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下去。”冰糖撵走它。
    时姒嗦着龙虾尾，给猫留个半个龙虾尾，在水龙头下冲掉辣味，然后喂给猫。
    小白猫蹲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看着她。
    时姒看了一眼，立刻转回脑袋：“我才不心软，你欺负我家糖糖的时候也不见你手下留情。”
    陆以把锅刷了，听着她嘀嘀咕咕的，打断她：“紫菜虾皮汤喝吗？”
    时姒看了看锅里的汤，“我喝奶吧……”
    陆以洗干净手给她冲奶粉：“出去坐着等吃，厨房弄得一身油烟味。”
    时姒乖乖出去，陆以笑了声“天天跟我屁股后面，不知道的以为带了个孩子。”
    陆以已经能想到以后在一起他做饭，她搬个小板凳坐他旁边跟他絮絮叨叨的说下一顿想吃什么。
    陆以越想唇角弧度就越大。
    筷子搅开玻璃杯里面的奶粉，味道散开来。
    奶香盖住厨房的油烟味，陆以盖上奶粉罐的盖子，把奶粉放回原处。
    他对时姒，可真的像宠孩子。
    以后别人勾搭走了也会自己跑回来，有几个男人能那么宠着他？
    陆以信心十足。
    时姒坐椅子上晃着小腿，等自己的奶粉：“就差你了。”
    陆以把杯子放到她面前，“吃吧。”
    吃完饭后，到训练室集合。
    开始了每天的训练。
    月色冷清，黑夜静悄悄的包裹着冰霜让它们了无声息的落下，覆盖在着城市表层。
    ——
    雪天后是大晴天，陆以早上把睡的正香的时姒从被窝里薅出来，带着她慢跑去老菜市场去买新鲜的蔬菜肉食。
    时姒裹着粉嫩嫩的围巾，戴着一个纯白色的帽子，小跑着跟在陆以后面。
    陆以偶尔停下等一等她。
    时姒抽着鼻子，喘着粗气。
    陆以慢跑来回也就一个多小时，带上时姒光去就用了半个多小时，加上挑选蔬菜，可能得两个多小时。
    时姒跑不动，路上又有雪，反倒勾起她的玩心。
    手上握着雪球砸向前方的慢跑的男人，时姒力气不大，距离远，砸到半空就掉下来了。
    清洁工扶着扫把笑呵呵看着时姒玩，“丫头起来跑步呀？”
    时姒团着雪球，把手冻的冰凉：“嗯嗯，跟他一起出来的，不等我。”
    “这天冷，跑完可别脱衣服啊，容易生病。”
    时姒把雪球扔过去，乖乖应道：“好，谢谢阿姨。阿姨也要注意身体。”
    清洁工阿姨摆摆手，带上手套开始铲雪。远处走来三两个穿着道路清洁工衣服的人，手里托着大扫帚。
    时姒看了一眼，转头去追赶陆以：“你等等我呀，我跑不动了。”
    陆以听见声音，停下脚步，推了一下帽子：“快点儿。”
    “怎么快啊。”时姒到他面前停下，撑着膝盖
    “想吃虾球吗？”陆以也不跑了，跟她并排走。
    “吃。那今天做。”时姒拽住他的袖子，把手塞进去他羽绒服袖口里。
    袖口被撑的鼓鼓的，时姒冰凉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她被暖的喟叹一声：“舒服～”
    陆以握住她的手让她抽出来，然后握着她的双手掀开自己羽绒服从下摆塞进去。
    陆以被冰的倒吸一口气：“艹”
    “好暖～”时姒惊讶，伸进去老老实实的贴在他毛衣上面取暖。
    “别乱摸。”陆以察觉她的不安分，搁着羽绒服按住她的爪子。
    “奥。还有多久到呀”时姒不想走了。
    “四五分钟，不远”陆以站在那儿，等她手暖了后才带她走。
    “别玩雪了，手指到时候冻成猪蹄就没人喜欢了。”
    时姒把手插在口袋里：“不玩了，快走快走。”
    被催促的陆以无奈的笑笑，真的跟养女儿一样。
    陆以看着她穿的堆堆袜，想给她拽上去，但是一想这是在大马路上就忍住了。
    时姒毫无察觉，小皮鞋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她穿着短裙上面穿着浅色的厚衣服，散下来的头发随着她一蹦一跳的像绸缎一样顺滑。。
    男人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看起来跟网图一样。
    他存进私密相册。
    陆以在挑菜方面已经成了高手，跟时姒这种光挑颜值高的相比，那简直是五星级大厨挑菜的眼光。
    时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也不会挑菜，跟在后面一双眼睛到处看。
    菜市场不是很干净，时姒避开地上的狼藉，小声抱怨着“好恶心，这都什么玩意……都扔地上啊？有垃圾桶为什么不扔到里面啊……”
    地上还蹲着流浪狗流浪猫，翻找着垃圾。
    时姒捂住鼻子，迈着小碎步。
    陆以斜眼看了看她，冲远处插了一摊子的糖葫芦摊抬下颚，“吃糖葫芦吗？”
    “唔，吃一个吧……”时姒犹豫着，看了一眼她四周的环境觉得可以忍受。
    卖糖葫芦面前只有几个纸袋子，并不像别的摊位那样有着乱七八糟的垃圾。
    糖葫芦旁边有个卖棉花糖的，还有爆米花什么的。
    聚集在一起，时姒要了糖葫芦，眼巴巴看着氢气球。
    “要吗？”陆以问。
    时姒点头。
    之后陆以就跟哄女儿一样，买了各种吃的玩的。
    直到时姒拿不下才善罢甘休，陆以拎都是蔬菜水果肉食。
    回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干脆打车回去。
    “这个……气球我都没玩过，我小时候玩的都是那种吹起来的气球和各种小玩具。”时姒含着糖葫芦，口齿不清的跟他说。
    像这种化学元素含量特别大的，时母一般都不给她买。
    后来长大出入的地方很少见到这些，这还是她第一次玩。
    “我记得我有记忆后，第一件玩具就是玉，我到现在还存着呢。玉是那种拨浪鼓，摇起来会响。”时姒吃着糖葫芦，手舞足蹈的秒回着那玉的外表。
    “玉很轻，但是打人很疼。我总是磕到自己，没玩多久我妈就给收起来了。”后来就换成那种安全的东西。
    陆以倒是想不起自己小时候的玩具，只静静的听她说，偶尔插一句话。
    到cl的时候，时姒已经吃完糖葫芦了，拉着气球蹦蹦跳跳的。
    原邬哀嚎：“队长，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
    “江浅甯早上来了，跟刘孜冉不知道闹什么，先是吵了一架，冰糖给拉开了，这刚刚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