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孟瑶紧张的看着乔绎远。
    乔绎远也看着她，淡道，“你得感谢你的基础好。”
    咦？
    孟瑶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是自求多福灵验了？”
    正低头看腕表时间的乔绎远听到她的话，抬眼投了个意味深长到要她自己领会什么意思的眼神给她。
    其实也就英语可以，选修课差远了。
    孟瑶才不管他什么眼神呢，反正她过关了，笑眯眯对他说，“那乔先生今晚有没有约人跨年？”
    他双臂环低首睇她，“怎么，想约我跨年？”
    她笑容里有丝小羞涩的点头。
    前两天妮妮打电话给她，说蛋糕店杨老板要跟员工办跨年狂欢会，觉得人有点少，让员工都带一两个朋友过去，朋友带朋友也行，妮妮叫她去，让她问问乔先生有没有空，到时候杨叔也会去，她就想一起玩玩也不错啊。
    就是不知道乔先生有没有空，怎么说他也在他们家公司上班，公司里也有跨年会什么的。
    “脚怎么样。”他不答反问。
    她低头看左脚，还动了动，“感觉好多了。”
    他沉吟了下之后点了下头，“看在你应试过关，晚上十点以后有空。”
    “太棒了！”孟瑶兴奋得两眼发亮，然后又问他，“可不可也叫曲大哥呀？”
    “你可以打电话问他。”那家伙回家吃了年夜饭后向来在女人堆里过。
    “我等一下就打电话给他问问。”她笑着对他说。
    接着就是沉默，彼此都没话说。
    “我先走了。”他淡道，转身去拿大衣。
    孟瑶跟着走到客厅中间站定，看着他穿大衣，忽然间有些感伤上来。
    过了今天乔先生就不会再来家里吃午饭，好像都习惯了每天中午等他过来。
    转过身过来的乔绎远见她望着自己发呆，神情里好像还有些，嗯……难过？
    这个词令他暗皱了皱眉，走到她跟前站定，发现她澄清的双眼隐隐的有丝水光。
    “怎么了？”
    孟瑶回神，感觉自己居然眼眶有些微发热，微低了低头眨眨眼，再抬头看他己经恢复如常，长出口气耸了耸肩微笑着看他。
    “没什么。”
    他凝着她脸蛋的幽淡目光看出她没说实话，但也没拆穿。
    “慢走，路上……”
    话没说完，乔绎远倏然展臂轻搂她入怀，他的味道充斥着她鼻息，她瞪大眼说不出话来。
    “过了今天就是新的一年，新年快乐，丫头。”
    闻言，她笑开来，壮着胆子轻回搂他的腰，“新的一年我又大一岁，可以不叫我丫头了吗？”
    他失笑，左掌轻拍了拍她背，松开她，正色的看着她说，“等你嫁为人妇就不叫你丫头。”
    她娇哼一声，“那你慢慢等吧。”
    他微翘唇角，抬起右掌摸了下她头，转身离开。
    年夜饭孟瑶是在医院病房陪妈妈陈娟一起吃的，先喂了陈娟她再吃，墙壁上的电视播放着孟瑶比赛时的赛况。
    “妈，瑶瑶滑得好不好呀？”孟瑶边吃边问陈娟。
    陈娟目光呆滞的看着电视，没有回答。
    “妈，我要像你和爸爸一样，成为国家队运动员了噢。”孟瑶伸手顺了顺陈娟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