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速度太快，放慢点。”
    “这里再偏一点会更好。”
    乔绎远在指导孟瑶对节目编排的动作调整，指导的同时示范给她看。
    放在围栏外边与围栏同高的小方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乔绎远示意孟瑶继续练，转身滑到围栏边，拿起手机看到乔夫人来电，边接通边下冰套上冰刀套。
    “妈。”
    听到他的喘气声，乔夫人细微皱眉，“在练习吗？”
    “嗯。不会又想约我吃饭喝咖啡吧？”乔绎远问，随即又道，“过些天就要出发去加拿大，时间比较紧，没什么多余时间。”
    “你最忙，比你爸还忙，你爸忙还知道天天回家吃饭，你呢？”
    很多时候乔夫人也挺不开心的，四个儿子只有一个在家，偏偏在家的这个也不常回家吃饭见见，每次都是她主动约。
    “您是他结婚证上的人，不回家陪您还想陪谁。”乔绎远边说边推开钢化玻璃门走到前厅的椅子坐下。
    乔夫人被他的话逗笑，没好气道，“那你结婚证上的人在哪？陪你吃饭的人在哪？”
    又来了。
    乔绎远暗自嘀咕了句，却猝不及防想到与他一起吃饭的孟瑶，默了默才道，“妈，没别的事情我先挂了。”
    无法再废话下去，乔夫人只好切入正题，“有好消息你不想知道了？”
    “能有什么好消息。”
    “当然是关于你当教练这件事，想知道就过来陪妈喝杯咖啡，不想知道就算了，老地方等你。”
    乔绎远刚张嘴，结果乔夫人却挂了，这么一来，他只能过去了。
    一个小时候后，乔绎远回到冰场，心情还很不错，手里拿着杯卡布奇诺。
    进冰场前门便看到孟瑶坐在长椅上，还脱了左脚的冰鞋和袜子看脚后跟，他走过去于她旁边坐下。
    听到脚步声孟瑶便知道是他，所以没抬头，他在旁边坐下也只是开口说话，但话没出口便看到他递过来的她最喜欢的卡布奇诺。
    “谢谢。”伸手拿了之后，她笑着跟他道谢，“出去还给我捎好吃的回来，我家教练可真好。”
    他伸手拉过她左脚搭在长腿上检查她的脚后跟上的伤口，看到上面的痂被她抠了一点，皱眉看向在喝卡布奇诺的她。
    “都快好了，你抠它干什么？想发炎是不是？”
    “有点痒，我忍不住……”
    他不轻不重的哼一声，“再给我看到手这么贱，我让你变成手残。”说完将她脚推开。
    听到这话，动着嘴巴的孟瑶动作一滞干看着他，半述半问道，“教练，我发现你最近管得挺多的，有没有？”
    “脚有伤影响训练。你以为我为什么管？还不是为了你成绩着想。”他斜眼她，站起来朝通往冰场的钢化玻璃推拉门走，“这些天专心训练，第一站是加拿大。”
    “教练，可以提前一点去吗？”孟瑶带着请求的口吻询问。
    他侧回身望她，等她下文。
    “我想看男单的公式练习，好嘛？”
    乔绎远想起之前她特地问比罗·戴维斯的参赛地点，没想到她迷到像其他女粉丝那样跑去看公式练习。
    只是，他为什么感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