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觉得莫芸说的是对的。
    司凌今天拍完这一段，还要拍一组照片送给各媒体发软文，所以应该是没有时间。
    中午休息的时候宫宸的秘书送来了午饭，还非常贴心地为粉丝盯了盒饭，每人都有，一份米饭加一杯热饮，非常贴心。
    司凌跟王导就在影棚里吃了，边吃边看回话。
    外面粉丝闹成一团。
    首先是宫宸送来了盒饭，外面有个声音拔高喊：“司凌小姐的朋友宫宸先生请大家吃饭，不要客气，门口排队领取。”紧跟着就听见知命的声音：“司凌小姐的男……性朋友请大家喝饮料吃水果，门口现场可以点，请大家有序排队。”
    司凌转眸看了一眼宫宸，大大的眼睛会说话：“谢谢你。”
    宫宸冲她笑了笑，有些抱歉：“下面的人不会说话，你不要介意。”
    其实如果正常情况下做也就做了不必弄得人尽皆知。
    可是秘书却有意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无非就是怂动司凌的粉丝站在他这边。
    虽然不是他授意，可是却深得他心。
    谁知不一会知命又嚷嚷开了。
    司凌回头望他，歉疚一笑，仍是满眼的话：“抱歉，云暮梵总是这样。”
    宫宸摇了摇头指着回放视频，示意她看。
    等她回过头食，只觉那入嘴的食物难以下咽。
    她的心里终归是偏向了云暮梵，他为秘书向她道歉，可是她替云暮梵向他道歉。
    这就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自己归到了云暮梵那一边。
    宫宸最后仍然没有走，中间杨生和莫芸拿了明信片走了进来，告诉了她事情原委。
    司凌惊讶道：“你代替我签名送给别人？要告诉他们是我写的吗？”
    杨生点点头：“是啊，我答应了她们，可是你现在没有时间啊。”
    司凌摇摇头：“你是你，我是我。你代替不了我，更何况，这样是欺骗。”司凌看向杨生颇有几分厉色，平静的面容难得有些生气，“杨生，我不希望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的工作，我会做完，但是不要去企图欺骗任何人。”
    她是会对一些人一些事敷衍，也会在特意情况下睁着眼睛说瞎话，但那一定不是针对自己人。
    那些粉丝支持她，她的意识中那就是自己人。她在这里工作一整天，他们为了她在这里呆了一整天，甚至在他们看来那就是陪了她一整天。
    一整天的陪伴云暮梵都及难得，可是那些粉丝做到了。
    这种感情和执着来自哪里司凌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切都不可以辜负。
    正说着话，之前负责给司凌换装的服装师王明明进来了，跟王柯林告了假，因为家里孩子有事要先离开，并留下了助理。
    因为今天只拍一场，所以留下助理足够用了。
    王柯林准了。
    王明明一来他们的话就被打断了，等走的时候杨生有点断片。
    “刚刚说到哪里了？”杨生有些尴尬。
    没想到被司凌训了一顿，便是他也因此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司凌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艺人。
    看他难受的样子，莫芸万分内疚，这是她的主意，可是挨骂的却是杨生。不由便开口替他辩解：“大人，其实主意是我出的。我怕大人您累到了。所以才说你签一个，其他我们代签了。”
    司凌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沉默了片刻。转头问王柯林：“我们拍完大概什么时候？”
    王柯林看了看：“差不多三点多吧。”
    司凌拍片没有卡，全部一条过，任何高难度的动作对她来说都那么简单轻易，所以三点要拍完当天的进度完全没问题。
    她的完美表现让一旁的武术指导都觉得有些失落，这样自己很难混啊。
    每教一个动作，司凌看一遍就会。
    王柯林看向他们，笑道：“你们不用觉得失落。司凌啊，原来也是武行出身，武功不比你们差。”
    大家这才相信，传来新闻也有真实的时候。
    甚至有几个人还要跟司凌交接私司聊天。
    大家都以为她不会答应，没想到她几乎都是有求必应的答应了。
    现场工作人员只要说加，她就会让莫芸拿着自己手机跟人加。
    这个手机在她手里的时间还没有在云暮梵手里的时间久。
    她好说话的让人咂舌，就连宫宸事后都说：“加这么多人没有关系吗？”
    司凌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半天的合作大家觉得司凌除了话少，是个非常好的演员。
    此刻又听她那样批评自己的经纪人对她又看重了几分，其实有很多艺人送粉丝礼物的签名都由助理经纪人签，这也是业内不成文的秘密，没想到她竟然那样严苛。
    他们离司凌比较远，司凌其实并没有大声，稍微远点的都听不清楚，只不过他们有心想听，也就听见了。更有些人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路转粉就是这么简单。
    司凌听完王柯林的话，想了想，对杨生道：“你跟大家说，如果不急着走，我到时候现场给大家签名。”
    杨生听完脸色一喜，随后又有些遗憾：“可惜今天没有请媒体。”
    莫芸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笨啊，我们可以自己发微博啊。”
    杨生点点头，也不觉得脑袋被拍得痛，跟司凌打了个招呼就出去说去了。
    不一会就听到外面一片欢呼声。
    王柯林看向司凌，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小声道：“小司凌，好样的。”
    司凌仍然是照着杨生的话，冲他说了声：“谢谢。”
    宫宸在她身后想顺她的头发，可惜这次距离虽然近了，可是她却梳着高贵的发髻，满头珠翠，他没有办法摸。便也只能柔声微笑：“凌儿，好棒。”
    司凌回过头冲他一笑：“你在这里没关系吗？”
    宫宸摇摇头，笑：“我今天放假。”
    所以，现在陪她，是在度假。
    司凌看着他，突然有些想云暮梵。
    她觉得云暮梵那次在学校的咖啡馆说了那样多让她放松的话，可是这次回来之后却莫名的，更加执着了。
    她还需要再表明态度吗？
    告诉他，她的立场，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