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让苏茉这么一问，不管宋容华怎么回答，都已经吃亏了。
    这是个怎么都不讨好的问题。
    答是，小小年纪，不知羞耻。
    答否，就是撒谎，而且以后也不能再嫁入宫廷。
    否则，怎么都是打自己的嘴巴子。
    苏茉逼视着她，“怎么不敢说吗？说实话，别撒谎。谎话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时候宋家二小姐突然道：“苏小姐敢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如此避重就轻，反问一句，将问题抛给了出题者。
    苏茉微微一笑，傲然地瞪了回去，目光清冷，却又并不轻薄。
    她扬眉，凛然道：“人生天地间，全凭一口气。人在君上父母恩亲前，全凭一份情。忠君之情、敬长之情，爱慕之情，姐妹情，友情，都是情。无一不可对人言！我苏茉坦坦荡荡，没有什么龌龊得要藏着掖着不敢说的。我喜欢二殿下皇甫瑾，真是事实！”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还真敢说。
    不过回过味来，大多数人又感慨，苏家五小姐与众不同就是不同。
    人家喜欢，坦坦荡荡。
    不像宋家小姐，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好像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一样。
    特别是那几个记录官，他们向来是笔杆子一枝。
    连皇帝威严有时候都不管，只管着要如实记录。
    苏茉小姐的敢爱敢恨，立刻就被浓墨重彩了。
    苏茉笑盈盈地瞧着他们，“他也喜欢我的。所以，没什么可丢人的。就算对着全天下的人，我也敢承认的！”
    可惜，他不在呢。
    她这么说了，也算给皇帝一个交代。
    他既然答应皇甫瑾她的婚姻自主。
    他就不能想办法摆布她。
    而且她也怕皇帝摆布不了她，来摆布皇甫瑾。
    哼，说什么二殿下大了，该成家了。
    还想打她大姐姐的注意。
    呸。
    还有什么宋家小姐的。
    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