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霜摇了摇头，“算了，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两人是都没有喝咖啡的心情了，顾若霜回了家，给韩衍打了电话。
    他在参加活动，电话是工作人员接的，说让她等两分钟。
    过了会儿，顾若霜才听到韩衍的声音，她直接了当地问。“韩衍，我今天遇见了苏晴了，为什么她说我已经死了？”
    四年前的所有事情。明明她都还记得，苏晴说的死了，到底指的是什么？
    韩衍愣了一些，当初的事情，他能想到把热搜的相关词语全部撤销了。
    却没想过顾若霜回了京城，见到了过去的那些人后。要怎么跟她解释。
    他的沉默让顾若霜觉得更加诡异了起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忘了？”
    顾若霜不觉得苏晴实在来玩笑，那么忘记的人，显然就是自己。
    她一时间都怀疑一直以来，让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了。
    韩衍皱着眉，轻声道，“四年前你出了一些意外，我把你带出国的时候，被狗仔拍到了，他们以为你那那时候因为生产出事了，乱写了一些报道，加上你后面四年一直没出过面，可能她就误会了吧。”
    一句话说出来，韩衍觉得异常的艰难，他撒谎了，他没办法告诉顾若霜实话，她不想失去她。
    顾若霜对韩衍几乎是完全信任的。这句挺铁漏洞百出的话，她居然也没有怀疑，“哦，是这样吗，那我这几年都没联系大家，且不是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韩衍随意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仅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她在京城。还有一块墓地呢。
    韩衍沉了沉眸子，“没事，以后大家问起来，你就这么解释，他们要是说了别的，你也不要相信，肯定是想戏弄你的。”
    “戏弄我？为什么啊？”顾若霜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总觉得韩衍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
    韩衍压低了声音，冷静解释道。“你四年没有跟大家联系，现在突然回来，他们可能会恶作剧戏弄你一下罢了，你自己注意一点就是了，你要知道，我绝对不会骗你。所以，你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别人？”
    “我当然相信你。”
    顾若霜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她觉得自己跟韩衍的感情正好，而且他们是夫妻，她不相信韩衍，还能相信谁。
    挂了电话后，韩衍靠在会场的走廊上，短短几分钟的通话，他却因为太紧张。后背都出了一身汗。
    贴身的衬衫粘稠地贴在身上，走廊上的风吹过来，冷得他一个哆嗦。
    他听着外面的音乐声。心底突然爆发出了一个念头，他得尽快结束这边的工作，回国去。
    这个念头一但冒出来。就控制不住了，
    韩衍给沈易安打电话，“顾若霜回国了，过去的事情要似乎要瞒不住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沈易安，韩衍也只能跟沈易安倾诉。
    沈易安却相当平静，“她知道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怎么，你心虚了吗？你又没撒谎骗她，当初也是她自己忘记了，你跟她四年的感情，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轻易离开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韩衍说不出话来。
    的确，如果放在过去，这的确是他想要的。
    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让顾若霜陪在自己身边，用她来治疗自己不能接触女人这个症状。
    可是他慢慢开始习惯她的存在，开始不在满足于人在身边。
    他想要得更多。想要顾若霜的心，想彻底得到这个女人。
    沈易安察觉出了不对，语气带了几分调侃，“韩衍，你别说，你是动心了？你当初可是说过，绝对不会爱上这世间任何一个女人。”
    韩衍的母亲去世的医院，他盯着病床上那个形销骨立，给了他半生痛苦和不堪的女人，冷漠得仿佛那是一个不值一提的陌生人。
    说出口的话也是冷漠到了极致，说自己永远不会爱上一个女人。
    可惜，这才过了几年，一起就发生变化了。
    沈易安也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韩衍的，他觉得韩衍精神不正常，怂恿他接受精神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