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响起，高一九班教室一反常态，一大批学生留在教室没走。
    王秋泽抱着试卷走进来，“你们怎么还没走？”
    “王老师，我们想留下来补课。”曹佳先起身发言，舒欢、张圆圆接着起身跟上。
    王秋泽欣慰道：“想学习这是好事。”掂量手中的试卷，“看来我试卷印少了，简然你过来，将我这份试卷拿去办公室再复印三份。”
    简然接过试卷，快速奔出教室。
    很快试卷拿来，王秋泽让简然给留下来的同学挨个发下去。
    “这份试卷涵盖了我们目前所学的绝大多数知识点，现在是五点半，做到七点，一个半小时时间做完交卷给我。”
    “不会吧，还要做试卷！”
    “王老师，没留下的同学他们要做吗？”
    王秋泽微笑：“这些我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啊……”
    底下一片哀嚎，曹佳她们三人更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很快众人在王秋泽的报时中进入状态。
    半小时，四十分钟，一小时……
    莫羽白第一个交卷，接着是楚向阳，简然是第三个交卷的。
    交卷交到王秋泽手里，王秋泽当场批改，批改完当众宣布成绩。
    “班长考的不错，满分；楚向阳还差点98分，简然92分，江暖88分……”
    “还有十分钟，七点。还没有做完的同学抓紧时间。”
    曹佳一头汗，她捏着笔头，死命想公式，脑子却卡壳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虚眯着眼朝讲台看过去，王秋泽在埋头批改试卷。
    “王老师，曹佳她考试翻书。”
    曹佳偷偷摸摸的将桌肚下的书抽小部分出头，刚翻到她要找的公式位置，蔡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吓的书掉落在地。
    曹佳抬脚踢过去。
    “王老师，曹佳她想将书踢走。”
    王秋泽已经走过来，“曹佳，你考试翻书？”
    别看王秋泽长的帅气，但板起脸来十分严肃，很具有威慑力。
    曹佳吓的双唇哆嗦：“王老师，我……不是这样……”
    狡辩的话刚说出口，蔡磊跑过来踢开了她的脚。
    这下，书桌与脚间的书无处可藏。
    “王老师，你看这就是被她故意踢在地上的数学书，她还说她没有。”
    曹佳当场被戳穿，脸红的滴血。
    数学书躺尸般睡在地上，摊开的页面上留有清晰的脚印。
    王秋泽铁青着脸，“放学后，大家留下来是自愿的，这段时间我给大家补课是自愿，也是无偿的。
    不想补课的，随时可以出去，没必要待在这么浪费我的时间，也浪费你们的时间。”
    曹佳吓的结巴，“我、王、老、师，知、道、错、了！”
    蔡磊冲简然幸灾乐祸的笑。
    “把你的书捡起来，书是用来学知识的，不是给你耍小聪明的。”王秋泽视线转移，“还有你蔡磊，你的试卷都做完了？”
    蔡磊收起笑，将手里的试卷交上。
    大片大片的空白，王秋泽越看神色越冷，“这就是你做的试卷，蔡磊你还想再留级，等着简然他们做你的学姐、学长，你就原地踏步看着他们毕业。”
    简然没忍住：噗……
    原谅她，她绝对不是有意的。
    要怪就怪，王秋泽言辞太犀利！
    蔡磊无地自容，想钻地洞。
    “时间到，没有交试卷的都交过来。休息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讲试卷。”王秋泽话锋一转，“当然，不想听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蔡磊交完试卷，灰溜溜的凑到简然面前。
    他苦哈脸：“老大，我们可以不笑吗？”
    简然刚止住，再一次笑喷。
    手捂着肚子，瞪着蔡磊，“都怪你，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老大……”蔡磊无辜状，“咱们能讲点良心嘛！哎……算了，走去买点东西吃，饿死了。”
    有良心的简然，带着需要良心的蔡磊，以及正在努力加载良心的夏允芸等众人，一起浩浩荡荡往小卖部前进。
    夏允芸解决完一个三明治，顿时满血复活，“蔡磊，你真打算继续留级？”
    在啃玉米的蔡磊，差点被噎死。
    接过柏浩言递过来的水，缓了好一阵，还没捞得着说话，柏浩言插过来，“我可不收你这么老的学弟。“
    众人大笑。
    蔡磊直接喷水，“柏浩言！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柏浩言拒绝：“别了，留级的兄弟，忒没面子了。”
    简然再次捂着肚子大笑。
    她摇着手，“不行了，我快笑死了！这个我能一年笑两次，一次笑半年。”
    简然笑的腰肢乱颤，夏允芸也没好到哪里去。
    “慢点。”
    天色暗下，校园被灯光打的朦朦胧胧。
    莫羽白眼疾手快扶住快要被台阶绊倒的简然。
    “班长，谢谢啊！”
    简然的声音不似大多数女孩子那般柔柔、甜甜的，却清脆的要命，似空旷的山间传来的马蹄声。
    哒、哒、哒。
    一声一声叩击在心扉。
    莫羽白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刚刚正是这只手抓住她的手臂，上面沾着她校服外套带的柠檬香。
    淡淡的，很清新。
    夜色巧妙的遮盖住——莫羽白双颊泛上的红晕。
    ……
    “佳佳，我们别去了，回去吧。”张圆圆弱弱建议。
    舒欢想到自己交上去的试卷，赞同道：“是呀，佳佳我们回去吧。”
    曹佳捏紧手里的红票票，耳旁回响简然那群人有说有笑声，“说什么呢，都已经留下了！再说刚刚出丑的人可是我……好啦，我请你们喝奶茶，想喝什么、吃什么随便点。”
    “好吧。”
    等奶茶的功夫，曹佳三人聚在一起吐槽简然，包括试卷考的92分。
    “你们说92分真的是简然自己考出来的？”
    曹佳到现在还不相信，简然数学水平在提升。
    她嘴上认定简然的数学成绩取得高分，要么就是抄的，要么就是凑巧蒙对的。
    但其实今晚的试卷，简然还能考92分，她更慌了。
    “那是不是靳付年学长？”
    舒欢听的乏倦，四处张望。
    张圆圆：“好像是的。”
    曹佳也激动的顾不上再吐槽简然，催促老板快点，接过奶茶后，拉着舒欢、张圆圆一起往靳付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