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梦
汤显和唐逸臣就在病房里面开起了小会。说了半天汤显感觉自己有点渴了。
“我都说半天嘴都干了,能不能让我先喝口水再去下洗手间?”汤显一看唐逸臣一副要深入讨论的样子,就想着自己苦命的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你去吧,我去点一份夜宵,有些事情咱们今晚就安排好。”
果然,唐逸臣就是想拉着他通宵,今晚没得睡了。
“行啊,记得买两大杯浓咖啡,我怕我熬不住睡着了。”
“放心好了,你要睡着我就揍你两下,包管你立刻清醒。”
汤显确实想去洗手间懒得和唐逸臣斗嘴,捂着肚子就跑了出去。等汤显出去了,唐逸臣才觉得奇怪,病房是个套间自带有洗手间的,为什么他还要出去?
唐逸臣想把汤显叫回来,也站起来拉开了门。
夜晚的vip病房区域是非常空旷而寂静的,所以汤显即使非常小声的在打电话也能听得非常清楚,唐逸臣看他在打电话,就不好过去叫他了,只看了他两眼又转身回了病房。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柳絮,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柳絮还是温然?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亲口告诉我答案。”
而在另一边的温然也在想着唐逸臣和唐家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的,而张文涛这个一直都没有见过的人又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自从温然把那个音乐盒给了老住持之后,张文涛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电话也打不通,温然甚至怀疑张文涛这个人是不是存在?为此,她还特意问了诗瑶表姐,表姐还以为温然傻了。
“你跟张文涛的关系比我们可好多了,他是你朋友,他在哪你不应该比我还清楚吗?他就是个小混混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躲到哪去了?失踪了更好,省的来纠缠你。”
“好啦好啦,不知道到就算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表姐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装的,她还记得张文涛,就说明这个人还是存在过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而已。
温然总有一种感觉,她快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了,那个纷争不断却有唐逸臣的地方。带着即将离别的伤感,温然粘着慕蝉粘得更紧了,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慕蝉好笑的看着她。
“哎哟我们家的然然真是越发粘人了,这越大怎么反而越会撒娇了,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儿要求妈妈了?”慕蝉总以为温然是因为找不到唐逸臣心里还没缓过劲儿,心里又给唐逸臣扣了好多印象分。
放学之后,宋凌阳和慕诗瑶一起走,温然站在后面看着他们俩就在想。当初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宋凌阳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耀眼的诗瑶表姐。
看着前面把慕诗瑶照顾的一丝不苟的宋凌阳温然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当时还太年轻,喜欢一个人就除了这个人别的事情都看不见。
虽然现在的世界与之前的世界有一些偏差,但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是相似的,相信在原来的世界,宋凌阳也是这么喜欢诗瑶表姐的吧。不然也不会为了诗瑶表姐把自己的父亲宋春山送进了监狱。
“温然走快一点,你在干嘛呢?”慕诗瑶在前面转过头冲温然挥挥手,背对着夕阳的慕诗瑶被镀了一层金边,不愧是校花。
“哦来啦。”我也冲着她挥挥手追了过去。
迎着夕阳忽然觉得,如果没有唐逸臣,温然是真的想留在这个世界,这里有妈妈有家人,没有病痛没有离别更没有反目成仇,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的让温然觉得这里是个梦境,又想醒过来又想沉迷下去。
因为温然越来越粘慕蝉,所以慕蝉即使不能去学校接她,只要一有空也会在路口等着温然出来接她回家。
温然看到慕蝉站在路边靠在车旁,就一路小跑过去,扑到了慕蝉的怀里撒着娇。
“哎呦,你慢点,要把妈妈撞倒了。”
“温然你羞不羞都这么大了还要妈妈抱。”诗瑶表姐在后面对着温然做着鬼脸。
我冲她吐了吐舌头,把妈妈抱得更紧了:“怎么啦?我在妈妈这里始终都是小宝宝,你羡慕吗?羡慕你就去抱舅妈呀。”
“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先回家,诗瑶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不用了,我路上还要去书店买书,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吧,你买完书早点回去。我们就先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慕蝉对温然说,清灵寺的老主持让温然初一的时候过去。
“妈妈,我不是初一十五本来就要去过的吗?老住持有说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慕蝉仔细想了想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他倒是没说,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吧,初一的时候妈妈有事,让司机送你去好不好?”
“既然妈妈有事,那就让司机送我去好了。不过妈妈要补偿我一下。”
“你这小鬼头,想要什么补偿?”
“就要妈妈晚上陪我睡好不好?”
“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粘妈妈粘得这么紧?你想跟妈妈睡就跟妈妈睡好了。”
慕蝉觉得温然心里绝对有事情,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感情。可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也不好多问,现在像温然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是敏感,温然向来都是很乖,有什么话都和她说,这次居然怎么问都不说,看来是非常不希望她知道的。
慕蝉本来已经放弃调查唐家,但最近温然的反常举动,还是让慕蝉决定继续追查下去。
晚上和妈妈睡在一起的温然,居然也有了唐逸臣在身边的感觉,看来自己离回去的日子不远了。就连和妈妈睡在一起也能进入梦境回到那个世界。
温然尝试着在梦里和唐逸臣说话,但是唐逸臣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温然已经能看清楚自己躺在了病房里,唐逸臣坐在她的床边,摸着她的脸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