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不要灭我口!
“我以我祖父的名义发誓,除了杜公子对您的一片痴心之外我什么都没听到!”说什么都没听到就太假了。
白衣衣又抽了抽美丽的嘴角,话说这张脸,还真是和白寒衣如出一撤,连个蹙眉的表情都这么相似,什么兄妹长这么像?只可惜貌合神离。
“你怎么会和那个采花贼在一起,他没有对你做什么?”白衣衣一把提起我,话说这个小姐长得可真修长啊,老娘正常身高才到她肩膀,在现代俨然就是个做模特的料。
“小的,小的在花圃浇花,然后那人突然闯出来,向我逼问小姐的年龄三围以及喜欢的异性类型,当然,我宁死不屈,都没有告诉他!然后他说要向小姐表白,一个人不好意思,就挟持我壮胆……”瞎编吧瞎编吧,然而事实也差不离就是这样。
“够了!不是问你这个!”提起杜花眠的一片痴心,白小姐就一脸恶心,我扼腕长叹,可怜的杜淫贼。
“那个,不早了,我也该回少主那边去了,小姐早点休息哈!”不着痕迹地把衣服从白衣衣手中挪开,我摄手摄脚向门边走去,却被白衣衣一把逮住。
“不用了,今晚你就伺候我吧,哥哥不会介意的。”
我仰着脸看这个美人笑得无比灿烂,心中泪奔,这、这、这,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妹,今晚老娘铁定被灭口啊~
出乎意料的是,白衣衣没有杀我灭口。她屏退左右,唯独留我一人在外间使唤。此女虽然城府极深,对人倒确实比其兄有些人情味,她手下的使女也正常许多,温柔细致,笑容可掬的,让我忐忑的心放松了不少。
“你和他们在一起多久了?”隔着纱帘,大小姐发话了。
“什么他们?”
“就是那四个盗墓贼!”
“哦,不久,区区三个月。小姐怎么这样问?”
白衣衣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
“有啊!太多了,柳箫每天都说头发绑得不够好看,衣服不够香,饭菜不够好吃,尹霜一般只会在晒文献或者实验品失踪的时候才和我说话,小天整天唧唧喳喳但谈话的内容都不记得了,大哥他……”
“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可听他们提起过……离忧圣地。”
“离忧圣地?没听过,不过旅游胜地我倒是知道很多,比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过杭州自从出了个七十码,我个人认为就不再在胜地范围内了……”本人大学可是旅游管理专业的,谈到老本行,我立即从床榻上迸发起来,在古代过惯装傻充愣讨生活,难得我准备学术一回,刚打算张口,就被白小姐一声冷笑扼杀了。
“你在跟我装傻?”
她掀开纱帘走出来,月白色层叠纱衣衬托着她天人的容颜,更如昙花绽放在月光下,淡妆浓抹总相宜。原来女版的白寒衣真的是仙女一样的人品,怪不得杜花眠那小子……
美人轻轻在我身边坐下,离得如此之近,她浑身幽香,胧夜月般罩身的光华,魅惑地俯下来,逼得我不能呼吸。老天!叶璃你这个不争气的,怎么被同性给迷住了!你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人民大众愧对培养你长大的同人女组织啊~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女神始终保持着淡然轻笑,我只听到自己傻傻的回答。
“春……喜。”
第二天当我在晨曦中醒来时,白衣衣已经不见了,我努力回想昨晚在美色压顶下晕晕乎乎睡过去的一幕,不禁顿足长叹。古人说得好!红颜祸水,我今日算是切身体会了。
女侍们早已起床开始忙碌,我揉着脑袋走出外间,便对上她们清丽的笑容。
“姑娘早,昨晚伺候得可还好?”说罢瞟我一眼,掩嘴轻笑。
恶,这话怎么像对新泽恩宠的小妃子说的,浑身一颤,老娘可不是百合。
“还好还好……小姐呢?”
“小姐到苏家拜访去了,只怕要几日才能回来。”
“苏家?”
“就是少夫人的娘家,可惜少夫人在过门当日就暴病身亡了。”不是暴病,是遇害吧?
“那苏小姐的父母就一点意见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健康女儿,好端端突然死了,这家人难道不怀疑?
“你有意见?”这个声音……,一阵凉风吹过,我极不情愿的转过头去,白寒衣一身白衣毫无悬念的出现在眼前,后面还跟着一群面瘫女侍。
“花圃里的并蹄白芙蓉昨晚被虫蛀坏了……你难道不想解释下?嗯?春喜~”
糟了……
白寒衣一出现,白衣衣手下侍女脸上的亲切笑容也不见了。
“这个不干我的事啊……” 孤立无援,我抱头缩在一边,迫切撇干关系。
“那你说说干谁的事?”
“干……杜花眠!对,就是杜花眠!”
白寒衣关注地听着,示意我继续,“昨晚,月色朦胧,凉风凄凄,虫飞……呃,虫飞……”什么词能和虫飞协调呢?虫飞花香?虫飞花间?虫飞旁边?似乎都不太搭调?我细细思索。
“不用场景描写了!”白寒衣已经满脸的不耐烦。
“呃,总之就在这样花好月圆,小的在花圃辛勤劳作,不想天降异人,耳边鬼哭狼嚎……”
“讲重点!”白寒衣笑得慈悲,摩挲出两个手指,挤到我身旁。
有人微微一笑,就会产生无限的压迫感,而白寒衣却更胜一筹,是危机感。nnd,不会要捏死老娘吧?冷汗直出,立马抛弃华丽铺垫,语速也持续加快:“他装鬼吓我,然后胁迫我随他一起去找小姐!”
白寒衣面露狐疑,我赶紧补充一句:“不信可以去问小姐!”反正白衣衣现在不在,暂时也对证不出什么。奇怪,老娘心虚什么?说的不也是实情?
“姑且信你。”
见他不予追究,我大喜,“小的马上去浇花。”
白寒衣颔首,笑道:“还算自觉,快去吧。”
“小的遵命。”
此后几天,白寒衣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我整日在花圃劳作,白日日晒雨淋,晚上心惊胆战捉虫浇水,过得甚是劳苦。不过好在无人搭理,忙里偷闲得也很惬意。这段日子,杜花眠来过几次,单相思的心上人白衣衣不在府上,垂头丧气得紧,整日酸诗吟诵,而我不幸作为他在瞑水宫的唯一熟人,于是,很心安理得地把我当做苦水容器,每次都身着瞑水宫侍女白衣制服一套,表情丰富,废话不断。
这厢,杜花眠惆怅叹气:“喂,衣衣什么时候回来啊?”
倚在一棵书旁,懒洋洋回答:“我怎么知道。”
“衣衣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兄,你已经问了不下几万次了。”我无奈挠头,重复太多遍,总觉得像幻听,“你老是问我,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她。”
“找她?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杜花眠一愣,接着兴奋地大叫,拉着我上窜下跳。
我白了他一眼,恋爱中的人智商本来就不堪,再者这种习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大脑不用许久定是退化也很正常。被他弄得头昏,“呃,你冷静点,别把白寒衣引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