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坐在他腿部之间。
    炙热坚硬的温度让她坐得有些不稳，轻轻晃动了一下。
    秦婳摇摇欲坠，只得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温软得像只猫咪。
    可周身的气味却更像是狐狸。
    秦御眯着眼，忍不住感慨道：“婳婳，我仿佛觉得你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嗯？”
    秦婳缓缓挪动着臀部，把坐得不舒服全都写在了脸上。
    可她唇角却是勾着笑的。
    笑得温柔又妩媚。
    “哥哥的想法，我自己也有感觉到呢，可能有些道理明白了之后，人就真的长大了吧……”
    秦婳异常勾人的状态根本无从去判断究竟是无意还是刻意。
    秦御几乎已经尽数失去了理智。
    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完全是心猿意马的状态。
    秦婳不知是不懂事，还是故意为之，不断地动来动去，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秦御就随之愈发炙热……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秦婳的脸，似笑非笑地问，“哦？你懂得了什么道理？”
    秦御的手，不动声色地从她毛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秦婳有些怕痒，忍不住小声轻笑。
    她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这场对决——终于流露出几分旗鼓相当的意味。
    可是这对秦御来说还远远不够。
    他习惯了掌控全局。
    绝对压制。
    这在他和秦婳昔日的关系中，向来如此。
    也是在他所有的男女关系中……都类似雷同的状态。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轻易操纵他。
    哪怕是他心里最宝贝的秦婳，也不能够。
    …………
    起鼓相当的对决暂时令秦御流露出半分满意的微笑。
    然而这微笑却只不过停留了两秒。
    因为……秦婳忽然伸手，牢牢地攥住了他。
    她做了这么干脆而劲爆的举动。
    像个荡妇才会做的事。
    可是脸上却只有无辜。
    尤其是她眨眼的时候，愈发像个无辜的幼童。
    秦御的呼吸剧烈急促起来，他眯着眼。
    心里愈发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把眼前的秦婳视为孩子了……
    也许她是变了。
    也许她是恢复正常了。
    总之……秦婳不再是那个心智只有十岁的孩子了。
    他眯着眼，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秦婳乌沉沉的大眼一眨不眨，一脸认真地回答说：“我知道啊，哥哥，昨天晚上……我已经研究清楚那件事应该怎么做了。”
    秦御大脑嗡的一下，虽然明知道秦婳在说什么。
    可对他来说还是意外了些。
    之前秦婳有一回缠着他问他。
    他有过一时的冲动，但无疾而终。
    秦婳执拗地追问，他也一言不发，只叫她实在好奇的话可以去问苏阮。
    但秦婳根本没有问过苏阮……
    反倒是在外面过了一夜之后……回来骑在他大腿上，告诉他，她什么都知道了。
    秦御眯着眼，脸色渐渐变得阴鸷。
    他周身甚至撒发出几许的戾气。
    而且这种戾气……还不仅仅是源于情动。
    他盯着秦婳无辜的小脸，严肃地问，“谁教你的，是陈慕？”
    秦婳骤然轻笑出声，脸上总算流露出几分女孩子在提及这种事情时应有的娇羞。
    她眨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哥哥你猜。”
    秦御脑子里最强烈的那种可能……
    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场暴击。
    他沉着脸，忽然用手指掐她的屁股。
    “秦婳，你胆子还真是大得可以。”
    秦婳轻微地刺痛，嘴里嘶嘶抽气着，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故作不解地问，“我怎么啦？我不就是……我不就是拉着陈慕给我找了一部电影看吗，那部电影里面演得很详细，我这么聪明，自然一看就什么都明白啦。”
    刚才还勉强可以旗鼓相当的对峙愈发倾斜。
    秦御的喘息越来越重。
    他知道自己绷不住了。
    秦婳一会儿懵懂一会儿发騒的样子让他脑子很晕。
    这一次他几乎没有迟疑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抬手拍打着秦婳的屁股。
    一下重过一下。
    秦婳起初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扭着身子试图躲闪。
    可是整个身子都被他牢牢桎梏着，根本没有逃脱的希望。
    秦婳噘着嘴，看上去有些不满。
    “哥哥为什么打我呀？”
    他眯了眯眼，笑意冷得令人寒颤。
    “你说呢，秦婳，你自己说。”
    秦婳无辜地瞧着他，“你让我说什么？”
    他再度手起手落，速度又快，力道又重。
    秦婳轻轻“呀”的叫了一声，毫无诚意地呼痛。
    秦御捏住她的下巴，意味深长地道：“你和陈慕那小子……做了？”
    秦婳脑海中的画面瞬间回到了凌晨时分。
    她和陈慕……的确是坦诚相对了。
    现在回想起来……也着实令她脸红。
    可是那不能算是做了吧。
    毕竟她当时……喝了一瓶酒。
    又看了那种电影。
    她当时脑子里，只想着秦御而已。
    电影里的女人，看起来特别的厉害。
    让男主角完全招架不住。
    秦婳也想像那个女人一样，像征服全世界一样征服自己的男人。
    她心里眼里……都只有秦御。
    可是对她来说。
    这件事的确有些冒险。
    她不能做没把握的事情。
    也许失败了一次……第二次就很难再有勇气了
    所以……成功源于练习。
    秦婳当时便认定自己要利用陈慕小哥哥练练手。
    反正对陈慕来说……
    横竖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对他来说也不亏。
    …………
    秦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成长。
    但她大脑里某些混沌的东西确实是通透了许多。
    她明白在秦御面前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绝对绝对不能说的。
    她仍是毫无掩饰痕迹地眨了眨眼，一脸乖巧地道：“刚刚不是说了么，我只是……和陈慕一起看了电影而已。”
    秦御修长有力的手指仍是捏着她的下巴，一点放松警惕的意思都没有。
    “你撒谎了。”
    秦婳连连摇头，“我没有呀，我为什么要撒谎？”
    秦御无从判断。
    自打秦婳出事，她的确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成日里跟在他身边。
    他悉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可是时至今日之前，她从未流露出如此的状态。
    她的这一面……就像是刚刚暴露出来。
    他根本无从判断秦婳究竟是否撒谎骗他。
    秦婳见他半晌都没有出声。
    不仅没有紧张的神情。
    反倒是轻轻地笑出声来。
    她伸手抚上秦御的大手，继而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摁……
    “不相信的话，哥哥可以检查一下。”
    …………
    秦婳出现在学校，这一信息很快被小范围地传了出去。
    最先传到了闻雅的耳中。
    不过半日，裴晋阳也已经有所耳闻。
    派出去的线人回报，秦婳目前是以普通女学生的身份就读，身份并没有刻意掩饰。
    但年龄方面……以及其他的信息，似乎与她本人有着不小的出入。
    裴晋阳得知消息的时候，沉默了许久。
    闻雅彼时就正在他身侧。
    她适时地开口道，“其实，对晋阳你来说，目前的局势对你而言是很稳固的，秦御虽然暂时还未垮台，可他早已没有与你抗衡的实力，我们现在对秦婳的精神状况虽然不是足够了解，但总结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也足以判断，秦婳应该是失忆的状况，可能还不仅仅是失忆，她二十一的年纪却被秦御送进了一所私家中学，可能伴随失忆的还有失智。”
    裴晋阳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只是不紧不慢地反问她：“你的看法？”
    闻雅轻声细语，字句却足够清晰地表达她的态度和立场。
    “如果你希望把秦婳豢养在自己身边，此时趁她失忆失智，可能是最好的时机了。晋阳，从前我就说过你一直运气极佳，是上帝眷顾的人。只要你想要，秦婳一定能回到你身边，而此时，就是上帝为你创造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