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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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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局结束后,茶茶没有直接回房间休息,而是跟着勾魂使往花园走,月下,勾魂使显得很失落,行走的速度也不如以前那样带着压迫感了,而是垂头丧气的向前挪动。
    确定四周没有人,茶茶叫住了他:“大人,勾魂大人。”
    勾魂使停下移动,黑雾里露出两只阴森森的眼睛。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茶茶双手合十,虔诚的冲勾魂使拜了拜。
    勾魂使没有回答她,默默的转身,朝着黑暗深处挪动。
    “怎么都不说话呢?”茶茶百思不得其解,勾魂使各个是哑巴吗?
    “勾魂使不会说话是有原因的。”徐图鬼使神差的站在了茶茶身后。
    “什么原因。”
    徐图看着勾魂使消失的方向,满是同情:“既然是冤魂所变,自然是有冤屈要诉的,但活着的人并不希望他们把事实说出来,于是在下葬的时候,便用黑狗血浸了棉线,把他们的嘴巴缝起来,导致他们有口难言,你看他四周的黑雾,其实就是怨气,雾色越浓,怨气就越大。”
    一生鞠躬尽瘁,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冤屈而亡,死后还被人封住嘴巴不让他诉冤。
    “顾靳呢?”
    “你问的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
    茶茶白他一眼:“当然是死的。”
    徐图道:“幸亏你聪明,提前把遮魂伞撑在房间里。”
    ……
    房间里,古伞敞开着靠在墙根,窗子没有关,伞被吹的往旁边斜了斜,蹲在伞下的鬼魂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古伞挪动了下位置。
    都多久了还不回来?
    顾靳一遍遍的腹诽,心情随着无止境的等待坏到极点,试想一下,身高一米九的大高个子,蜷缩在一柄小小的油纸伞下,这画面有多滑稽她知道吗?
    “抱歉,我不知道伞掉在地上了。”茶茶一进门就看见顾靳憋屈的样子,今天风大,她忘记关窗子,伞被刮到地上。
    顾靳冷眼看过去:“还晓得回来。”
    茶茶忙不迭的把伞重新挂好,一万个悔恨:“你妈跟我打牌,所以让你等的有点久!”
    听她这么一说,顾靳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他活动了下胫骨,冷不丁闻见从她身上散发的酒味,浓眉皱了皱:“你喝酒了?”
    茶茶嗯了一声:“是红酒,味道还可以。”
    那当然了,他家里的藏酒都是带年份的,能不好喝嘛。
    “你喝了多少?”
    “三杯!”
    顾靳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三杯?红酒后劲多大她知道吗?
    半夜,顾靳忽然听见床上的小人儿发出微弱的呓语。
    他拧眉。
    茶茶睡觉很老实,从来不乱蹬被子,这是他这几天观察得来的,他鬼使神差的走出保护伞。
    做恶梦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满脸痛苦,像受伤的小兽,又惊又恐,她紧紧抓着被子,额头的汗瀑布一样。
    梦里,她回到了暗无天日的皇宫,烛火被风吹的乱晃,在地砖上留下一片片舞动的影子,她就跪在这片暗影中。
    “能帮你做的事,我都做了,你还想要什么?”
    “这是你逃出宫的理由?”
    她心灰意冷的望着地面:“你的心上人已经不需要我的血液供养,我已经没用了。”
    帝王顿了顿,怒极反笑:“也是,寡人身边留不得无用之人,来人。”
    “喏!”
    “拉出去打!”
    她猛地抬头。
    “请旨,打多少!”
    “打得她不敢跑为止。”
    “啊——”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双眼发怵,脸上的汗跟瀑布一样滑进衣领里。
    “你怎么了?”顾靳急忙凑上去。
    面前这个人无冠无冕,却跟梦里的帝王一模一样,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哪个更真实,她猛地后退,如同惊吓过度的小兽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种恐惧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已经根深蒂固。
    他连忙离她远了一些,好让她不那么紧张:“别怕,是我。”
    一个跌倒了,只需要揉揉就行的她,究竟梦到了什么怕成这个样子?
    “顾靳?”她迷茫的看着他,似乎不确定。
    男人被弄得哭笑不得,好像不认得自己一样。
    “你怎么了?”他鲜少这样关心别人,温和的语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好陌生。
    她定神看了许久才把梦魇跟现实区分开来,如释重负的叹口气:“没事,刚刚做了个噩梦。”
    “梦见被人欺负了?”他试探问道。
    之前她一直在说梦话,叫着‘不要打了,我不敢了……’
    当时他有种冲动,想冲到她梦境里把那个欺负她的人大卸八块。
    见她呆呆的样子,顾靳不高兴了,这女人总是把他的关心不当一回事,让他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挫败感。
    “说话啊,哑巴了?问你话呢。”
    半天得不到回应,顾靳气恼凑近她:“再不说话试试看。”
    就在他火被撩起来的时候,茶茶微微抬起眼,低声道:“顾靳。”
    “嗯?”
    “你这个样子,很像在梦里欺负我的人。”
    顾靳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哪个人?”他脑子乱了一下。
    茶茶摇头:“他是谁不重要,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他。”
    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她吓得茶杯都掉了。
    “真的那么像?”
    茶茶点头。
    “他为什么欺负你?”
    有些伤口,一旦撕开,所有疼痛汹涌而来,虽然痛楚,可是,又何尝不是解脱呢?
    这些记忆太过沉重,长久以来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她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掉入那个无尽的梦魇中无法自拔。
    她想把这个压在身上的重担给卸掉。
    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她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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