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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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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亦伤得很严重,虽然子弹没有从心脏正中央直直穿过,但却是擦着边穿过去的。
    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了十个小时,又在重镇监护室昏迷了五天,才渐渐转醒。
    在得知韩亦受伤消息的时候,白拓他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美国。
    见韩亦醒来,他们中心的大石终于落地。
    无疑,苏静雅是最开心的那个。
    还好韩亦没事,否则……她肯定会自责一辈子的。
    那晚一摔,她动了胎气,最近几天也一直躺在医院里,连床都下不了。
    这几天,水淼一直皱眉不展,韩亦脱离了生命危险,他才敢开口说话,愤懑道:“你确定那人是三哥吗?!而不是那些冒牌货?!确定没认错?!三哥,怎么可能会动手杀大哥?!”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待这件事,都不可能啊。
    皇甫御与韩亦两人的关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怎么可能杀韩亦?!
    让他水淼相信皇甫御要杀韩亦,他宁愿把脑袋砍下来,当球体。
    苏静雅脸色苍白难看地靠在床头,整整五天,皆是一言不发,在听见水淼谈及皇甫御的刹那,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顿时暗淡了下来
    “苏静雅,不管怎样,好歹你也开口说两句话啊!”瞄到苏静雅又像闷葫芦一样,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水淼那是相当相当的气愤,他没好气地咆哮道,“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面目狰狞,双目通红;全身的血管好似都要炸掉了。
    韩亦,一直昏迷不醒,她又不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他们一群人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只得干着急,最后只能去警察局,调了监控录像看,他们这才发现……皇甫御居然没死,而且……还诡异的动手打伤了韩亦。
    天网,是从十几米高空监控整个城市的角角落落,虽然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能监控捕捉到,但是……细微的小动作和表情,哪怕放大,也很朦胧。
    其次,监控录像毕竟只是监控‘录像’。
    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他们想不明白:皇甫御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春城,而且怎么跑来美国了?!
    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杀人?!而且,手段还那般残忍。
    要知道,他用枪打死那名无辜的美国妇女,可是大刺刺被电子眼记录而下,那绝对是铁铮铮的事实啊。
    皇甫御,虽然是冷酷的,无情的,凶残的,嗜血的,但是
    有一点他们很清楚,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如果不主动招惹他、触及他的底线,他自然也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折腾别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把对方杀死。
    然而,对待那名妇女,却……
    通过监控画面,他们看见皇甫御的穿着,只能揣摩出他现在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是具体是什么身份,压根就无法从一件衣服一把枪上来判断。
    每个人都是心急如焚的,想要尽快弄明白这一切的一切,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皇甫御,如果是,为什么会性情大变,然而
    白拓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虽然,他也非常非常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但是,瞄到苏静雅在水淼的恐吓下,脸色愈发的惨白,他皱了皱眉,低低呵斥道:“好了水淼。她不愿意讲,你就不要难为她了。反正大哥已经脱离危险了,等过两天,大哥*恢复了一些,我们可以问问大哥。”
    “可是二哥,万一三哥有危险怎么办?!一天可是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再等两天,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水淼暴躁地大呼大吼道。
    多等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
    知道那又怎样?!
    现在所有事情毫无头绪,再着急也没用。
    白拓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低低地说:“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说着,白拓率先走出病房。
    紧接着金鑫和木森也跟着出去了。
    水淼在离开之前,愤愤的狠狠瞪了苏静雅好几眼,才分外愤怒地离开。
    真的,不是他脾气不好,估计是所有人遇到苏静雅那脾气,都淡定不了啊。
    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闷起来,既不放.屁,又不喘气,简直能把死人都气活了。
    “咚~”,病房门,是被水淼恶狠狠地撞上的。
    苏静雅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呆呆地扭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她藏在被窝里的双手,死死扣在一起。
    不是她不愿意讲,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讲。
    告诉他们:那的确是皇甫御?!
    皇甫御没死,却要杀她和韩亦?!
    然后呢,跟他们讲了,他们能怎样?!能从她的这番话里得到什么消息?!
    除了他的身份能确定,还能再得到什么?!
    不过是让更多的人心里添堵罢了。
    而让她最不能接受的是:皇甫御,为什么要杀她啊?!
    他杀所有人,都可以,可是……他怎么可以杀她呢?!
    她的命,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啊。
    苏静雅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尖锐的贝齿,深深扣入软嫩的皮肉,鲜血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在眼泪快要决堤的时候,苏静雅蓦然扬起小脸,硬生生把泪水憋回去。
    在三个月前,她在通往孤儿院的马路上等了他整整一天,却没等到他的那天起,她就告诉过自己:只为他哭最后一次,只哭最后一次,以后不管遇到再艰苦艰辛的事,都不要再哭了。
    哭,真的不能改变什么。
    哭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苏静雅大口大口喘气,抬起双手不停给自己扇风,想要眼眶的泪水尽快挥发。
    却在扇风的过称中,不经意瞄到自己无名指上的刺青,她蓦然停住所有的动作,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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