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嗯，白t恤，牛仔裤，最没有女人味的打扮，很安全，去吧。
    站在慕容集团大楼前面的时候，秦婉婉心里有些悲凉。
    她怎么这么蠢？昨天慕容又寒说过把ktv买下来了。老板嘴里的重要人自然就是他了。
    秦婉婉想走，只是邻班在后面轻轻推着她。她只能跟着低着头进去了。
    任何人一进慕容集团大厅，见到巨大无比的吊灯和极尽奢华的摆设，立刻都会觉得自己矮了三分。ktv老板也不例外，他有些心虚地告诉前台，他和慕容又寒约好了的。其实原本今天他是直接来跟法务签合同，根本就没有跟慕容又寒约。
    昨天慕容又寒给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老板答应之后收到了别的风声，有些后悔。他听领班说了昨晚上的事情，所以才决定带秦婉婉一起来，博一下。
    前台狐疑地看了一眼秦婉婉。
    秦婉婉死死压低了头，心里无数个神兽来来去去，越发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前台拨通了电话问了几句便对他们说：“慕容先生的秘书叫你们上去。”
    老板心里狂喜，像是发现宝贝一样，眼睛发亮地看了秦婉婉一眼。
    秦婉婉恨不得尽快逃离大厅里那些人异样的眼光，立刻冲到专用电梯前面，伸手按下了按钮。
    指纹识别器亮了绿灯，电梯门打开了。
    “走吧。”秦婉婉回头招呼老板和领班，却发现他们呆若木鸡，表情惊愕。
    天！习惯成自然，她忘了自己现在不是慕容又寒的任何人了，不应该走这里，更不应该能打开电梯。秦婉婉暗自哀叹后干笑一声：“咦，怎么这个电梯这么特别。”
    邻班朝她悄悄挥手，她忙松开手低头跟上了老板往普通电梯走。
    电梯里，安静得可怕。
    “外界传闻慕容又寒极其爱干净，他的专用电梯防备严格，只有他的指纹能打开。”老板忽然幽幽地说。
    领班面无表情：“嗯。”
    没错，可是后来他加上了她的指纹。
    “秦婉婉，你怎么能打开？”老板转头呆滞地看着她。
    秦婉婉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不删掉？
    邻班也瞪着她。
    “机器总有坏的时候，我也莫名其妙。”秦婉婉决定打死也不认。
    “哦，那我们ktv新装的指纹电梯也要好好测试一下。”领班岔开话题。
    顶楼的地毯厚得好像能让人陷进去。他们坐在外面等慕容又寒接见的时候，ktv老板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不停感叹装修的奢华。
    秦婉婉觉得丢人死了，压低头一言不发。
    “奇怪，今天慕容先生怎么会有兴趣亲自谈这么小的项目？”秘书低声嘀咕着从走廊那边朝他们走过来。
    看见秦婉婉，她立刻闭上了嘴。
    “慕容先生有空了？”老板一下站起来，满脸惊喜。
    秘书迟疑的点头，转身领路。
    “慕容先生果然对我的店很有兴趣。”老板低声兴奋地对领班说。
    慕容又寒日程紧是出了名的，在外面等一天还见不到他这种事很常见，没想到这么快。
    要是只是对店感兴趣就好了。秦婉婉这么想，不住回头看电梯，进了门就立刻低下了头。
    慕容又寒正在跟人说话。明明是平平常常的几个字，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别说是他对面那人，就连老板和领班都觉得身上有点冷。
    那人唯唯诺诺答应了立刻出去关好了门。
    慕容又寒抬眼，指了指沙发，自己走到中间坐下。
    老板和领班迅速各坐一边，秦婉婉就为难了。
    以前她曾试过，其他椅子根本挪不动，总不能坐在办公桌后面那张上吧。
    秦婉婉犹豫了好久，走到了老板身后站着。
    她宁肯站着，也不跟他坐在一起。
    慕容又寒眼神冷了冷。
    老板和领班打了个寒战，朝秦婉婉使眼色。
    秦婉婉闭眼暗暗叹气，走过去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五分钟。”慕容又寒点了点沙发的扶手。
    老板立刻说：“价钱能不能加点？我这家店可是城里最好的……听说慕容集团有意以后要把这条街都做成ktv和酒吧。”
    “从来没有人敢跟我出尔反尔，讨价还价。”慕容又寒眯起眼来。
    老板朝秦婉婉使眼色。
    秦婉婉视而不见。
    老板决定下猛药，站起来朝慕容又寒鞠了一躬：“慕容先生很忙，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秦婉婉松了一口气，刚要站起来，老板却转头对她说：“秦小姐留下来，替我好好跟慕容先生谈谈。”
    什么叫她跟他谈谈？她谈得着吗？关她什么事？秦婉婉张嘴结舌。
    只是老板和领班说完就走，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慕容又寒看饶有兴致看着她。
    “对不起，他们弄错了。”秦婉婉鞠躬要出去，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他又把门锁上了！可恶！秦婉婉回头咬牙切齿地说：“请开门。”
    “反正都是卖。我给的价格最高。”慕容又寒眼里带着讥讽的笑意，一语双关。
    她没有做那种事！秦婉婉的泪水涌出了眼眶，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我卖不卖跟慕容先生没有关系。”她倔强的昂起头，“况且，您大可以放心，我卖给谁也不会来弄脏您的。”
    慕容又寒放在扶手上的手忽然攥紧了。秦婉婉寒毛一竖，背着手去拧把手。
    见他站了起来，慢慢踱近，眯起得眼里是杀意凛凛的寒光，秦婉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