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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陈漠北你个乌龟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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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单手掐住她下颌,微微抬起来,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冷意,“让别人碰,就是不让我碰?”
    “你说什么?”
    程诺瞪着他,脑子里的神经线绷的很紧,他靠的这样近,喘息间浓浓的酒气味儿铺面而来。
    房间里暗暗的,只他的眸光隔着镜片点缀出一片光亮。
    程诺不想多想,可他控制着她,让她动都没办法动,实在也没办法不去多想
    心脏跳的乱七八糟的,又慌又乱。
    陈奕南喉咙间溢出一点低笑,他腰腹处抵压着她,手指在她下颌处抚摸片刻,而后掌心贴过去,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慢慢摩挲,就好像磨在她的心脏上。
    程诺呼吸拉紧了,一点点呼吸,生怕动静过大会惊动了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
    黑暗的房间里。
    男人和女人。
    一切都似乎无处可逃。
    程诺深呼吸一下,她微微偏开头,声音冷静的劝说,“三哥,你喝醉了吧?有什么话等你明天再说。”
    男人鼻息间却溢出一点轻哼,压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为什么要明天再说?”
    他的音调很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诺总觉得这个音调,较之他方才会场中讲话时的声音低了不是一点半点。
    脑子里模模糊糊转着一点事情,倒是忘了回答。
    男人单手取下眼镜,盯着她,“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低沉,性感,等待般的询问。
    程诺突觉心脏狂跳的厉害,嗓子里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一时之间声音全跑掉了,竟然发不出声来。
    “明天要跟我说什么?”
    他继续问,他捏着眼镜轻抬她的下颌。
    程诺偏了下头,躲开这样细微的碰触,喉咙却忍不住吞咽一下。
    她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诡异。
    就像是她在被他调戏一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理智,似乎要把心脏处紧紧拉着的那根弦一切两断。
    嘴巴用力张了张,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
    金属质地的眼镜腿,带着一点点微凉的气息,顺着她的下颌往下滑,滚过她的喉咙,顿了下,在她纤细的脖颈处上下滑动了下,程诺觉得自己的吞咽声出奇的重。
    在这一方静谧黑暗的天地里显得格外清晰,连着喘息都似乎跟着重起来。
    男人微微垂下头,额头抵住她的,高高的鼻梁轻噌着她的,与此同时,他手上的眼镜架勾着她的圆圆的衣领往下,冰冰凉凉的触感划过劲窝,落在胸前。
    男人眸光落过去,被眼镜重量坠下去的一点衣衫,勾勒的胸前丰满愈发明显。
    程诺突然受不住的呻吟出声,“三哥——唔——”
    伴着她轻细的喘息,男人突然吻住她,强势的掠夺,唇舌不顾一切的纠缠着她的,闷闷的嗯声从唇齿间溢出来。
    手里的眼镜松掉,整个眼镜就挂在她胸前的衣衫上,伴着他猛然拉紧的距离,只听咔嚓一声。
    碎裂。
    就像是心脏的声音。
    这一声响,蓦然拉回一丝理智。
    程诺双手猛的推在他胸前,“放手!”
    被含在嘴里的,模糊不清的声音。
    可她的力量哪里比得过他的。
    男人坚硬的手臂勾着她的腰身,用力的,紧紧的,勒在怀抱里,阻止她一切想要挣脱的痕迹。
    连日来,心底的那股子恼怒全都涌了上来。
    她站在三哥身边,眉目婉转。
    她站在韩陈身边,巧笑倩兮。
    她站在其他男人身边,笑容舒缓。
    却独独面对他的时候,冷静,疏离,刻意的,躲开。
    唇齿用力的碾压她的唇畔,手掌压在她腰线处摩挲,贴身的礼服面料被他压紧在肌肤和掌心之间,薄薄的布料似乎压根挡不住他掌心的热度,程诺只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一样。
    发烫。
    他的唇偏离她的唇畔,细细的啃噬她的脖颈,程诺被迫扬起脸来,急促的喘息在这一室黑暗中缠绵,压抑的哼声控制不住的跑出来,眼眶点缀上一点点湿意,隐藏在身侧的礼服拉链被他一点点的往下拉,程诺单手去抓他的手背,却被他反手压住,她着急的用力推他的脸,急切万分的吼,“不要!你放开我!”
    男人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娇软的身体就像是甜美的苹果,引诱着他吃下去。
    程诺双手死死拽住自己的礼服,还是被他扯的乱七八糟,失去了蔽体的功能。
    男人手掌贴上肌肤上她猛的打了个寒颤,程诺猛地伸手拉住他一根手指发了狠的用力往后掰去,再这样下去,她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三哥跟她,怎么也不能发展到这种样子。
    更何况他现在明显就是喝醉了。
    手指吃痛,男人眉心蹙了下,他手腕猛的一旋,另一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在程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人已经被他甩开,手腕还被拉着,甩开的身体还未脱离出去接着就被他拉了回来,整个人闷闷的撞进他的怀抱里。
    在她痛哼出声之时,男人手臂突然揽住她的腰身,一弯腰,将她整个儿抱起来直接抛到床上。
    程诺被丢了个七晕八素,身上挂着的长礼服直接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心中慌的已经分辨不出所以然。
    这样好的身手,把她虐的妥妥的。
    可这种情况,她连辨认和问一句的时间都没有,黑暗中,她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几分分明。
    男人倾身覆上来之时,程诺嘶哑着声音吼,“你放手!我是程诺!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眼泪伴着吼声绷出来,这种感觉太操蛋了!
    压着她的男人身体猛的顿了下,他男人瞿黑的眼眸在暗夜中更是沉了一分,他掌心贴上她的脸,泪水滚在脸上湿了他的掌心,手指贴着她的脸颊擦掉她滚出来的泪痕。
    男人心脏只觉得似乎被什么东西拉紧了,他的声音在暗夜里低沉暗哑,“你不用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行了。”
    你不用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行了。
    贴近的眉眼,他轻触她的唇,眼底微弯一丝一缕的笑意荡漾出来,窗外的霓虹透进来一点,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的唇磨着她的,嗓音暗哑,“诺诺。”
    眼泪突然狂奔而出。
    这个混蛋到底是谁?!
    他第一次喊她诺诺。
    在酒店的走廊里,他眼底的笑意浓重,手指压在被他吻肿的唇畔上轻轻摩挲,然后她听到他声音低低沉沉的,“诺诺。”
    两个字,毫无预警的闯进心脏里,悸动,颤抖。
    到现在也无法忘记的那种不敢置信。
    在他狠心拒绝她之后。
    却被他珍而重之的一声轻唤。
    心脏被撩拨的狂跳不已。
    再见面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眼泪忍不住的忍不住的掉下来,在这黑暗的夜里,在这再一次听到他叹息般的一声诺诺的声音里,眼珠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用力咬了下唇,哽咽的,愤恨的,“陈漠北,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男人眉目间的笑意愈发的勾魂。
    一声陈漠北,似乎让他的心情非常好。
    哪怕是骂人的,还是觉得很好。
    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举至头顶锁住,身体压住她的,“再说一遍。”
    “你有病!”程诺腿曲起来踢他,却被他直接分开锁住。
    这种姿势——
    程诺用力要了下唇,脸涨的通红,那双含水的眸子怒瞪着他,“你放手!”
    “不放。”
    他嘴角微翘,言简意赅丢给她两个字,一手已经不规矩的拉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他推开重重波浪前行之际,女人在闷哼声中发了狠的压在他的脖颈处。
    深深的齿痕。
    血腥味一时冲进口腔里。
    他要是发了狠铁了心的想要,任由她怎么折腾,也逃不过去。
    就好像孙猴子落在了如来佛祖的手掌心里。
    七十二变全都使出来了也没逃脱。
    程诺趴在床上,她从一片晕眩中睁开眼睛。
    身体被压榨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腰上被手臂缠着,重重的压着。
    她伸手拉开他的手臂起来,赤足踩在地毯上时脚下一软差点扑到。
    程诺气的想把床上的人踢下去。
    房间里黑的厉害,他睡的沉沉的,气息均匀。
    程诺脚步踩在地毯上,在门口发现掉在地上的房卡,她捡起来插进取电槽里,按开开关。
    一室明亮,让程诺忍不住狠狠闭了下眼睛。
    礼服丢在地上,已经被扯坏了。
    她伸手取过他的衬衣套在伸手,程诺站在床边。
    他半趴在床上,背部结实的肌肉纹理露出来,手臂张开横在放在她躺着的地方。
    视线落过去,程诺盯着他的左臂,眸子狠狠的狠狠的拧起来。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那种愤恨从心底深处涌上来,无休无止。
    他就把她耍的团团转,看她懵懵懂懂,是不是特别开心?!
    有些镜头在脑子里快速快速的掠过,刺的脑子都疼了。
    到底是他太过分,还是她太笨。
    那么多次,她不是没有怀疑。
    可却最后都在一丝一缕的未曾验证中自我否定了。
    ……
    醒过来的时候陈漠北是躺在床上的。
    身上只穿了条内裤,健硕的肌肉纹理在清晨的光线里闪着健康的色泽,被子乱糟糟的堆在床上。
    陈漠北起身,他坐起来,左臂抬了下横在眼前。
    手臂上的疤痕蜿蜒的趴在上面,像是一条板块彭中崩裂后出现在地面的裂痕,粗糙,狰狞。
    蜿蜒在整个小臂上。
    江萧几次想帮他处理了,可到最后,陈漠北也不过是把手背的伤痕除掉而已。
    这道疤痕,跟了他几年。
    不除不去,就像是心头缀着的那点事。
    无法消弭在生命里。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想来昨晚喝的不少。
    陈漠北眉心蹙了下,对于昨晚的记忆,脑子里似乎有些片段,又似乎没有。
    完全想不起来。
    男人偏偏头,直接走近浴室冲洗。
    水流冲下来,脖颈处微微刺痒的疼痛感,掌心贴过去摸了下,陈漠北洗漱完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他微微偏头看去,男人眉心狠狠拧了下。
    在脖颈处,耳后往下四指的地方。
    深深的齿痕。
    两圈牙印?!
    陈漠北手指摸过去。
    不像是咬了一次。
    就像是咬了很多次,重叠在一起的牙印——嗯,几次都只咬在一个地方。
    泄恨一样。
    他额角抽搐了下。
    打电话让人送套衣服过来,陈漠北盯着掉在地上已经碎掉的眼镜,“顺便配副眼镜过来,原来的那种,嗯,平光。”
    他伸手将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扫了圈,却没看到衬衣。
    陈漠北静默站了会儿,还是很头疼。
    酒这东西,果然还是少碰为好。
    ……
    昨晚大家都玩的很h,早上到公司的时候一个个都还带着点年会的余韵,兴致勃勃的讨论昨晚的余兴节目。
    程诺推门进来时,大家都热情的打招呼,“程总,早!”
    “不早了。十分钟后通知大家集合开会,我们做假期前的最后一次冲刺销售计划。”程诺丢下句话,绷着一张脸直接进了办公室。
    啪的一声。
    办公室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
    一家人面面相觑。
    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晚还好好的。
    而且说实在的,这种年会,对某些人而言确实是盛典,开心欢乐。
    可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尤其是代理商在的情况下,那是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促销的,实际上就昨晚的情况来看,成交量喜人,很多人直接当场刷了预付款。
    这么高兴的事情,怎么会迎来程诺的一张黑脸?!
    大家彼此看一眼,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程诺单手按在办公椅上,指尖用力的扣进去。
    陈漠北到了办公室,他思忖片刻直接给程诺去了电话。
    手机没人接。
    打到办公室,那边工作人员恭敬的回,“三少,程总在开会。”
    “让她会议结束过来找我。”
    “好的。”
    收了线,手机响起来,陈漠北接起电话来,那边说了句话,他突然眉目轻扬,“你总算给我带来个好消息。”
    这个会议开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程诺出来的时候助手过来汇报,“三少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
    程诺嗯了声,扭头回了办公室。
    她沉静坐了会儿,这才抬步过去。
    ……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
    陈漠北抬眸,应了声,“请进。”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签字笔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门一开,一个黑影猛的冲进来,陈漠北眸子眯了下,还不及躲开,一个柔软的身体就一把抱住他又跳又笑,“太好了!我简直爱死江萧了!”
    “……”
    男人额角抽了下,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冷声冷气的,“放手!”
    一听这声音就有点消化不良。
    苏嘉凝手臂一锁,收了过来,笑着,“哈哈,我是太激动了,一时失控,主要没办法跟别人分享跟别人说,我就跑来找你了,现在行了吗?我去美国,能不能行?”
    陈漠北抓下她的胳膊,松开。
    他眉角挑了下,看向她,“你确信你现在要去?”
    “确信啊。”苏嘉凝痛快回了句,“为什么不确信?”
    陈漠北眸光寡淡的落在她脸上,“然后呢,你要怎么说?”
    “……”苏嘉凝突然就沉默下来。
    她眼睛眨着看向陈漠北。
    就听他说,“我没意见,随便你。”
    他一句,随便你。
    没了阻拦,苏嘉凝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脚步矗在原地,眉心紧紧的拧起来,苏嘉凝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漠北,“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呢?我好歹也算是帮了你,就不能再帮我一把?!”
    “不能!”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气的苏嘉凝直跺脚。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陈漠北抬眼看去,就见到程诺站在门口。
    她一袭干练的职业装,黑色长裤,白色的蕾丝边竖领衬衣,外面是黑色的修身西装,她单手敲在办公室的门上,眸光冷冷淡淡,“找我有事?”
    陈漠北眸子锁在她脸上,“进来。”
    程诺听令,脚步果然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站在那里,不再动。
    苏嘉凝一扭头,看到程诺,也是愣了几分。
    她眸光落在程诺脸上,又回头看向陈漠北,“她,三哥……”
    未婚妻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漠北看她一眼,“你先回去,回头再说。”
    苏嘉凝突然有点泄气。
    唇畔抿了下,“你们有事要谈,我在外面等你。”
    有些话,不问清楚,似乎总也放不下心来。
    就这样离开,然后继续提心吊胆的。
    还不如直接问明白了。
    ……
    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程诺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抬眼就看清楚了里面的一切。
    苏嘉凝手臂缠上他脖子时,程诺已经分不清楚心脏应该怎么跳动。
    这会儿苏嘉凝一出去,她突然觉得鼻涩的厉害,与此同时,心头的火烧的愈是旺盛。
    她站在原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视线往下掠过去,轻易就能看到未被衬衣遮盖住的那一圈齿痕。
    牙齿磨的咔咔的响。
    心头的火烧的盛盛的。
    果然是,穿上马甲就当自己是个人了!
    贱人就是贱人!
    “三哥,找我有事?”嘴角倏忽勾起一点笑意,程诺偏头看像这个带着眼镜,一副知识分子的贱人模样!
    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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