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这话，明显是在说她过去跟封璟炎有过什么。
    季瑾偷瞟了眼身旁的封璟炎，却正好与他的目光撞上。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立刻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你这是准备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封璟炎凝视着她，挑了挑眉，“还是说，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我？”
    “我们之间还是别谈这个了，挺没劲的。”连忙起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忍着脚裸处的疼痛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封璟炎眼神逐渐黯淡。
    ……
    季瑾从洗手间出来后却不想再回酒会。
    今晚来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会郭沫林，哪知道出师不利，先是崴了脚，又被乔安扰了心。
    罢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会郭沫林，先走得了。
    好不容易避开记者溜出了华盛，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却行驶到她面前，车窗半敞，后排座椅上的男人已将领带扯掉，灰色衬衫领口微敞，嘴里叼着烟卷，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
    狗男人还挺狠的。
    季瑾冷笑，只能打开车门上了车，“你怎么知道我会提前走？”
    “你总会把讨厌我写在脸上。”吸完最后一口，才捻灭了烟头。
    自持绅士的身份不允许封璟炎在公众场合有损形象的任何举动，商务车厢里总会准备收纳烟头的器具。
    摇上车窗后，车厢里安静下来，主驾驶上的蒋宾也已将隔离罩升起。
    车子启动，封璟炎扭头看向身旁拿着手机刷微博的小女人，伸手把手机从她手里了过来。
    “你干嘛！”季瑾怒了，原本她今晚就在忍着，“明知道我讨厌你，你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吧？”
    “就算自知之明，你还不一样是讨厌我？”他浅笑，街旁的暖色路灯照在他侧脸，显得他唇边的笑容有些落寞。
    季瑾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可刚扭过头去，后脑勺就被摁住，硬生生的被封璟炎给扳了过去，下颚被捏住，能感觉到他手间的用力。
    “你……”
    后面的话全部堵住。
    “啪！”
    用领带绑住她乱抓挠的双手，捏住她的小肉脸，“知道吗？没人敢打我，你季瑾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
    蒋宾被赶了下去，封璟炎坐在主驾驶上，将车速加到了最快，他的嘴角破皮渗出血渍，锁骨下有两道血痕，衬衫还有些皱褶。
    车窗半敞，冷风吹打着他的脸，却没有将他满腔的怒火减去半分；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夹着烟卷，吐出烟圈，狭长的眸微微眯着。
    这般桀骜不驯的模样，早已不是那个冷静如初的绅士。
    耐性许是真的被季瑾消磨没，想起在理性尽褪前停止在了那最后一步，他就觉得自己他妈的像足个傻子。
    惊魂未定的她，抬手扫了眼指甲上干枯的血渍和以及旁边座椅上褶皱的领带，想起封璟炎的暴力行为，咽不下这口气的她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
    半个小时后。
    向如谦火速赶往警局，看到审讯室里果真就是封璟炎后，他已瞬间傻了眼，“你真的对季丫头用强的了？”
    封璟炎慵懒的坐在黑色座椅上，身上的灰色衬衫微敞，领口那两道血痕无比明显，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再加上眼眸中玩味的笑意，哪里还有一丝冰山总裁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十足的痞子。
    他轻扯了下唇角，嗓音微哑的问道：“她呢？”
    “我还没见到季丫头。”向如谦浓眉紧皱，实在是难以相信向来冷静沉着的封大总裁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找虐？婚内的时候放着季丫头不要，离婚了偏偏玩这一套，你以为她还是10几岁的傻姑娘呢？我跟你说，你这次是真栽了！”
    “我先去那边看看季丫头怎么说，劝劝她能不能销案，不然……如果真告你，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让她告，她怎么满意怎么来。”封璟炎吐出烟圈，烟雾缭绕间，耳边回荡起季瑾带着哭腔的质问，“封璟炎！是你说的婚内没有把我要了是不想让我后悔！我现在认清了自己对你的感情不是爱情，可你现在又是在我对我做什么！你这样跟强女干又有什么区别！”
    那一刻，他突然停下，注视着怀里满脸泪痕的小女人，有种真的失去了她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他无措，甚至乏力。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所有事情发展的走向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在季瑾提出离婚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签下了名字与她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然而，离婚后……所有的走向都已偏离他当初所想。
    这个小女人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厌烦了他，甚至……她都开始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摆脱他对她的掌控和束缚。
    离婚后，她反而变得理智了，而他……却他妈的像个傻x一样屡次对她做出愚蠢的行为！
    封璟炎将烟卷送到唇边，吸了几口后，自嘲的勾起唇，问向如谦：“未遂会被判几年？”
    卧槽！
    竟然还是未遂！
    向如谦简直是服了他！“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封璟炎。”
    难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可是……早干嘛去了？
    以前人家季瑾对他死缠烂打的时候，他傲气的如若冰山，整天代答不理，现在好了，被暴虐！
    这叫什么？这就叫活该！
    来到隔壁“受害者”的休息室，推开门看到季瑾的模样，向如谦只想骂封璟炎一句畜生！
    “丫头？你还好吗？”
    闻声，季瑾抬起头，破了皮的嘴唇还有些干涩，身上披着康康姐的外套，遮住了身上的痕迹，她扬唇一笑，站起了身：“我挺好的如谦哥，怎么着？你这是过来当他说客？劝我销案？”
    向如谦理亏的接不上话，苦笑着叹了口气，“我过来不是劝你的，我只是觉得，有些真相你有权知道。”
    “什么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