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多了？”柳镜诚又开口道。
    花几枝依旧没有看他。
    “你来做什么？纪子行呢？”她并未回答他的话。
    他低头笑了笑，花几枝眼底尽是不屑。
    纪子行为什么会让柳镜诚自己过来？这难道也是他们的交易？
    “你想见你的女儿吗？”
    两人各自说着自己的话，谁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听他提到愿愿，花几枝立即变得警惕起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冷眼看着柳镜诚。
    之前纪子行说，柳镜诚许给他的承诺是把自己留在晋城，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的话，萧枳在京都是不是会有危险，不然只要萧枳还是一天的靖王，他们就一天不敢真的对自己和愿愿下手。
    “我做的那个梦，究竟是不是真的？”柳镜诚趁机问道。
    花几枝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没有说话。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这个时候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前世两人没有什么好结局，今生也依旧是仇人。
    “我只想知道那个梦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那样对你了？”柳镜诚又道，他语气诚恳，话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愧疚。
    花几枝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梦？”花几枝面无表情的道。
    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承认这件事，就是现在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柳镜诚究竟是梦到了哪些事情，自己三番两次的对他说那些难听的话，他为何还执着于那个梦？
    他心里应该清楚，就算没有梦中的那些事情，这一世两人也早已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得到这样的回答柳镜诚半点儿都不意外，只不过到了晋城之后，他又梦到了新的事情。
    那些梦都能串起来，柳镜诚最近甚至开始打听一些关于神鬼传说的事情。
    莫不是那些事都是前世发生过的？
    到了晋城之后，他梦到了花几枝死后的事情。
    她死了之后，骆锦的孩子胎死腹中，两人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淡，没两年，那个搬到封地去的靖王又回到了京都，之后便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他于风雨中保全了自己，但也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我怎么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呢？”他悠悠的叹了一声，似是在埋怨自己，又好似是想要花几枝给自己一个答案。
    花几枝只是冷眼看着，依旧不发一言。
    她也想问这个问题。
    前世她那样喜欢他，她甚至觉得如今自己对萧枳的感情都不及前世对柳镜诚的喜欢那样浓烈，便是他不喜欢自己，可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托柳镜诚的福，花几枝觉得如今自己变得敏感又多疑，明知道萧枳十分在乎自己，但是她还是会担心他会不会有一天也不要自己了，会担心要是萧枳也变了心自己能不能接受。
    所以即便是喜欢萧枳，花几枝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不想要自己陷得太深，免得那一天真的到来时不能潇洒的抽身离开。
    她都知道的，可是她改不了。
    “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九诗。”花几枝嘲讽的笑道。
    不管对不起的是谁，她总不会放过他的。
    风轻云淡的口吻，柳镜诚很是怀疑的看向花几枝。
    真的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吗，可一切那么真实，梦里的每一件事放在现实中都好像是会发生的，但花几枝落水时扎自己的那一下子改变了这一切。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怎么能说就只是一场梦呢？
    肯定是因为前世他做了太多错事，老天爷才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他不会再辜负她。
    下定决心之后，柳镜诚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轻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