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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一个特殊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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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恨他,为什么帮他生孩子?”皇帝又重复了一遍。
    唐钰很快平复下思绪,目光清清冷冷:“我恨你,不也一样救了你的贵妃?”
    一句话把皇帝堵的话都说不出来。
    阿宝发觉皇帝可以说话了,急忙跳到皇帝身边仰着脖子,奶声奶气道:“爸爸,我今天看到你有影子了。”
    那会儿皇帝一直跟在阿宝后面,他记起来了,阿宝看见的那个人就是顾靳。
    唐钰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真是缺心眼,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让皇帝‘当了’阿宝的父亲呢,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眼见这对‘父子’相亲相爱的模样,她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拆散他们。
    皇帝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阿宝的眉眼,倒也真的像呢。
    顾靳是他的转世,这点毋庸置疑,这个孩子是顾靳的,那么也等同于是他的,想到这儿,皇帝眯了眯眼睛,别有深意道:“你母亲正在生气呢。”
    阿宝眨巴眨巴眼睛,凑到唐钰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妈,你别生气好不好?”
    唐钰不想把坏心情带给儿子,敷衍的点点头:“好的,我不生气。”
    对于从前的茶茶,皇帝还算比较了解,她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就算心里有怨言,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她说的不生气,绝大多数是违心的。
    唐钰抱起儿子:“该睡觉了,不然长不高。”
    好不容易能跟爸爸说话,却又到了睡觉的时间,阿宝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我想陪爸爸说话呢。”
    “明天再说咯。”
    阿宝撅着嘴,恹恹的点头。
    好在这孩子蛮听话,不纠缠,不吵闹,这点跟她很像,没过十分钟,小家伙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唐钰退出儿子的房间,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皇帝很自觉的坐在了她对面,唐钰挑眼看他,这身龙袍估计还是他下葬时候穿的,三年来,他一声不吭的跟着自己,现在乍然开口说话,她得需要点时间适应适应。
    “看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唐钰悠悠道。
    “你问。”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左慈黑白无常都拿他没有办法,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自己,并且跟跟屁虫似的。
    皇帝笑起来:“寡……我以为你会问我,当初为何要那样对你。”
    唐钰脸上浮起几分恼怒,这王八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没跟他计较,他反倒自个儿送上门找骂。
    “问你话呢,打什么岔。”她不悦起来。
    这性子倒是比从前泼辣了,皇帝顿觉的有趣起来:“龙驹记得吗?”
    龙驹?
    她摇头:“没听过。”
    “就是一直在我身边的钦天监!”
    这么一说倒是有映像了,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那人神秘的很,一般深居简出,只有在祭天大典上才出现,平时都把自己关在后殿熬药什么的,也正是他提出用自己的血救贵妃的命。
    想到这儿,她脸色更差了。
    “原来是这样。”想想也是,普天之下除了龙驹,谁还有这个本事把人的魂魄留在世上那么久。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她沉思的模样映在皇帝眼中,皇帝即着迷又惊叹,就算是做梦,也许都不会做的那么完美,她几乎没有一丁点改变,他指的是容颜,时间仿佛在她的身上停止了,哪怕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曾经号令天下,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敬畏起来。
    “龙驹没骗寡人,你的确长生不老。”皇帝低低的说道。
    唐钰挑眉,怎么着,以前他还不相信?
    “微臣这幅样子是不是吓到陛下了?”她讽刺问道。
    “爱卿,寡人已经落到如此地步,爱卿还需再奚落寡人吗?”皇帝唏嘘起来,那玩世不恭的模样竟跟顾靳耍无赖的时候,如出一辙。
    唐钰哽住,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皇帝,他吃错药了吗?眼前的他跟记忆中凶残的样子判若两人。
    皇帝站起来,弹了弹衣袍:“睡觉吧,我也累了。”
    唐钰蹭得一下站起来:“等等。”
    皇帝脚步停住,旋身看她,耳边的充耳明珠随着这个动作,在半空中滑过一道完美的弧度。
    这一幕令她有种脚踏两个时空的错觉。
    “睡什么觉?既然你都已经醒了,赶紧滚蛋!”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皇帝不但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我都成这样了,能去哪里?”
    “管你去哪里,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换句话说,人鬼殊途懂不懂。”
    “龙驹下了咒,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
    “你有病啊。”跟着她干什么?她又不能帮他起死回生。
    “这样吧。”皇帝想了想:“我们各退一步。”
    “我不退,一步都不会退。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她的胆量已经在厚重的时光中锻炼的无坚不摧,放在以前,普天之下谁敢对帝王说一个‘滚’字。
    皇帝果然是皇帝,他用了很短的时间适应了这里,并且适应了唐钰的坏脾气,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出奇的耐心:“我走了,谁帮你照顾阿宝呢?”
    “不需要,我自己照顾。”
    皇帝挑眉:“你能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
    唐钰不吱声了。
    皇帝又道:“我是个死人,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威胁,阿宝年纪小,他需要人来照顾,而你的薪水也只能维持正常生活,请保姆,你请得起吗?”
    这句话跟石头一样,沉甸甸的砸下来,砸得她顿时清醒了。
    茶茶既然变成了唐钰,那么茶茶的钱,唐钰是不能动的,为了能够彻底摆脱顾靳的纠缠,师傅留给她的钱,一直保留在‘茶茶’的账户里,起初的那一年,她真的活的很幸苦。
    目前住的这栋房子是她半年前刚买下来的,欠了八十万贷款,每个月要还三千多,而她一个月的工资仅有六千,收益不平衡是常有的事,她还有一张欠了三万多的信用卡。
    唐钰慢慢的坐回沙发,开始思索皇帝的话。
    “我不用洗澡,不用吃饭,不需要购置新衣服,白给你干活,还不收钱……”
    九五之尊,白给干活,不收钱?
    若是按照以前的脾气,就算倒贴钱,她也不会干的。
    可现在不同往日,生活拮据,她什么不缺,缺的就是钱,请个保姆来,一个月起码要两千往上吧,她哪里请的起呢?
    思索了良久,唐钰心动了。
    “约法三章!”
    皇帝朝她伸了伸手,意思是请讲。
    “第一,不准灌输阿宝不正常的思维。”
    “比如?”
    “比如你活着时候的那一套。”
    皇帝不假思索道:“可以。”
    “第二,不许在随便的跟着我。”
    “这个也可以,还有吗?”
    唐钰想了又想,好像没什么了:“暂时先这样吧。”
    “那我去睡觉了。”皇帝站起来就往唐钰的卧室走,唐钰蹭得一下追上去,双手大张的拦住他:“你干嘛?”
    “睡觉啊。”皇帝特别的无辜,难道连觉都不让人睡了吗?
    “你是鬼唉,需要睡觉吗?”
    “阿茶,我以前虽然对不起你,但也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我死掉的这个事实吧?”
    “我怕不提醒你,你会忘记自己已经死了。”唐钰没声好气道,伸手指向客厅的阳台:“以后你就在那边睡觉。”
    房子很小,阳台更是小的可怜,皇帝被赶到阳台后,唐钰隔着玻璃警告:“我们睡觉的时候,你就在这里蹲着不许出来。”
    说完,扭身回房间。
    区区一层玻璃想困住他?不过皇帝却没有违逆她的意思,身体轻飘飘的落在洗衣机上,双手撑在身后,带着一探究竟的心情望着楼下的世界。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在这里,他看不到一丁点熟悉的痕迹,除了茶茶,一切都是陌生的。
    ……
    高档病房内,秦绵绵一边喝着汤一边欣慰的望着身边的高大男子:“最近怎么样?”
    顾靳正在帮水果削皮,神色冷淡,听见母亲的问话,连忙抬起头:“不错。”
    秦绵绵把碗放到一旁,温柔的摸着他的头,自从他成人以来,秦绵绵已经很少这么对他了,顾靳像一头温驯的老虎,动也不动的任由她的手在自己头上抚摸着,突的,另一幅画面跳跃进脑海里。
    一个孩子的手,也同样这么摸过他。
    “傻孩子,你还要瞒你妈多久?”
    “什么?”
    “装什么装,你过的好不好,妈还看不出来嘛!”
    顾靳笑笑,把苹果递给她。
    秦绵绵咬了一口,不由得皱起眉来。顾靳关切的贴上去:“怎么了?”
    秦绵绵把苹果拿到眼前,上头有个牙印,真的不服老不行啊,以前核桃都能咬得动,现在却连个苹果都对付不了了。
    “牙有点疼。”
    “那就不要吃了。”说完,把苹果拿过来,扔在床下的垃圾桶里。
    秦绵绵精神不错,但是医生给出的结论却不容乐观,顾靳一直强撑着没有告诉她。
    “最近总有些累,脑子也不清楚了,好些个事也想不起来了。”
    “有什么想不起来的,我帮你。”
    秦绵绵凝视着他,虽然他每天都跟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并且把事情都处理的游刃有余,可是他不快乐。
    “我知道,你恨你爸爸。”
    “妈……”
    “以前我也恨,恨他拿我当生子工具,但是,有一点却让我恨不起来。”
    顾靳沉默的等着秦绵绵的下文。
    “他爱你,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他却辜负了你。”
    秦绵绵摇头:“他没有辜负我,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爱情,只想着自己,却不想其他人。”
    “不用为他说好话,顾震辜负了你,害得你一辈子都孤身一人。”
    “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至今都没有兄弟姐妹?”
    顾靳不解的望着她。
    “以他的资本,难不成缺女人为他生孩子吗?”说完,秦绵绵难掩骄傲:“他只是不想跟别人生而已。”
    顾靳蹭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几乎不敢相信听到的。
    “他为什么……”
    “是不是觉得你爸爸很不可思议?”
    作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当初茶茶不愿意跟他同房,每一个晚上对他来讲都是煎熬,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才使了卑鄙的手段。
    而他的父亲,居然……
    “有些事,只可以跟自己爱的人一起做,别人是取代不了的,就像你现在,一直都在想茶茶对吧?”
    顾靳抽动了下嘴角,僵硬的点点头。
    “儿子,你就是脾气太差了,谁愿意跟一个永远伤害你的人在一起?”
    从医院出来,顾靳拿出电话,压抑了许久,终于拨通了顾震的电话,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主动,电话那头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喂?”
    “是我。”顾靳拉不下面子喊他爸爸。
    顾老爷子飞快的从躺椅上坐起来:“顾靳?”
    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的天,今天太阳从哪里出来了?
    “我妈身体不好,在仁爱医院,你没事的时候过来陪她吧。”说完,顾靳率先挂断电话。
    菲斯开车送顾靳回家,一路上,顾靳都望着窗外,菲斯从后视镜看到,不由得想起某一个晚上,茶茶就坐在老大现在的位置,当时也是这种神态,眼神孤寂而冰冷,就跟现在的顾靳一样。
    “老大。”菲斯忍不住开口。
    “嗯。”
    “我觉得,老爷子一定知道茶茶在哪儿。”
    茶茶几乎已经成了风云会的禁忌,在茶茶最初离开的那段时间,顾靳整个人都想揣着一包炸药,稍微一丁点火星都能让他大开杀戒,菲斯今天能叫出这个名字,可想而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你想让我去求他?”
    “不不不。”这他哪敢呢,这么多年来,老大就没跟老爷子正经说过话,要老大去求顾震,这怎么可能。
    “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想呀,实在不行,咱们找个机会跟老爷子好好聊聊,万一他心情好,就告诉您了呢。”
    菲斯是顾靳一手提拔的,是跟他最亲密的手下,菲斯性子耿直,不会绕弯子,有时候卫连城他们都不敢说的话,他都敢直言不讳,恰恰这一点是顾靳所喜欢的。
    “如果他想说,三年前他就应该说了,何须拖到现在。”经过时间的淬炼,他成熟了,也稳重了,知道有些事不能走极端,最重要的一点,他还学会了揣摩人心,只是他不明白,老爷子明知道只需要把茶茶的消息告诉他,或许他们父子两的关系能有好转,可他为什么不愿意?
    ……
    接到顾靳的电话,顾老爷子一刻也没等,披了件外套就过去了。
    “还好吧?”顾震看着病床上的妇人,眼神关切。
    秦绵绵很诧异:“你怎么来了?”
    “是顾靳打电话给我的。”
    秦绵绵一面吃惊,一面又欣慰:“顾靳长大了。”
    老爷子拍了拍爱人的手背:“绵绵,你就不要再操心了,现在你身体不好,还是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这段时间,我就不走了,让我陪陪你好吗。”
    他们年纪都不小了,还能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秦绵绵半偎依在他怀里:“好,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烦,就这样吧。”
    从那天开始,顾震就把半个家搬到了医院,顾靳原本请的医护人员也被老爷子请走了,他包下了一切,包括做饭之类的粗活,老爷子拿手的绝活是熬汤,揭开砂锅的盖子,整个楼层都能闻到香气。
    这一天顾靳刚出电梯,就闻见一股浓浓的排骨味。
    菲斯用力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推开病房的门,只见两位老人端着碗,你一勺,我一勺的喝着一碗汤。
    那一天的阳光特别的好,光圈里,秦绵绵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头发披散在肩膀两侧,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那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顾靳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爬满皱纹的脸庞真真切切,刚刚看见的仿若幻觉。
    看见顾靳,秦绵绵连忙丢下汤匙冲他笑起来:“来啦?”
    顾老爷子细心的塞了一张餐巾纸到她手里:“擦擦。”
    顾靳信步走过去,目光落在顾老爷子身上,多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了?小的时候,顾震总是来去匆匆,最深刻的也就是他的背影,如今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也已经老了,挺直的脊背也随着时光变得弯曲,英俊的脸上多了皱纹……
    “我妈最近怎么样了?”顾靳故作轻松问道。
    顾震道:“有我照顾,她能不好吗?”
    还别说,被顾震每天变着花样的汤羹养的还不错,人也圆润了,刚才来的时候,医生跟他讲,秦绵绵的各项指标都有所提升,看来好心情真的能影响身体。
    看来当初没有打错电话。
    顾靳走后,秦绵绵忧心忡忡道:“这孩子……”
    “呵呵,脾气跟我一样。”顾震难得用欣赏的姿态评价顾靳。
    秦绵绵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把茶茶弄没了,他能变成这样吗?”
    至少以前还能看得到他发脾气,猜的透他的心思,现在好了,全副武装,包裹的严严实实。
    “茶茶……”顾震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的光芒一点点的聚拢:“三年了吧。”
    “可不是嘛,失踪了三年,你个老东西,没事折腾你儿子干什么。”
    “你怎么说我折腾他呢?当时你也在,那个情况,换做是你,你怎么做?”
    “老爷子,你也别卖关子了,这三年孩子过的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行行好,告诉他吧!”
    “你啊,就别瞎操心了,唾手可得的总是不珍惜,你得让顾靳自己去体会失而复得的滋味。”
    秦绵绵拗不过他,也只好作罢。
    ……
    警察局
    “局长,这不公平,我们兄弟累死累活的查案,凭什么特警支队获嘉奖,我们什么都没有啊?”唐钰脸红脖子粗的跟坐在最前的中年男子争辩。
    中年男子是个秃顶,脑袋比玻璃还要亮,每次他低头的时候,唐钰恨不得拿个麻布帮局长脑袋上的油擦一擦,油乎乎的,看的都腻得慌。
    局长正在剪指甲,耸拉着肿眼皮道:“跟我叫有什么用,警察局又不是我家开的,是上头的决定。”
    “局长,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欺负呢?”三年前她刚刚进警局那会儿,局长一句话,下面所有人都不敢吭声。现在呢?跟个吉娃娃一样,对方一大声,他就不立刻不敢说话了。
    修剪完了指甲,局长施恩一样的瞄了她一眼:“唐钰,你是不是傻?老子愿意每天被人当孙子一样骂吗,那个新上来的总督察,当我儿子都够了,每天我还要给他擦桌子倒茶……”局长把脸拍的啪啪响:“我也是要脸的。”
    “可是,这跟我们的福利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局长挑眼看他:“这还看不出来?现在警局是他说了算,不是我。”
    这世道,一朝君王一朝臣,他以前是警局的扛把子,现在这根把子换人扛了,自然说话也没有从前那么有分量了。
    局长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拍着自己的大肚皮:“你们啊,给我省点心,特警支队不是好惹的,像你们这种没后台,没背景的人,他们想搞我们,轻而易举。”
    唐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从古至今,好像都是这个样子,有背景的人总是比别人的道路宽。
    “我知道了局长。”
    “叫那帮兔崽子过来开会,有几件事要交代一下。”
    没一会儿,收到消息的警察各自都搬了椅子进来,直接拿局长的办公室当会议室了。
    七八个人一塞进来,地方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都安静一下。”局长拍着桌子大声道。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局长平时就吊儿郎当的,一下子严肃起来搞的大家心里怕怕的。
    “半小时前,我收到一份上级给我们的通知,从现在开始,所有在职警员,都必须二十四小时交替执勤,待会会把目的地告诉你们。”
    “局长,什么大案子啊,需要我们二十四小时。”有人跳出来问道。
    “白纸黑字写着了,你们都拿去看,如果能看出来是什么大案子麻烦也告诉我一声!”局长不耐烦的把手里的资料扔到对方脸上。
    唐钰把报告从下属手里拿下来,匆匆扫了一眼,通告只说要他们分别在几个街口蹲点,并没有说要干什么。
    “看来是拿我们当警犬了。”张来懒洋洋道。
    老好他们也是军校毕业的,虽然不是警校,可起码的尊重应该给吧,都是一个部门的,难道谁能打,谁就是老大?
    “就按照上面的办吧。”唐钰率先表态:“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大家轮流。”
    “是!”
    散会后,唐钰把工作分配了一下,她跟苏浓分在一个组,两人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晚上。
    “我负责晚上好了。”唐钰道。
    “那怎么行啊,熬夜很伤皮肤的。”
    唐钰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我儿子都生了,怕什么,你还年轻,需要多保养保养。”
    苏浓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知道我怕黑,所以才让我守白天对不对?”
    唐钰没讲话,只是微笑。
    ……
    庙街是有有名的商业区,一街之隔,却反应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街的左边是富人区,各种高楼大厦,购物忠心,而街的右边却是鱼龙混杂的地摊商贩聚集的破楼,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这里都热闹的好像煮沸的开水,没有一刻停歇。
    苏浓望着不远处的麦当劳,情难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好饿,好想去吃啊。
    吱……一辆炫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精致冷峻的脸。
    “阿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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