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倏然瞪大了眼睛，一脸受了刺激的表情。
    她失措地微微张开小嘴，嫣红的唇瓣在昏暗的光现下显得尤为诱人。
    秦御手指的力道不急不缓地加重，同时却俯身衔住她的嘴唇轻吻。
    饶是秦婳方才几个小时内的状态都表现地像个放荡的妖精……
    可此时秦御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
    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抖。
    这个小东西……她怕是累极了。
    秦婳被他肆意拨弄的地方本就因为过度纵欲而有些微肿。
    此刻更是渐渐感觉到刺痛。
    她咬着牙关，不肯叫出声来。
    秦御半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只是一边吻她，一边加重胁迫的意味。
    秦婳分明是不情愿服软的。
    可是她也了解了秦御的时间……
    一旦他来真格的，只怕至少要再折腾一个钟头不止。
    她心理斗争了半晌，终于红着脸，软着嗓子妥协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了还不成么，谁让你是我的哥哥……”
    秦御破功笑出声来，继而抽手，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赤着脚大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秦婳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唯独手指还能动一动。
    她虽然勉强答应了秦御，可心里多半是被迫的情绪。
    且不论她究竟喜欢陈慕到哪种程度。
    至少……她不觉得秦御有资格干涉她的选择和决定。
    秦婳心里憋着一口闷气，仍为自己抱不平。
    秦御将她泡进浴缸里时，她抬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戳着他胸口。
    男人挑眉睨着她，她半晌才闷闷地嘟囔着：“坏哥哥，秦御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
    秦御忍俊不禁，捏起她的手指亲了亲。
    秦婳泡在温泉水里舒服地合上眼休息。
    她的确是累极了。
    昨晚就熬了一个通宵，中午回来便和秦御……
    虽然是她主动把秦御拐到床上的，可后来的大半场，分明都是秦御在主导。
    这个男人开起荤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浴室内显得格外安静。
    秦御俯身吻她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突兀。
    秦婳从昏昏欲睡中缓缓睁眼。
    男人正用一种深情而又复杂的眼神凝着她。
    他开口的嗓音低沉温柔，甚至像是带着几分卑微的恳求。
    “婳婳，哥哥是爱你的，你心里是明白的，对么。”
    秦婳的眼神澄澈而明亮。
    就像是一汪明月，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谎言能够骗得过她。
    她半晌才眨眼，“我知道。”
    秦御伸手抚上她温热的脸颊。
    一字一句缓缓地道：“留在哥哥身边，这一辈子，我们再也不要分开，行么。”
    秦婳若有所思地瞧着他。
    继而疑惑地问：“我们曾经，分开过？”
    秦御面色一滞，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
    秦婳看起来的状态的确变了很多。
    甚至是让秦御觉得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抚自己才能让自己平静地去接受这一切的变故。
    他并不想像两年前那样强制性地独占她，也不想束缚她的自由。
    因为他残忍占有她的一年间……
    他几乎已经忘了秦婳无忧无虑的笑容是什么概念。
    他希望秦婳快乐。
    就像是她小时候那样，天真无邪，虽然性格中有些许自小固有的胆怯。
    可她长期生活在他的羽翼下，丝毫不影响她享有轻松快乐的人生。
    如果过往的一切真的能够重来。
    哪怕让他从未拥有过秦婳，他都是情愿的。
    秦御望着她漂亮的眼睛。
    声线中多少透着几分落寞。
    “是，哥哥曾经不小心……弄丢了你，好在是捡回来了，否则……真不知道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秦婳何尝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感伤。
    她有些迟疑，像是还没考虑好要如何应对秦御的恳求。
    半晌，她笑着握住男人的大手。
    “我不会再丢了，秦御，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
    有了这回长达数小时的激烈交融。
    秦御的心情虽然有些复杂。
    但更多的情绪自然是欢喜的。
    他窃喜还来不及。
    秦婳看起来却没什么变化，仍旧是小女孩的样子，天真贪玩，有些任性，秦家上下都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没人敢惹她不高兴。
    对大多数的人来说，秦家的日子还是日复一日照常地过。
    可唯独童溪，童溪的心情沉下去，只怕是短时间内都好不起来。
    秦婳的变化虽不明显，就连苏阮都没觉察出太多的异常。
    只是怀疑她心理年龄略长了几岁，可能开始步入青春期，所以会像是叛逆期的女孩子一样做一些这个年龄段特有的事。
    可唯独童溪。
    她是最早捕捉到异常的。
    秦婳彻夜未归后的那个中午。
    秦御带她回房，看似是动了气，要教训她。
    然而接下去的数个小时……直到天黑。
    秦御都没有出来。
    佣人得到吩咐送饭上去的时间，已经有七八点钟。
    那么多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童溪其实很厌恶自己的直觉。
    如果她自己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或许因为她爱这个男人爱得太深，也或许因为秦婳毕竟是和她要好数年的闺蜜。
    她无论是对秦婳，亦或是对秦御，都太了解。
    从那个下午之后。
    秦御的心情就有明显的好转，而且也不再深究秦婳彻夜不归的事。
    至于秦婳……
    秦婳不仅仅是心情，就连身上的气味都变了。
    童溪不想去深入地联想他们都发生了什么。
    她也知道……秦婳就住在秦家，和秦御朝夕相处，甚至时常会同床共枕，亲密的程度远远胜过他们夫妻。
    即便秦婳是真的傻了。
    可秦御始终是个正常的男人。
    那些令童溪不能承受的事……终有一天是会发生的。
    童溪大多数的时候都避免去想得太多。
    她也从未像从前那样针对过秦婳。
    倒不是因为愧疚或仁慈。
    她只是为了自己和女儿。
    她为了秦恬，不能毁掉自己看似美好的婚姻。
    秦御承诺过永远不会舍弃她，她不能因为秦婳横在中间就自动放弃。
    童溪不能表现出悲伤沮丧，也不能嫉妒，更不能像个普通的妻子那样大吵大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婳像只浑身散发着騒味的狐狸精……活蹦乱跳地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只能忍耐。
    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忍。
    只要秦御没有提出过离婚……她就永远不能当毁掉自己婚姻的人。
    哪怕随着秦婳病情的变化。
    她眼里的秦婳越来越碍眼。
    童溪开始失眠。
    刚生下秦恬的那些日子，她很辛苦。
    总是半夜被孩子哭醒。
    现在孩子渐渐大了，睡眠也稳定，她本应该好好休养自己。
    可是童溪却开始越来越难入睡。
    为了亲自哺乳，她不敢用辅助入眠的药物。
    就这么生生耗着。
    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
    她反复想起当初桃初亲口说的那番话。
    秦婳留不得。
    因为只要她活着，就永远是男人心里头的朱砂痣。
    无论是裴晋阳。
    亦或是秦御。
    秦婳的存在感，从来不会因为外物变化而减弱。
    …………
    这一天傍晚。
    秦婳放学很早，又难得没有和朋友出去玩，早早就回了家。
    她坐在楼下的餐厅用点心。
    童溪抱着秦恬走过去，和秦婳打了个招呼。
    语气温和关切地道：“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婳点头。
    秦恬这会儿正醒着，刚刚午睡过，所以精神的很。
    两只乌黑的眼珠亮晶晶的，一直盯着秦婳看。
    秦婳好奇地多瞧了两眼，随口道：“恬恬长得挺像秦御的。”
    或许是听见自己的名字，秦恬牙牙学语一般发出声音。
    童溪笑着道：“是，女儿都更像爸爸。恬恬一直盯着你，想必是觉得姑姑长得漂亮，想要姑姑抱是不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