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会他自己觉得好像就占了莫芸便宜似的，也不敢动，坐在那里等着莫芸打过去。
    然而莫芸的拳头没有落下来，司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没有摸你那里。”
    司凌指的当然是莫芸没有必要把胸部捂起来。
    莫芸看着她淡定地看着自己，再看看杨生那一脸茫然随后又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刻想也没想，站起身就冲了出去。
    没脸见人了。
    关键是这种话，这种事，司凌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地说出来。
    司凌看了看杨生：“天这么黑……”
    然后杨生飞也似地追了出去。
    然后办公室只剩下司凌和云暮梵。
    人都走了，那显然是不用排练了。
    司凌正盘算着怎么找到那个小男孩的住所呢，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宫宸设计的手机铃声。
    司凌从包里拿出来打开看。
    信息，关于下午所见的小男孩的全部信息。家庭成员，就读学院，成绩，朋友，亲戚……
    所有人的身份都有一份详细的介绍。
    而其中第一条就是小男文胜的基本资料，其中包括家庭住址。
    司凌回了谢谢，准备出门。
    宫宸送的手机和云暮梵司凌的手机一模一样的，但是云暮梵一眼就认出这不是她的手机，问：“什么时候买的新手机？有新的电话号码吗？告诉我。”
    不管她有几个手机，有几个电话号码，他都必须知道。
    司凌也没有隐瞒他：“是宫宸的电话。”
    她没有说是宫宸送她的。而事实上也确实不是宫宸送给她的，是宫宸为了方便跟她联系而放在她这里的属于宫宸她本人的电话。而她也谨遵当时宫宸的意愿，这个手机只存他一个人的号码，只他一个人知道，只接他一个人的电话。
    云暮梵立刻就不高兴了：“还给他。”
    说着就伸手去拿，被司凌躲开了，放回包里。
    “他放在我这里，直到他自己要拿回去。”司凌看着他，“我答应他了。”
    云暮梵气得牙痒痒，可是最近司凌情绪不稳定，对自己也不如以前热情，这几天刚刚好一点，他不想破坏。
    他忍，可是，那些狂蜂浪蝶就不能安份点嘛。
    云暮梵磨牙，不能在司凌这边动手，那就直接冲那些路边的花花草草直接去好了。
    司凌没有再理云暮梵便往外走。在找煞灵这件事上，云暮梵从来不上心。
    他会把眼光放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会在意宫宸的手机，会在意杨生跟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他永远不会去找能救他命的煞灵。
    她生气，生云暮梵和司令南的气，可是她还是不能放任不管。
    云暮梵是第一个对她说“回家”的人，是第一个让她觉得有一个人跟自己靠得很近的人，是第一个跟她有过那样的亲密新解的人。他明明对自己非常渴望，时不时而折磨她，可是，她曾经在知道父母的事情后流着泪求他索取可是他却拒绝了。
    云暮梵一面折磨她一面迁就她。
    一面待她好一面告诉她要在一起，一面却不关心自己死活。
    她最近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她仿佛有些明白云暮梵为什么执着自己而不执着他自己的性命。他是修道中人，他不执着此生肉身，因为知道有灵体轮回；他也是凡尘中人，他渴望男女之爱。所以他要在他有限的生命里有过一场“曾经拥有”。
    这个认知让司凌害怕，继而清醒。
    她并不多话，有时候甚至木讷，可是不代表她不不具备女孩的敏感。
    其实正常的情况下，她应该认同云暮梵的观点的，修道人不执着此生，能够拥有过一段感情便可知足。
    可是莫名的，只要让她想到云暮梵要死了，她就无法再接受他的亲热，再无动于衷地眼他同以往一样心安理得的吃他为自己布的菜。
    每次看见他总有总时光在流逝，非常紧迫的感觉。
    在她看来，只有解了他的禁术，确保他性命无忧她可以没有顾虑地跟他在一起。
    所以，云暮梵不在意的事情她来在意，云暮梵不想做的事情，她来做。
    今晚她去确定那个叫文胜的小男孩的灵体是不是煞灵。
    而前提，就是要除去他身边的邪灵。
    云暮梵见她不理，只好跟着她。
    见她并不往外走，而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着他的面召了聚灵镜光壁。
    “空间越影。”云暮梵皱眉，“你去哪里。”
    司凌没有回答，口中念念有词。
    云暮梵立刻驭出一道腥红光壁与那道聚灵镜光壁合而为一，就在司凌抬脚迈入光影中的瞬间云暮梵一把拉住了她，同时身子一个踉跄，也钻进了聚灵镜光影中。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小区内。
    在哪里并不清楚，但从小区的结构上来看应该是一个高档小区。因为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处花园，一个公共区域的花园里竟然还养着品种名贵的牡丹。
    司凌根据宫宸之前给她的信息，很快找到了一个单元。
    此刻并没有到深夜，偶尔也有人来人往还有车辆经过。
    但是好歹大家都脚步匆忙并没有人认出他们两来。
    “凌儿，告诉我，你来找谁？”云暮梵牵着她的手，问。
    司凌在一个房间门前站住，置了个结界。抬手就去按门铃。
    云暮梵见状，只好也把自己装入结界内。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大婶，看见门口没有人，正要关门。忽而就掀起一阵风，吹动了地面有什么东西飘了出去。
    “钱？”大婶一看竟然是五张一百块钱，立刻把门大开，大步飞快迈了几步，就把钱捡了回来。
    来回不过几秒。
    司凌和云暮梵已经进了室内，再次躲进结界里。
    刚跨入大门，两人就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息。
    是一个复式的房子，进门就是大厅，里面空无一人，但是莫名有一股极盛的阴气。
    “云婶，云婶！”
    大婶还没把门关上楼上就传来一个低哑的叫声。。
    大婶连忙进门，连忙应声：“什么事啊，太太。”
    “我不是说让你不要随便出门吗？你怎么又出去了？家里的监控坏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楼梯上探出一个女人头来，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挡住了脸，可是半截露在楼梯外的身形显得很消瘦。