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袁梦被呛着了，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牧程锦皱眉，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快喝口水。”
    “嗯……”
    袁梦捧着杯子猛灌了两大口，才道谢。
    “谢谢。”
    “我说了什么了？”牧程锦皱眉，“至于你吓成这样？”
    “我……”
    袁梦脸颊微红，颇为不好意思。
    “牧先生。”
    “叫名字。”牧程锦不满的打断她，“我现在已经不住在四季锦，也不是你的客人了。”
    袁梦一滞，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只好顺着他。
    “牧程锦。”
    袁梦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直接给牧程锦气笑了。“呵呵。”
    行吧，总算也是个进步不是？
    “那个……”
    袁梦咬了咬呀，说到。
    “我的情况，你也都清楚，我觉得，你现在是不理智的。又或者，你现在的喜欢，其实只是暂时的……”
    “什么意思？”牧程锦皱眉，“你是说，我在玩弄你？”
    “不不不。”
    袁梦连忙摇头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的人品。”
    “那你还气我？”牧程锦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我的意思是……”
    袁梦理了理思绪，说到。
    “你现在对我的感觉，其实只是一种类似于新鲜的感觉，你可能没有遇到我这样的……你的生活圈子里，看我，可能是觉得有特点。”
    袁梦微蹙着眉，慢慢说着。
    “但是，其实呢，时间一长，你就发现，其实我这个人很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索然无味。”
    然后，静静的看着牧程锦。
    牧程锦顿了两秒，才问道：“说完了？”
    “呃？”袁梦怔愣，点点头，“呃，说完了。”
    虽然，她说的话不是很多，不过，她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相信，牧程锦也听懂了吧。
    “哦。”
    然而，牧程锦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菜点送上来了，两个人相对无言了一阵。
    等到服务生退出去，牧程锦拿起筷子，给袁梦夹菜。
    “尝尝，这些都是这家店的招牌。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都是朋友推荐的。”
    牧程锦淡淡笑笑，“袁梦——”
    他突然话锋一转，定定的看着她。
    “你了解我多少？”
    “啊？”袁梦怔愣，不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嘁。”
    牧程锦勾唇浅笑，摇摇头。
    给自己倒了杯酒，浅酌了一口，“你知道我见过什么样的女人？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袁梦脸颊发热，没错，她的确是不够了解他。可是，他至于用这种口吻吗？
    “你啊。”
    牧程锦却又突然，抬起手伸过来，揉了揉袁梦的脑袋。
    “袁梦，我虽然是出身大家，但是，我早就过了那个游戏人间的年纪了，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牧程锦顿了顿，又说到。
    “而且，我就算年轻时，也没有尝新鲜的爱好，我不轻易喜欢什么，但是我喜欢的、想要的，都一定会得到。”
    袁梦心头一震，错愕的看着他。他这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牧程锦又喝了口酒，袁梦下意识的说到。
    “你别总是喝酒，都没吃东西，这样空腹喝酒不好，你的脾胃还那么挑剔。”
    “嗯？”
    牧程锦握酒杯的动作陡然顿住，继而笑了。
    “好，听你的，吃东西，不空腹喝酒。”
    袁梦脸颊又是一热，她刚才说了什么？她是那种可以管他的身份吗？
    牧程锦吃着菜，状似无意的，又说到。
    “陈律师除了命案，离婚案子也很在行。”
    “？？”
    袁梦一怔，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你别告诉我，你没有离婚的想法。”牧程锦这么说着，眸光突然变得犀利。
    袁梦蹙眉，摇摇头。
    “那到不是。”
    她的那段婚姻，她怎么会还留念呢？只是，江家……她恐怕没有自己的发言权。
    “那就行了。”
    牧程锦笑笑，“你放心，你只要把这事交给我，我自然让陈律师给你办妥了。”
    听她这么说，袁梦心上一松。毕竟，能够摆脱那样一段婚姻，总归是件好事。
    “谢谢你。”袁梦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这三个字。也许这微不足道，可是除了这个，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这样吗？”
    牧程锦笑笑，“我帮了你这么多，一句谢谢，是不是显得没什么诚意？”
    “……”袁梦愣了下，“那，你要怎么样？”
    她要钱没钱的，还能怎么谢他？袁梦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其实，她有点怕，怕牧程锦乘人之危。
    “嘁。”
    牧程锦笑了，摇摇头，“你想什么呢？我虽然很想要你，但是，却不会用下作的手段，我牧程锦要一个女人，自然要她心甘情愿。”
    “哦。”袁梦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
    牧程锦却又说到，“这样吧，你至少答应和我做朋友吧，行吗？”
    朋友？
    袁梦眨眨眼，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话，那么她是没有压力的。
    她并不知道牧程锦真正打的主意，愣愣的点了点头。
    “嗯，当然可以。”
    “好。”牧程锦颔首，暗自勾了勾唇角。“吃东西，吃完了，我陪你一起去查。”
    “嗯？”袁梦诧异，“一起去查？”
    “是啊。”
    牧程锦笑笑，“怎么，你不是下午还要去查的？因为那个周总的事情。”
    “呃，是。”袁梦愣愣的点头，不过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牧程锦淡淡道，“我追求一个人，自然要对她的事情上心，快吃吧，凉了。”
    “哦。”袁梦脸颊又是一热。
    不得不说，这个牧程锦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袁梦低着头，把菜往嘴里塞。
    嗯，味道确实不错呢。
    不过，这是什么菜系？她总觉得，好像食物都有点甜。
    ……
    从餐厅出来。
    牧程锦递给袁梦一杯喝的，“给。”
    袁梦疑惑，“这是什么？我喝不下了。”
    “就是因为你吃太多了，才让你喝的。”牧程锦看着她，眼神都是宠溺。
    “这是山楂茶，促消化的。刚才看你一直往嘴里塞，看你胃口好，我有不忍心打断你。怪我，现在又担心你消化不良。”
    “哦。”
    袁梦忙乖乖的接过，捧在手里喝了两口。
    “嗯。”袁梦眯起眼，“酸酸的，还蛮好喝的。”
    牧程锦抬起手，勾了勾她的唇角，“嘴巴沾上了。”
    “给你纸巾……”
    袁梦正准备拿纸巾出来，可是牧程锦摇摇头，已经把手指放进了嘴里。
    “嗯，是酸酸的。”
    “……”袁梦诧异的瞪大了双眼。
    可是，牧程锦仿佛没看见，径直往前走了。“走吧，还有很多家要走访。”
    “哦！”
    袁梦脸颊滚烫，正经的男人撩人，更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