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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逃亡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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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筱晚立即让管事传讯给沐无忧,她就在此地等候。让温筱晚遗憾的是,她的手枪被没收了,没有随身武器。管事立即为她准备好一把轻巧的长剑,还派了两名弟子守护。
    等了不到一天,沐无忧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一把拥住她,感受到怀中娇人的体温和芬芳,一颗慌乱的心才能重回心房。
    “无忧,你查出是什么人偷袭了吗?为何要偷袭暗狱门?”
    “晚儿,对不住!我只查出偷袭者是一个杀手组织千斩堂,为何要偷袭还没有查出来。”沐无忧回答她的时候,神色十足真诚,可眸光却略有闪烁。
    她猜,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却不想告诉她。那么八成是程如雪这个女人请来的杀手,还悄悄帮他们开了隧道……
    温筱晚不动声色地再问,“师傅他们没事吧?”
    “没事。”
    虽然只是简短两个字,可温筱晚听出了他语气中隐约的怒火,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程如雪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她打定主意,回到山谷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疯女人。
    与此同时,远在皇都的睿亲王得了一份密报,千斩堂夜袭暗狱门,后被暗狱门反扑,一夜之间被剿灭。他素来关注武林动向,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要仔细核查一番。一个杀手组织,若没有人付款,是不会没事去挑战某个大帮派的。
    而事主肯付大笔银子去剿灭暗狱门,其中必定涉及某种极大的利益。
    暗狱门这几年声势越来越大,他曾多次派人去接洽,想将暗狱门收为己用,都碰了一个软钉子。若他能查出其中的利益的在,说不定能渔人得利。
    睿亲王派出暗探来贺兰山调查,暂且不表,只说温筱晚和沐无忧,回到暗狱门后,发觉程氏父女已经不在了,便又开始了往日那般悠闲的生活。只是,温筱晚多了一桩事,去探望受伤的柯奕旸。
    离年节已经越来越近,山谷里一派祥和之气,玲儿和一众属下,将福字贴在院门、房门各处,房梁上挂满红绸,整个暗狱门喜气洋洋。温筱晚的心情也变得极好。
    这天,她跟玲儿学着剪窗花,练习几次后得到一件非常漂亮的成品,沾沾自喜地拿去给无忧看。谁知站得过猛,她只觉眼前一黑,扑通栽倒在地。
    玲儿吓得尖叫,“来人,快来人,夫人晕倒了。”
    沐无忧正巧回房,听到叫声立即掠入院内,一把抱起晚儿,疾冲入屋内,回头吩咐,“去请郁大夫。”
    玲儿得令,不多时,郁大夫被请了来,诊了脉后,微微一笑,“恭喜门主,夫人这是喜脉。”
    沐无忧一怔,“你说什么?”
    郁大夫重说了一遍,“夫人这是喜脉,恭喜门主,您有后了。”
    “喜脉……喜脉……”初当父亲的沐无忧愣了近一盏茶的功夫,“啊”了“啊”,接而倏地跳了起来,抓着郁大夫的臂膀猛晃:“喜脉?她有喜了?”
    郁大夫在猛烈的摇晃中只能不停的点头,沐无忧已经箭一样的冲到了床边,抱着昏睡中的温筱晚不愿意放手了。
    将温暖的手掌贴合在她平坦的小腹处,他才意识到这话是什么意思,兴奋得无以复加,终于吵醒了沉睡中的娇人儿。他忙语无伦次地吩咐,“那个,晚儿啊,你可要好好地睡,不许乱走、不许跑、不许跳,每天睡足了,宝宝才长得漂亮。玲儿,以后夫人不老实睡觉你就报给我。”
    “宝宝?什么宝宝?”温筱晚不解。
    “我们的孩子啊。”沐无忧轻扶她的小腹。
    温筱晚总算是回过劲来了,原来她是怀孕了,之前没有半点征兆,竟也怀孕了?
    “所以,为了我们的孩子将来长得漂亮,你一定要睡好觉。”沐无忧兴奋地扑到桌边,亲自斟了茶喂她。
    “睡得好跟长得漂亮有什么关系啦。”温筱晚也是喜上眉梢,娇嗔地瞪了满屋子团团转的男人一眼。她还睡得不好?这几个月在山谷里懒得象头猪了。
    如果说之前是睡得象猪的话,那么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沐无忧就整个拿她当猪养了。每天补汤、补品、水果、时鲜从不断绝,还非得亲眼看她全数吃下才罢休,害她的小肚皮每天撑得圆圆的。
    沐无忧还不满意,“别的孕妇肚子都特别大,你的太小了,我儿子怎么长得好呢?”
    温筱晚怒了,“肚子大也是好几月以后的事了,谁一怀孕就挺个大肚子的?还有,你凭什么说是儿子,若是女儿呢?你就不喜欢了么?”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要进行几次,每当这个时候,沐无忧就会立马谄媚地抱住她,亲了又亲,同时保证,“怎么会,女儿我也喜欢啊,我只是想先生几个儿子,来保护妹妹。我们的女儿肯定是国色天香,将来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抢,不生七八个哥哥怎么抵抗得住?”
    温筱晚抬脚就踹,“滚!你当我是母猪啊,还生七八个。”
    沐无忧立马惊叫,“腿别抬太高,小心我儿子。”
    于是,温筱晚改用枕头将这多嘴的男人拍打出去,终于落个清静。
    新年伊始,沐无忧似乎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了,整天见不到他的身影,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温筱晚已经睡下了,早上她还没醒,他却已经走了。不过仍旧每隔半个时辰派人来问她有没有按时吃补汤。
    温筱晚也曾经问过他的随身侍卫沐舸,无忧到底在忙什么?
    沐舸为人十分忠诚,只道:主子在忙公务,忙完了就会来陪夫人。
    温筱晚只好不再问了,不过她猜是上个月偷袭山谷的主事者被抓到了。
    这天她闲着无事,下了几天几夜的雪刚好停了,一道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将银色的山谷度上了一层金光。温筱晚心情舒畅地由玲儿扶着,在暗狱门内四处闲荡,想到好些日子没跟无忧好好说过话,不如去暗阁看看他。
    来到暗阁,却并没见到无忧,接待她的是司敬堂的堂主沐婉如。
    “嫂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来暗阁要走好多阶台阶,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啊。”沐婉如一见到她,就是一串连珠炮。
    温筱晚无奈苦笑,“我哪有这么娇贵,走一走就会滑胎?”她左右张望,“无忧呢?”
    “堂兄他……办事去了。”
    虽然婉如语中的停顿非常短非常短,可还是被温筱晚给捕捉到了,她故作生气地道:“婉如,你若不说实话,我可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婉如吓了一跳,见她一脸严肃愤怒,不由得软了语气,“其实……”眼珠乱转。
    温筱晚单刀直入,“是不是抓到程师傅和如雪了?”
    婉如真没想到她能想到,见瞒不住,便一五一十说了。
    当日的事,的确是程如雪干的,借了她父亲的名帖去请人,连父亲都被她蒙在鼓里。她原来的意思是乘谷中无人的时候,让千斩堂的人劫走温筱晚,她乘机与无忧接近,或者安慰他的心灵,或者陪他四处寻找妻子,让他对自己产生愧疚……
    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劫走温筱晚的那名杀人被一仇人发觉,将温筱晚单独留在柴房内,使得她有机会逃跑。
    而沐无忧一回来发现偷袭者主攻后院,便猜测是程如雪干的。程师傅怕女儿受苦,当即带了女儿逃走了。
    前几日,父女两被暗狱门的人发现了藏身地,今日刚被“请”回山谷。无忧是怕温筱晚知道后受刺激,对胎儿不利,所以才刻意隐瞒。其实温筱晚早猜到是程如雪指使。
    见温筱晚一脸平静,不象是要气得吐血的模样,沐婉如便大着胆子带她去了地牢。
    地牢内,沐无忧板着俊脸,沐舸手执长鞭,正对程如雪用刑。用的是暗狱门的刑,带领外人攻击本门,这是叛门之罪,劫持门主夫人,这是不敬之罪。对沐无忧来说,最令他愤怒的,是后一项罪名。
    她居然敢派人劫持晚儿,若不是那名杀手遇上了仇家,晚儿还不知会怎样……
    他愤怒得双拳紧握,看也不看一眼师傅祈求的眼神,冷冷地道:“我说了要停止吗?”
    一名属下忙取了桶冷水过来,将昏迷的程如雪泼醒。沐舸继续扬鞭……
    温筱晚无声地走到沐无忧身后,轻轻将手搭在他的双肩上。沐无忧浑身一震,忙回头看她,同时狠狠剜了婉如一眼,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温筱晚轻笑出声,“是我逼婉如带我来的,你别怪她了。”说罢看向吊在半空的程如雪。程师傅因为是被骗的,所以待遇要好一些,只被关在铁牢之中,远距离地看着女儿受刑。
    沐无忧很担心妻子的心情,牵着她的手就想往外走,“晚儿我们回去吧。”
    温筱晚不走,“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会单蠢得以为我不在了,你就会接受她。”
    沐无忧怔怔地看着她,轻声问,“晚儿是觉得以前我拒绝得不够干脆吗?”
    温筱晚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多心,不过说起来,多少也有一点这个原因吧。
    看着浑身冒血,满是鞭伤,痛苦尖叫不已的程如雪,温筱晚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估计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一天。那时她也想这样鞭打如雪,让这女人长点脑子。
    “无忧,给她一点教训,废了她的武功就算了吧。就当是给孩子积德。”她轻轻地抚着小腹,这样暴力的场景看多了,还真是不好呢。
    沐无忧没想过晚儿会开口替如雪求情,怔怔地看了她片刻,才展颜一笑,“好,就依你,给孩子积德。”
    程云山忍不住泪如雨下,喃喃地道:“多谢!多谢!”他一直不敢理直气壮地为女儿求情,也是因为知道,若当天不是阴错阳差,那名杀手弃下了晚儿,只怕晚儿会被……若真的那样了,估计无忧不会让如雪活在这个世上。
    比起大度且爱憎分明的温筱晚,自己的女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无忧令人将如雪放下,同时放了师傅,让他们父女团聚。如雪被沐舸用重手法废了武功,痛得当场晕了过去,闭眼之前还不忘用恶毒的眼神狠瞪温筱晚一眼。
    瞪了瞪也不会死,温筱晚淡定地笑,让无忧抱着回房。
    刚进门,玲儿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温筱晚心中叫苦,却也只得在沐无忧“关切”的目光下喝下去,然后怒瞪他。
    沐无忧哈哈大笑,抱着她亲了又亲,探入唇瓣吸取药味,末了,还咂了咂嘴:“没放黄连啊,下回要记得放。”
    温筱晚又使出她的佛山无影脚,被无忧伸手一勾,往腰侧一带,让她盘在自己腰间,托着她的小臀往上一抬,将她猛烈的攻势化为调*情的讯息。他埋首在她的波澜壮阔之间,气息不稳地道:“郁大夫说要三个月后才能同房。”
    温筱晚噗嗤一笑,“那可惨了,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呢。”
    沐无忧隔着衣料咬她的椒峰,“你这个小坏蛋,就知道气我。”他的俊脸在她怀里磨蹭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血气冲撞,遂将她小心地压在身下,附耳轻语。
    温筱晚面红如霞,咬着下唇不看他。
    沐无忧便使出杀手锏——撒娇,“晚儿,帮帮我吧,帮帮我吧。”说着执起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小小沐,“好不好?”
    温筱晚终是过不得丈夫这般哀求,纡尊降贵地用小嘴帮了他一回。
    沐无忧纾解完毕,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下。
    到半夜里,忽然听到沐舸焦急地拍门声,“公子,谷外来了无数官兵,似乎在寻找入谷的隧道。”
    温筱晚也惊醒了,忙问,“怎么会来官兵,难道如雪告密了?”
    沐无忧蹙了蹙眉道:“应该不会,可能是上回的事,惹来了怀疑。”
    他立即起身着装,镇定地吩咐沐舸将各堂主召集到议事大厅。玲儿披了衣过来,服侍温筱晚更衣。
    温筱晚知道,这回必须得离开山谷了。官兵已经将隧道出口封死,他们无法出去,若再不离开,等大队官员翻了山进来,就只有腹背受敌的份了。
    不过这回走得从容,众人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各自的东西,才浩浩荡荡地进山。进了山后,分成几股离开。贺兰山占地广阔且山高林密,只要人数不太多,就能机警地躲过官兵的追捕。
    沐无忧紧搂着温筱晚,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不让马背的颠簸伤了她腹中的胎儿,可是眉宇却深深地锁着,眸中有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温筱晚想让他轻松一点,温婉地笑问,“无忧啊,你还有没有别的住处啊,可别就这一幢房子啊。”
    沐无忧垂眸凝视怀中的笑靥,心境豁然开朗,也以同样轻松的方式调笑道:“我真的只有这一个住处,怎么办呢?”
    温筱晚皱了皱小鼻子,“还能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
    沐无忧噗嗤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是转着弯儿骂我呢。”
    温筱晚也笑了。
    尽管他们笑得轻松,可是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为什么简单幸福的时光这么难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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