不懂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他只是想让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以为他只是想控制住这个女人而已，没想到……他似乎已经陷得很深了。
    “你想知道些什么，或者是你应该知道些什么。”面对几乎处于咆哮中的楼墨，冰诺儿的态度冷漠，淡定到了极点。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事都该让谁知道，就连顾蓝都不一定清楚她全部的事情，更何况是身为仇人儿子的楼墨。
    没错，她是无意中会透露出一些线索出来。而这些都只不过手段，一个引楼墨上勾的手段而已，而她现在似乎成功了。
    “难道……”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楼墨惊异道，却又不敢承认的说出口。
    难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引他上勾吗？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楼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直以为他把握的度很好，却没想到自己从来都只是别人一颗棋子。
    计划的还真是有够周祥，有够长远的。并且她成功了不是吗，成功的引他上勾了不是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惊天真相，有些过于残忍，残忍到仿佛正在被人一刀刀凌迟着一样。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冰诺儿的语气，态度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可在楼墨听来却是充满了嘲讽与蔑视。
    很多事情她是计划好的，所有事情都是按着她的计划走的。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的，因为……
    “怎么，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枪在你手上，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清冷如玉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她甚至将枪口移致自己的眉心。
    黑暗中冰诺儿清楚的听到扳机缓缓而动的声音，不用看清楼墨面部表情她也能猜得到那该是一张怎样暴怒的脸。
    面对冰诺儿不反抗的态度，楼墨紧握着枪的手却犹豫了。
    事实的真相告诉他要杀了这个女人以绝后患，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下不了这个手。她就在他面前，只要轻轻的扣动扳机那么所有的一切就结束了。真相不是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吗？他还在纠结心痛些什么。
    “冰诺儿，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爱过我。”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的，话语里有着不甘，隐藏着害怕。
    真不知道楼墨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很多事情不是很已经明朗化了吗？他为何还要执着于一个很可能是残忍真相的问题。
    你有没有爱过我，好简单的一个问题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悲伤。
    如果换作其他人，任谁都会说爱过。只是好可惜冰诺儿并不是其他人，她是冷酷无情的嗜血罗刹，在她眼中只有一个人对她是重要的，而那个人并不是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