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不愿意给我？”
    司凌眼中的不惊惶云暮梵看在眼里。
    她在抗拒他，这种感觉就像一把火剧烈地燃烧着他，让他大为光火。
    他近乎残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娇小的脸蛋几乎淹没在他的大掌之中，眼里盈光泛滥。
    “不愿意给我，留着给宫宸？”云暮梵说着残忍地话，捏着她的脸，掐着她的腰，近乎蹂躏地用着力。
    司凌皱起眉头。她无法理解这种事情对他的重要性，也不知道他是担心将来她会与自己越走越远。可是当她听到云暮梵以近乎羞辱的语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受不了了。
    她奋力地扭开头，可是现在她灵体虚弱，身体单薄，若真打起架来恐怕也只比普通女生好点，哪里能推得开云暮梵的禁锢。
    她的反抗无声，她的拳头落在身上，他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可是，他却感受到心口生生的疼痛。
    她对他出手了，为了别的男人，为了宫宸。他仅仅是提了一下那个名字，她就这么大的反应。
    有时候伤害，不需要用力全力，只需要一个清晰的态度。她挥向他的拳头就是一个保护那个男人的姿态。
    云暮梵愤怒地握住了她的双手，高举过顶，身体被拉出一道纤弱的线条，一道道暗红的灵光从云暮梵的大掌中穿透到她的手腕，突破皮肉，刺痛筋骨。
    他用下半身的重量控制住的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别一手抚过她身体各处，不同与之前的抚慰旖旎，手掌所到之处都似细针抚过，痒而刺痛。
    “痛。”司凌咬着唇看着他，“不太、太过分。”
    本身虚弱的灵体让她无法承这持续的肆虐，连带着口齿都不清了。
    疼痛让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唇齿间溢出一声声轻浅地低吟。
    她万分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无由来的生气，甚至她自己也在生气。
    他怎么可以说自己要给宫宸这样的话。
    透明的结界中，相互纠缠的身体微微颤抖动着，修长而曼妙。
    云暮梵聚着灵力的手抚抚上她修长纤细的脖子，缓缓地抚摸着，看着她眼底不自觉地溢出泪来，听着她拼命东方压抑着的轻轻吟，笑容极为邪恶：“给我么？”
    司凌想别过头去，不看他，可是脖子被禁锢着，刚刚微微转动，便传来更大的痛苦。
    她压抑得了呻吟，却抑不住眼角流出来的，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云暮梵，为什么……”
    为什么后面的内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为什么云暮梵前一秒还这么温柔的你这一刻就觉得这么可怕，为什么我明明这么喜欢你，可是你却没有看到，为什么我已经这么害怕第一次，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逼我……
    “没有为什么，你只能是我的。”云暮梵看着她的身体在灵力做用下渐渐泛起红色，微微耸动的曼妙曲线在眼底缓缓移动着，云暮梵喉咙紧了紧，再也顾不得其他，以结界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抬手就把她那悬在身上的衣物都扯了开去，双眼像猎物一样紧紧地盯着她，“再问你一遍，现在，给不给？”
    司凌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云暮梵这么赤果果的威胁让她无从屈服，而且，他这样居高临下的审视让她备受屈服。
    “云暮梵，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云暮梵。”司凌难得有些失控地冲他叫嚷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就算讨厌，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云暮梵再也没有忍下去，解开了腰带。
    司凌闭上了眼，眼角的泪水潸潸而下。
    她是喜欢云暮梵，她也愿意给云暮梵，可是不是这样子。她才十八岁，纵然能淡然面世，但是在面对那种自己从来都没有到达过的未知领域她还是会有顾虑。
    她闭上眼，不再看他。
    难过的想死，心痛的要命。
    云暮梵，是她最信任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一切软弱是在他面前，她的所有弱点，只有他知道。他怎么可以仗着自己的信任拿着自己软肋威胁自己，怎么可以这样。
    十八岁少女的初恋之心就这样在顷刻间碎了一地。
    然而她等了很久，也没有感受到体内那种传说中的撕裂之痛，甚至也没有感受到云暮梵的身体重量。
    她紧闭着双眼，等了等，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就看见云暮梵还是个蹲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两眼看着自己，转过头时，刚好撞上他妖娆的眸光中那一抹疼痛。
    他，没有动她。
    她看向他的眼眸有些茫然，而他的眼里是蓄满的失望。
    看着她转过头看向自己默不作声的模样，云暮梵侧身退开了，解开了她身上的结界。站起身时，已经衣着整齐。
    看着司凌还一动不动的样子，冷声道：“是我替你穿还是反悔了，打算把自己贡献给我？”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司凌连震惊都没有，几乎是条件反射在捡过了一旁的衣服飞快的穿好，然后起身站在她旁边。
    云暮梵解开了结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咬了咬唇，有些满足又有些难过。
    云暮梵一定在生她的气，云暮梵还是没有强迫她。
    司凌紧紧地跟在云暮梵的身后，亦步亦趋，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回到王府的时候，云暮梵开始收拾东西。
    “你，你要走吗？”司凌在旁边看着他收拾东西，小声地问，有些紧张。
    “嗯。”云暮梵没有说话。
    所有传说都是对的，爱情里面，先上的人先输。
    在想要她的那一瞬间，明明就可以轻易得手的。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悲伤，看到她那蜿蜒而下的眼泪时，一向坚硬的云暮梵也动摇了。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丫头恨他。
    也许，她并没有像自己爱她那样的爱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等她爱上自己。最多就是跟宫宸那群王八蛋一样，起码他比那些人多一些优势。
    可是，他无法再留下。因为他没有办法看着她不动她，没有办法佳人在怀不去想。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司凌并不知道云暮梵的打算，只道他在生自己的气。
    便小声解释：“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有点害怕。我还没想好。”
    云暮梵没有转身，只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