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另外集团的季度报表都整理好了，我也一块拿过去给您过目。”程姝笑着说道。
    顾城武面不改色的抬脚进了办公室：“辛苦。”
    程姝送完文件，出来的时候，清清总觉得她的语调比先前要柔和一些：“清清，我需要复印件，你帮我处理下吧。”
    说着，她递过来一叠文件。清清略略诧异，而后赶忙接过文件，笑道：“行，有什么事情，你交代一声就好。”
    被晾着许久，这是第一次接到工作内容，也算是今天的意外收获了。
    “记得复印十份，一会跟顾总开会要用。”城姝的神色里看着，似乎是工作受到了顾城武的嘉奖，脸上满是踌躇满志的样子。
    刚交完文件就开会，多半是项目有进展了吧？
    清清不敢耽误，赶忙去了影印室去复印文件。等到清清交到城姝手里的时候，她简直觉得程姝的愉快情绪要溢出整个办公室了。
    清清转身要回位置上的时候，就听到身边的同事小声议论道：“julie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从前还遮掩一下，现在简直是露骨哦。”
    “嘘，你小点声吧，谁知道她下次会不会升副总的位置。老板喜不喜欢她不要紧，她要是升职了，你可不还得巴结着讨好呀。”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当做方才的对话不存在一般，各自处理着手头的事情。
    清清低头经过，也没有停留片刻的意思。方才那些话，倒是直白的很，可是到底这里是总裁办，这样的行为失当就有些不应该了。
    又或者……城姝本就不得人心，大家都是同坐一艘船上的蚂蚱，她们相信，没有人会主动捅破这层纸。办公室的密闻一向都是喜闻乐见的，谁出这个头去使小鞋，那就是跟整个总裁办的人过不去。
    这一点，清清当然也很明白，更不会把这话放在心上。回到办公桌位以上，清清整理了下文档，而后靠在位置上放松下心神。
    到了中饭的时间点，因为顾城武也没有额外的工作吩咐下来，因而这一天的午饭，大家都结伴下楼去了。
    清清磨磨蹭蹭的，故意晚一些再下楼。眼见着办公室没人了，清清要起身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姝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
    奇怪，刚才明明听见其他同事喊她，这会怎么还会在这里？
    “清清，走，咱们一道吃个饭。”说话的时候，程姝的语气很自然，清清倒是一时不好揣测，她的意图是什么。
    清清下意识的顿了顿，而后轻声说道：“我昨天吃多了，有些积食，没什么胃口吃饭呢。”
    “诶呀，那也不能饿着肚子呀，胃这样要饿坏的。这样吧，我带你去吃佛跳墙吧，鸡汤滋补，也容易消化，胃口不好的时候最合适不过了。”程姝说着，手就跟着挽了上来，完全不给清清考虑的机会。
    汤水是在另外一个食堂，一样的米其林高星标准，味道自然不会差。只是看着程姝的过分热情，清清总觉得有些额外的尴尬。
    程姝一手包办了清清的午饭，替她将佛跳墙一块端了过来。她一改往日办公室的高冷风格，这会简直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清清都找不到说话的地方。
    说的事情无非就是总裁办的同事，公司几个主管、经理的琐碎，乃至于是一些公司的传闻种种。这跟先前在楼下办公室的时候，所能听见的内容自然完全不同。程姝叙述出来的东西，更多的带着一种全局的解说感。
    清清听到一些有趣的地方，也会笑笑表示一下，旁的时间，多数还是低头扒饭。程姝极有技巧和耐心，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眼见着清清碗里的汤水要见底了，这才跟着似不经意一般问道：“清清，你不是谈恋爱了么？平时和男朋友处的怎么样啊？”
    果然…….是有所图呢。
    清清一时喝汤喝的专注，突然被这么一问，虽然心下早有准备，还是禁不住呛出声来。程姝忙递了依云矿泉水过来，清清连喝了好几口，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起呢。”清清低声说道。
    程姝“嗤”的一声笑：“我也没谈过恋爱呢，就大学时候有个初恋，其他的男人都没怎么深入接触过，都不知道怎么谈恋爱呢。看你和男朋友，肯定是甜蜜的很了，不如你教教我，怎么谈恋爱，能让男朋友更爱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