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不涉及最后关头的情事本就是无法言说更无法证实的。
    秦婳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她已经尽其所能撇清自己，如果秦御不信她，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能赌的除了他诡谲多变的心思，大概就只有昔日那点可怜的情分了。
    秦御目光落在她唇上，许久都没有挪开。
    彼时他眼中的秦婳是个脆弱无辜的少女，她看上去如此稚嫩，皎洁美好。
    她曾经只是个单纯依赖着他的孩子……
    从不掩饰对他的依恋和沉迷。
    如果没有裴晋阳的出现，秦御大概没机会怀疑她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因为她的所有的初次都属于他。
    在秦御心里，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人就是他的附属品。
    他根本没想过秦婳有一日可能会逃脱他的手掌心。
    ……
    秦御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褪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前。
    她手指微颤地攥紧他的外套。
    那衣襟上带着他的体温。
    秦婳觉得他应该是信了。
    至少信了有七成。
    否则他不会变得如此平静。
    ……
    但回到秦家别墅之后。
    秦婳渐渐意识到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
    秦御拧着她的腕子将她带上楼，他没有带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进了他的主卧。
    秦婳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他难得亲力亲为，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还亲自试了试水温。
    水温适中，他没有温度的语气命令她：“脱。”
    她几乎不敢迟疑，将自己身上的一件件衣物褪下，滑落脚下。
    秦御将她抱入浴缸后，转身走了出去。
    秦婳没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更紧张无措。
    她感觉到秦御走出浴室并非为了回避，而是好像急于去拿什么东西。
    他在情事上口味本来就重，她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昔日他曾经对她用过的各种道具……
    她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身体却愈发冷硬。
    秦御果然不到两分钟便重回浴室。
    手里还端着一只茶壶。
    她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只习惯性地护着胸口，低声哀求，“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自己洗……”
    秦御似笑非笑，“你自己洗不干净。”
    “……”
    秦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茶壶放在浴缸边缘，继而打开了盖子。
    她下意识落下目光，却在茶壶里看见了一种诡异的蓝色。
    这不是茶水。
    秦御的脸色冷得高深莫测，她已经完全猜不透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他伸出手指在茶壶里搅了搅，像是在尝试水温，又像是在搅匀什么东西。
    他盖上茶壶盖时，冲她森森地笑了一声。
    秦婳意识到危险，蜷缩着身体往后躲。
    他笑得更是森寒，“你躲什么？”
    秦婳隐隐约约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她惊恐地摇头，“你要做什么，秦御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一言不发，只是挽起袖口俯身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
    她被他摁坐在冰凉的浴缸边缘。
    秦御淡淡地扫了她并拢的双腿一眼。
    “把腿分开。”
    “……”秦婳死死地咬住唇，声线染着哭腔，“别这样，壶里到底是什么……”
    他唇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眼神却透着阴鸷。
    少女并拢的双腿仍旧不肯分开。
    秦御的一只手落在她膝头，“秦婳，同样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她明知自己难以抗拒秦御的命令，可心里对那种诡异蓝色液体的恐惧根本抑制不了。
    “你告诉我壶里是什么，你告诉我……”
    秦御眯着眼，薄唇缓缓吐字，“消毒水。”
    秦婳深吸一口气，只差因为他的回答而晕过去。
    难怪那东西是蓝色的。
    她虽然是文科生，但也有基本的化学常识。
    消毒水是刺激性液体，直接接触人体皮肤会有损伤，大量接触则会腐蚀。
    腐蚀……
    她那个地方。
    秦婳连哭的心情都丧失了。
    她眼睛里空洞无神，语气里透着无望，“你还是认定我脏了……你根本就不肯信我，你要我的命是吗，哥哥？”
    秦御捏住她的膝盖，面无表情地分开她两条大腿。
    …………
    一切恐怖的事情归于平静的时候。
    秦婳整个人都虚脱了，她趴在浴缸边缘，双眼是浮肿的，下半身垂在浴室的地面上。
    地上一片狼藉的蓝色水渍。
    秦御的脸色无比平静，最终托住她的腰身抱着她一同迈入浴缸。
    他亲手搓洗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直到将她洗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秦婳放空的状态持续了良久。
    一直到他将她擦干套上睡衣，抱上床铺，她眼睛里都是浓浓的绝望。
    秦御关了灯，长臂环着她，两人相拥而卧。
    她在黑暗中，靠在他怀里浅浅入眠。
    睡醒一觉才终于恢复了一点点正常情绪的痕迹。
    秦御见她醒来，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她唇边看着她喝下。
    她怔怔地盯着他的手，脑海中仍是发生在浴室里那一幕。
    她半是后怕半是狐疑。
    小手攥住他睡袍的前襟，哑着嗓子问，“你到底用了什么洗我那儿……”
    秦御揉了揉她的脑袋。
    轻描淡写地说，“女性清洗液。”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许久才睁开眼盯着他，“你根本没有信我半句话，是吗。”
    秦御没有避开目光，却也没有回答。
    她嘴唇渐渐开始颤抖，鼻尖泛酸，眼眶湿润。
    心里的怨恨渐渐像是一条藏不住的毒蛇从胸腔里钻了出来。
    “都是我的错吗，秦御，你真的认为今天发生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秦御脸色平淡，似乎懒得给她一丝回应。
    秦婳觉得自己就像个卑微的小丑，她在秦御眼中实在是太过廉价。
    已经配不上她昔日在他心目中一成的分量。
    她恨得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如果不是你利用我刺激童溪，将童家的颜面置于不顾，我今天会差点被绑架几乎被轮女干吗？！”
    她积攒了一整夜的情绪终于溢了出来。
    秦婳觉得自己仍旧躺在他床上的状况是如此的可悲可笑。
    她忽然掀了被子下床。
    一脚刚落地便被他拖回来摁在怀里。
    秦御摸着她的后脑，轻声道：“你是我的，秦婳，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2更两千，3更在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