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
    “就……”时姒支支吾吾。
    她真的低不下来头道歉。
    “就什么？”陆以靠着沙发，懒洋洋的看着她。
    时姒把腿伸到他腿上：“腿疼！”
    陆以定定看着她，时姒垂着脑袋，见他没有动作才开口：“是……是我不该乱发脾气……陆以～”
    陆以蓦然笑了，伸手揽过她：“我也有错，我应该再委婉一些。”
    时姒抿平唇，伸手拍在他脸上：“我腿疼！”
    “嗯。”陆以把裤子从下往上撸起来，膝盖也就是有点泛红，没有什么大碍。
    时姒眨着眼：“你刚刚把东西摔了？”
    “摔了，一个盘子。”陆以承认。
    “你心情不好还真摔东西啊？”时姒眨巴一下眼睛。
    “不一定，只有心情烦躁有可能会动手。”
    “那我刚进cl，那天你是不是摔了杯子。”她到现在还记得呢。
    陆以想了一圈，隐约记得：“那是没拿住。”
    “奥……”
    时姒又说了几句就歇话了。
    陆以抱着她，伸进她裤子里揉着膝盖：“毛毛躁躁，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毛毛躁躁才会有人宠着。”时姒娇俏地笑起来。
    陆以道：“看人。”
    你毛毛躁躁我愿意宠着护着，要是放陆言身上早踹出去了。
    “看我就行，别人别看了。”
    “嗯，看你。”
    ……
    陆言撇嘴，扒拉着楼梯嘀嘀咕咕：“人家也想要甜甜的恋爱，嘤。”
    ——
    傍晚时姒翻开自己行李箱，拿出新年礼物。
    “言姑姑的化妆品全套装，你的锁骨链，跟我是一对的奥。”说着时姒扒拉着毛衣领字，让他看自己脖子上的锁骨链。
    “陆爷爷的酒！陆奶奶的香水！”时姒一一摆放好
    陆以翘着二郎腿对时姒勾手：“过来，给我戴上。”
    时姒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陆言抱着化妆品一场欢喜：“跟唤狗一样……”
    陆以低头吧唧亲在时姒唇上：“狗你妈，挨揍挨少了？”
    陆言：有病！
    “你下午说的礼物就是这个？”陆以摸着冰凉的锁骨链。
    提到这事耳朵就红：“emmm……不是。”
    “嗯？那是什么？”
    “说了晚上告诉你，别问啦。”时姒鼓鼓脸，捂住红耳朵。
    “得得得，不问不问。晚上吃什么？”
    时姒舔了一下唇，掰着手指头说出几道家常小炒：“要……清炒虾仁，红烧豆腐，香辣虾，咖喱牛腩。”
    “牛腩前几天烧了。不过有鸡碎肉，羊肉牛肉都有几块。”冰箱大，佣人放假前买了不少年货。
    两人在时家那边住几天，家里长辈油都不在。
    所以基本没动头。
    “要不咱吃火锅吧……”陆言弱弱的举起手。
    “火锅吗？”在cl经常吃唉。
    “小火锅，其他都照做？”陆言嘿了一声。
    “真会吩咐。”陆以斜眼呵笑。
    “我们给你择菜，打下手，行嘛？”陆言豪迈开口，她都没做这些事，勉勉强强的下手。
    “现在五点，想吃什么现在拿出来化冻。”陆以冲
    “得令！”陆言放下化妆品盒，小跑着去厨房扒拉冰箱。
    时姒也想去。
    陆以搂着她的腰垂眸看她：“干嘛去。”
    “去拿菜！等会儿不化冻怎么办。”
    “虾好熟，没事。”
    “那鸡碎肉呢？”
    “好熟。陪我坐会儿。”
    “奥”
    两人相倚，时姒摆弄着他颈部的锁骨链。
    听着陆言摆弄餐具的声音，时姒昏昏欲睡。
    半磕着眼窝在陆以怀里。
    陆以拍了拍她的背：“回房睡，我去做饭”
    时姒眯起眼睛，伸爪子抓住陆以的后脑勺的头发：“味道要重一点儿。”
    “嗯。”
    时姒滚到沙发上，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穿上鞋离开。
    陆言从厨房看到时姒身影对陆以说：“四四困了？”
    “嗯，让她回去睡觉。”陆以点头。
    “我觉得四四，早晚得被人挖走。她模样上乘，家世显赫，人又聪明，还有那么多的哥哥。
    你说，她能安安分分的跟着你吗？”
    陆言现在感觉有点悬，以前还觉得“哇，俊男美女，好般配呀。”
    就在陆言刚刚淘菜回想起时姒送的那套化妆品，她迟疑了。
    “四四送的化妆品……”陆言抽张卫生纸把手擦干净，翻出手机老早的截图：“我在国外看到过。
    两国合产那一瓶粉底液都十几万，一套一百多万。你……养的起吗？”
    陆言觉得一百多万不是很贵，如果买房她觉得不够，买车觉得有些勉强，但是一百多万一套化妆品。
    陆以斜眼：“怎么养不起了？我送她的那辆车七千多。”
    陆言尴尬一瞬间，“七千……你买的模型？也太便宜了吧。”
    “七千多万。一套化妆品一百多万，不就是咱爸一箱子酒嘛。多大点事。”
    陆言脸色出现裂痕：“多少钱？一箱子酒一百多万？？？
    我每月零花钱才一百万……咱家那么有钱的吗？还是你们太挥霍。”
    “你的零花钱都是我过手，怕你在国外乱花钱，给你扣了一大半。咱爸妈也知道。”
    陆言：“……我靠。我说怎么同等家庭，那温家，得家的，花钱不眨眼。我还以为他们花钱大手大脚没有概念。原来是你扣我零花钱！
    陆以！你tm……”
    “再叨叨滚。你咋呼啥？显摆你虎？一点淑女味都没有。”
    陆言：“……”妈的。
    “都给你存着呢。到时候你嫁人我和爸妈再添几套房给你当嫁妆。”陆以眉头一皱，自带威严。
    陆言听她钱还留着，顿时熄了火：“那啥，你以后别扣了……我自己存吧。”
    “你能存住？你看你四楼你一屋子的鞋子衣服，哪个价格低？买了攒着当传家宝？？？”
    陆言：“那四四也有好多手办……她口红化妆品衣服啥的……比我还多。”
    “人银行卡里的钱够买咱家公司一半的股份了。”陆以呵笑，这个傻子。
    陆言沉默。
    水流哗啦啦的，水池里的水越来越多。
    “哥……假的吧。”
    “真的。时姒是家里的宠儿，每月零花钱就不会低。
    外加她刚成年就在时景两家各个公司分红，一年多多少少得有几个亿。
    四四之前在国外画画在卖，一幅画也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